推开门,千衫在熹连忙从床上下来,见她的姿势跟藏在身后的动作,心知肯定是在习气了。
“本王没那么可怕。”
千衫在熹的脸色一变,见允天烔风轻云淡,便也不藏住那《修气底基》,直接放在桌子上。侧身,见允天烔轮廓明显,倒是少了几分初次见他时的阴冷。
“允天烔,我一直搞不清一个事。”
允天烔一挑眉,“什么?”
“你为何千辛万苦的上那寒岐山,难道就为了救我?”
允天烔不自然的别过了头,闪过一丝红晕。之是瞬间,允天烔又恢复到最初的平静,言道:“自然不是。”
听到允天烔的话,千衫在熹浮现些许的失落,睫毛垂了下来,一双蓝瞳放空了几秒。
邪眸斜视“怎么,难道你希望本王说是?”
“自然不是,你可是我的仇人。”抬眸,千衫在熹面色阴沉,完全没有半分的欣喜之意。
回想那日的惨状,心道何时能手刃允天烔?可在想这句话的时候,心明显的抽动了一下。
“不是便好。”允天烔站近了些许,可就这一步的距离,允天烔便见到了千衫在熹怀中的一角羊皮纸。
眼疾手快的将羊皮纸抽出,握捏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允天烔,你干什么,还给我。”千衫在熹想要抢回来,不想允天烔将羊皮纸提高了些,以优势的身高让千衫在熹够不住。
“这是谁给你的?”看那羊皮纸的质地,跟他千辛万苦找到的那一角羊皮纸一样,邪眸一瓢,见那羊皮纸上缺陷的一角,允天烔便很肯定,这绝对是那羊皮纸的一部分。
“管你什么事。”
“是老林?”
被猜中的千衫在熹表情明显有些心虚,可这有什么好心虚的?蓝瞳直视允天烔,“快把它还给我。”
“行。”允天烔也不急,这羊皮纸上压根没有什么字,他拿着也没用,反倒是千衫在熹满脸的心急,心道可以利用她将这羊皮纸上的秘密引出来。
回到自己房中,手腕上赤红色的月牙弯便闪烁着光,允天烔默念口诀,那黄老儿便由丝组成了人形,于之前一个对比,便会发现这次清楚了许多。
“允天烔,那块羊皮纸你为何不抢过来。”黄老儿发话便是一阵怒火,这羊皮纸对他来说用处可大。
“你很想要?”允天烔回想,若不是黄老儿让自己去寻那羊皮纸,自己似乎不会将羊皮纸的秘密挖的这么深。看黄老儿这般心急,这羊皮纸对他来说似乎用处很大?
“那是自然。”黄老儿也不相瞒,他看中的是羊皮纸上那个神秘之地的记载。
“既然你想要难么就听我的吧。先前那羊皮纸的一脚你也见到了,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小子,你是不是想利用千衫在熹把这秘密引出来?”
“嗯。”允天烔毫不在意的答道,这羊皮纸上的内容他有兴趣的也只是那个神秘之地罢了。
黄老儿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这事做的隐秘点,若是被外人知道了……”
“知道。”允天烔心黄老儿想要独吞这杯羹,不过他算错了一步,以允天烔的性子怎肯让人骑在头上呢?
闻言,黄老儿也不多做逗留,过不久他便可以元神出窍了,这一分一秒的对他来说都重要的很。
而允天烔沉思着,回想刚刚那羊皮纸不过是一部分而已,另外一部分在哪呢?
连忙让人把沐慕崎唤来,看来这次还真要那几个老家伙出手了。
沐慕崎的动作倒是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抹紫色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书房之内,一张小嘴嘟得老高。
“到底有什么事?”沐慕崎刚本想找千衫在熹去,却不想被允天烔唤来,扰了她的兴致。
“回绿洲,把……”允天烔伸手欲把信封交给沐慕崎,顺便交代她一些事情,却不想沐慕崎反应过大,话还没说完直接对她一吼。
“我不去。”
允天烔没被那声音吓到,习惯性的等她吼完再继续说“你必须得去,这次的事情很重要。”
“你让别人去。”沐慕崎就知道,每允天烔找她都没什么好事,这次千衫在熹回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又让自己回绿洲去报信。
沐慕崎嘟着个嘴巴,见允天烔那模样就知道没商量的余地,身子凑近了些许,一脸讨好“那千衫在熹能跟我一起去不?”
“不行。”允天烔直接拒绝,这根本就是说没有的事,允天烔能让千衫在熹去?
“啊啊啊,那我不去了。”
“你必须去。”允天烔颇有哟几分威严的说道,一身较为高大的身子斜视沐慕崎,一双邪眸连瞟都没有,寓意着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从古允天烔房间出来之后,沐慕崎心中极为低落,嘴中不停咒骂允天烔,破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聚集的白色气体慢慢缠上几分红丝,却极为淡。
“入夜,千衫在熹在房中继续研究穆日龙一送给她的那本古书,盘腿坐好,千衫在熹微闭双眸,手中真气从经脉之处流走之时,记得要存留一点在身体之中。”一旁的可齐矫正道,手中的深蓝色真气一点点的渗出,融进千衫在熹所释放出来的白色真气团里头。
不一会,那真气便慢慢浮现了红色,从里到外。
千衫在熹顿时感觉身体又轻了一分一般,浑身的活劲。
“主人,加油哈。”银丝看着千衫在熹的修炼速度如此之快,不由得高兴一番。
想来平常人要真正踏进气者需要的时间少则也要几个月,多则几年有。不想她家主人就这么几天,且还没有时间练习,就这么快升为兵者了。暗自偷乐一番,她家主人就是不一样。
而千衫在熹在心里也是暗自高兴,自己每强的一分,那便是离那目标又踏出了一步。
千衫在熹继续运气修炼,手上的形状慢慢变换,成为另一个形状,将红色的真气慢慢融合,化为身体中的一部分。
在同时,有一抹身影从屋顶跃过,悄声无息。脚下轻轻一点,在夜空之中划过弧度。忽然,那身影在半空中停顿下来,将自己暗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