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凌子风的心中还是感到高兴的,毕竟在临死之前还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这也不枉他回来一次,只是他感到后悔的是带花非花一起回来了。花非花本来可以逃过一劫的,可是现在花非花可能要跟着自己一起死了,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不仅如此,他还害了叶飞凡和刑天傲他们。如果不是他带着花非花一起回来,朱锦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行动。因为只要花非花不出现,朱锦承想要得到伏魔剑灵气的愿望就一天不能达成。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他已经将他们一起带到了死亡的边缘。幸好他们还有仅存的一点希望,那就是朱裕阖了。可是整个大厅里就剩下了他们十个人,朱裕阖究竟会在哪里呢?凌子风的心中已经开始担忧起来了,就算朱锦承现在说出了真相,要是朱裕阖不在,那所有的一切还是前功尽弃。
他现在只能期待一个奇迹出现了,反正不管怎样计划都得进行。至少在临死之前知道事情的真相吧,让自己死个瞑目吧。
所有的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凌子风的语气也是十分淡定的说道:“有些事情虽然已经算是知道了真相,但是没有亲口从皇叔的口中知道,皇侄一直都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也许只有经历过整件事情的人,才会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没有经历过整件事情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感受到事实的真相。”
朱锦承浅浅一笑说道:“皇侄这句话倒是说对了,道听途说的永远都没有当事人最清楚。不知道皇侄究竟想要知道什么?今天皇叔会告诉皇侄想要知道的一切,好让皇侄可以安心的上路。”
从朱锦承的话语中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朱锦承已经不再像在白马城的时候那样了。那时的他总是感觉在隐藏着什么,而现在的他完全感觉不到他想要故意去隐藏什么?也许是他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以后,心中也就自然放下了那些想要隐藏的秘密。
凌子风当然也能听得出来朱锦承现在的心情,他知道现在问什么朱锦承都会如实告诉他了。因为现在的朱锦承已经没有什么负担了,不仅得到了天下,而且马上就可以练成‘三阳聚顶’的最高境界,到时候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凌子风淡然的笑了一声说道:“皇侄先在这里谢过皇叔对侄儿的成全了。”
刑天傲听凌子风这么一说,心中自然是不爽。但是他也知道要顾全大局,只是将心中的愤怒压在了心底,没有一下子爆发出来。因为他也害怕由于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破坏了整个计划,到时害死的就不仅是自己了,而且还有凌子风,叶飞凡他们。
刑天傲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不过他的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还是不停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朱锦承。毕竟朱锦承也算是杀死他父亲的幕后黑手了,不过他现在还是只能忍着,等有机会了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朱锦承的。
朱锦承似乎并没有在乎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必要在乎这些东西了,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斤斤计较什么了。而且朱锦承也绝对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朱锦承毫无顾虑的说道:“皇侄不必谢我这个做皇叔的,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些事,也许我还能跟皇侄相处的很好,以皇侄的能力完全有帝王的风采。可惜的是现在是这样的一种局面,只能牺牲小你完成大我了。”
凌子风笑着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必要说那些没用的了。还请皇叔告诉皇侄三十一年前,楼万钦密谋造反一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虽然他已经从朱裕阖那里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那只是朱裕阖口中所描述的,是不是事情的群补真相还很难说。事情真正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也许就只有朱锦承一个人知道了,因为他是经历了整件事情的最后一个幸存者。
朱锦承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难道皇侄现在还不知道三十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想叶教主和刑兄弟早就已经查明了当年的真相吧?难道皇侄没有问你的两个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吗?”
叶飞凡和刑天傲确实早就已经查明了三十一年前的真相,但是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他们查出的真相到底是不是事情全部的事实。而且就像凌子风所说的那样,所有事情的最真实的答案只有当事人,也就是朱锦承一个人是最清楚不过了。
这时叶飞凡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查到的不等于就是事情的全部事实,那些只是道听途说和我们自己的一些猜测而已,我想整件事情还是只有你最清楚了。”
朱锦承接着说道:“如果你们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今天不妨就告诉你们事情真正的真相,也许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听朱锦承这么一说,所有人不但没有吃惊,而且感觉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他们早就预料到朱锦承会说出一些让他们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最好是有关于朱裕阖的事情。虽然如此,他们还是故意装作一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朱锦承沉思了一会,脸上的神色却显得有些深沉了下来,继续说道:“想起三十一年前,就是一段令人心痛的岁月。”
所有人都不明白朱锦承此时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们能够感觉得出来三十一年前的事,或许改变的不仅仅是凌子风和朱裕阖的命运,也是改变朱锦承命运的时候。
朱继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也许永远都不知道楼万钦密谋造反一案,根本就没有人在幕后操纵,他只是后来被做了一个挡箭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