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的话音刚落,只见站在朱裕阖身后的四个长相奇特的怪人,就已经蠢蠢欲动呼之欲出了。
不过朱裕阖却给了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他身后刚要出手的四个怪人,就已经又不动声色的站在了那里。
接着他又将眼光落在了花非花的身上,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的人头是怎么落地的,待会我就让你切身体会一下。”
说完,他又将眼神移到了凌子风的身上,说道:“只要你肯交出那把带着‘龙渊噬魂’灵气的伏魔剑,本太子姑且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不要怪本太子无情,没有给你们一条活路。”
凌子风不但没有感到一丝的微距,而且笑声中还带着一丝诡异的说道:“如果我不给呢?”
听凌子风这么一说,朱裕阖原本一脸心不在焉的表情,顿时间变得有些阴森而又恐怖了起来。语气中更是带着一丝阴冷的说道:“那我就让你们所有人见识一下,人头究竟是怎么落地的。”
说完,原本站在那四个怪人前面的朱裕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闪到那四个怪人的后面去了。
殷自欺和伍德召,都被突然闪到那四个怪人身后的朱裕阖给吓了一跳。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朱裕阖是什么时候,怎样闪到那四个人的身后的。他们行走江湖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快的移动速度。他的这种速度,就算当时号称天下第一剑的‘一剑封喉’叶飞凡,估计也没有朱裕阖的十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
花非花也已经被眼前如此神速的朱裕阖惊了一下,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移动速度这么快的人。就算是凌子风的速度,也未必能有朱裕阖的快。他一直以为除了凌子风以外,他的武功应该算是天下无敌的了,但是他今天看到这个朱裕阖才知道,原来武功在他之上的不仅仅只有凌子风。
正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更有天。而且从朱裕阖刚才那无意中就能释放出,一股令人心乱如麻的气流来看,眼前的这个朱裕阖已经无法估量他的武功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了。花非花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到害怕,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对手,确实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外。
就连凌子风看到这种情形,也被朱裕阖楞了一下。因为他和朱裕阖交手过无数次,基本上都是不相上下。不过那时候,他的体内还有‘毒魔龙’的魔性,以及‘九龙丹’的灵气护体。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朱裕阖,已经完全和一年之前的朱裕阖不一样了。他现在的武功,可能已经是一年之前的十倍,甚至是百倍了。也许是因为他有吸功大法护体,只要将别人体内的内力吸走,马上就可以占为己有化为己用。现在的这个朱裕阖,他的武功到底可怕的什么程度,凌子风已经不敢再想象了。
虽然如此,但是凌子风在楞了一下之后,马上恢复了原有的状态,而且还十分镇定的笑了一声,说道:“我也想知道,人头究竟是怎么落地的?”
在凌子风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站在他右后侧的殷自欺和伍德召,也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做出了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这时,朱裕阖发出了一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声。这声音对凌子风来说,永远都是那样的熟悉。一年前,每当凌子风听到这种像冤魂哭泣般的笑声的时候,这个朱裕阖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每次都会跟他来一次生死对决。虽然,以前每次都是先闻其声,再闻其人;但是,只要他的这种笑声一出,必定会有一个人死。
就在他发出这一声像冤魂哭泣般的笑声的时候,那四个怪人里满身鲜血,身穿幽灵袍的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突然消失,给整个紧张气氛又增添几分恐慌。因为他总是喜欢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人进行突然袭击,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成了他的手下亡魂了。
剩下的三个怪人,虽然是一副严阵以待,蓄势待发的样子;但是,他们的气息还是那么的平稳和淡定,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的紊乱与惊慌。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就是朱裕阖手下的四大护法,恐怕还真的感觉不到与任何的杀气。
凌子风似乎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出来,眼前的这四个怪人,似乎也已经和一年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这种平稳和淡定,绝对不是因为有朱裕阖在的缘故,而是对自己的一种信任与肯定。
而且,让凌子风不可思议的是,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从这四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对已经算得上是绝世高手了。凌子风不知道,一年没见的这四个怪人,他们的武功造诣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还没等凌子风彻底分析完毕,也就是在那浑身鲜血,身穿幽灵袍的怪人突然消失的同一时间,站在凌子风右后侧的花非花已经径直向着剩下的三个怪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去。
等凌子风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花非花已经冲了出去。凌子风知道,花非花的性子一直都很急,跟他当年的二哥刑天傲的性子多少有几分相似。
凌子风突然眉头紧锁,本来一直都很淡定的脸上,也已经露出了一丝的惶恐与不安。他似乎已经感觉到,花非花这时候的突然冒进,很有可能会葬送了他年亲的生命。因为,凌子风知道,那朱裕阖的吸功大法,再配合那浑身鲜血,身穿幽灵袍的怪人的隐身法,花非花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一幕,让凌子风又想起了当年朱裕阖用这一招,将长乐王给打死的场景。
这时,他发自内心的喊了一声:“贤弟,危险。”
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原本还在那剩下的三个怪人身后的朱裕阖,就已经露出了他那阴森恐怖的笑容。随着他阴森恐怖笑容的出现,也已经从他身上发出了一股阴森强烈而又非常诡异的气流。
当所有人感觉到朱裕阖身上发出的这股阴森诡异的气流的时候,朱裕阖整个人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那三个怪人的身后无声无息的销声匿迹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然而,当所有的人再看到朱裕阖的时候,他已经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那剩下的三个怪人面前,挡住了向那三个怪人飞奔而去的花非花的去路。也就在他突然出现的同一瞬间,他的右手打出的‘乾坤斗转挪移吸功大法’,已经情不自禁地伸向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花非花。
此时的殷自欺与伍德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们也知道朱裕阖吸功大法的厉害。他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由得也跟凌子风一样,发出了一声惊叫:“少爷,小心。”
与此同时,就在朱裕阖的这一掌将要打中花非花的时候,原本还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三个怪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分散向后退去了十几步。
眼看朱裕阖的那一掌就要击中花非花的时候,突然飞奔而去的花非花刹住了自己的脚步,‘嗖地’一下来了一个瞬间转移,就从朱裕阖的面前消失了。
神情紧绷的殷自欺与伍德召,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此时的凌子风,已经闭上了他的双眼,有条不紊地呼吸着。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两个碗口大小的护盾,也已经隐隐发出了淡淡的荧光。
见这一掌没能打中花非花的朱裕阖,已经迅速收回了他刚才打出去的一掌,纹丝不动地停在了原地。他似乎跟本就没有打算去追躲过他那一掌的花非花,而是选择静静地站在了那里。可是,他脸上的那股阴森恐怖的笑容,还是像刚才那样毫无保留地停留在他的脸上,而且比刚才的更加诡异了。
原来,刚才那个浑身鲜血,身穿幽灵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花非花的身后。他的那一双血手,也已经伸向了花非花。而且,也就在那双血手伸向花非花的同一时间,那个长得十分妖艳的女子,已经将她手中的十几根银针并列成扇形排开,以流星般的速度射向了还没完全站稳脚步的花非花。
这样一来,那浑身鲜血,身穿幽灵袍的怪人和那妖艳女子射出的十几根银针,对花非花就形成了双重围攻。就算他可以再次躲掉那双无形的血手,也无法躲过那些银针的追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脚步还没站稳的花非花,丝毫没有被眼前的这种对自己十分不利的形势给吓着,他仍是显得一脸的沉稳与淡定。因为,这种小把戏对一般人来讲的话,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花非花可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他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这点小把戏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的身子猛然一抖,整个身体就快速不停地扶摇直上,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飞速地旋转了起来。他的身体早已离开了地面,向着青天直奔而去了。他的这一招完全摆脱了那些只会一往直前,根本就没有跟踪能力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