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女一声惊叫响起,一叶当即快速将手收回,然而未待他解释,一个响亮的巴掌竟是印在了他的脸上。
“啪!”
措不及防的一叶,在巴掌打在脸上后,微微一愣,然后捂住火辣辣的脸蛋,怒目瞪着疏楼雅菲看,心中却是一阵哭笑不得,这算不算好心没好报呢?
“你混蛋!”
看到一叶怒瞪的眼神,疏楼雅菲虽然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坐直了身子,怒骂道,心中更是一阵恼火,看什么看,你个坏蛋,竟然趁人家熟睡做出这种事来,真是不要脸!
“嘶!”
一叶轻吸了一口凉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然后将手中捉着的蚂蚱,放到疏楼雅菲眼前,尽量的压低声道:“你打算将这个侵犯你的小东西,怎么处置?”
疏楼雅菲看到一叶手中的蚂蚱,再听到他的话后,当一阵目瞪口呆,从一叶的话中,她大概也是明白了过来,对方原来是为了捉这只蚂蚱,才触摸到她的那里!
“你……”疏楼雅菲脸色一阵羞红,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是在侵犯你吗?”一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少女的酥胸,淡淡的说道,语气中虽透露着毫无兴趣般的口吻,但实际上,他倒是有些回味刚刚那一触的舒适感觉。
“可是,你也不用……啊……总之你就是一个混蛋!趁我熟睡,欺负我……呜呜呜……”
疏楼雅菲越想越感觉羞愧难挡,当即把双手放到膝盖上,然后将脸埋了下去,发出一声带着呜咽的怒骂。
刚刚她明明感觉到,一叶的手已经摸到她胸部了,现在对方竟是要将责任推到一只蚂蚱身上,可恶!可恶!真是个混蛋!
别看疏楼雅菲平时一副倔强模样,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像个青涩小少女般,不知所措。
看到她的模样,一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摸了一下嘛?至于吗?
不过他倒是不敢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害怕再次伤害到少女。
“蚂蚱啊!蚂蚱!你令我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好?浸猪笼呢?还是挂在架子上烧烤?”
一叶高高举起手中的蚂蚱,用手指指着它念念叨叨了起来,声音还故意说得很大,眼角的余光还偷偷的瞥着眼呜咽中的少女。
那趴在手臂上,一阵哭诉的疏楼雅菲,听到一叶这话后,当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突然破涕而笑了起来,然后那弯着的右脚,一脚踹了过去。
“你跟它一起火葬!”疏楼雅菲带着泪水笑骂道,此刻她的情绪,也是开始缓和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她始终还是相信一叶的为人。
一叶见少女笑了,心中那压抑着的情绪,也是放松了下来,他还真怕疏楼雅菲会因为此事,和自己一直闹僵下去,这样,一路上就得寂寞死了。
“冤有头,债有主,谁是罪魁祸首,谁就得接受惩罚!”一叶笑了笑,然后将手中蚂蚱递到疏楼雅菲面前,道:“就由身为受害人的你,来发落它好了?”
疏楼雅菲一把将一叶手中的蚂蚱打飞,板着脸一张,道:“要发落,也是先发落你这个主谋!”
得以解脱的蚂蚱,三跳两跳,很快就消失了。
一叶望着这个让得他挨受了一耳光的小家伙,就这样轻轻松松逃了,心理虽然有些不爽,但眼下疏楼雅菲也是不再闹了,他也不再打算过去灭口了。
右手一翻,一个包袱出现在右手上,一叶缓缓将上面的死结打开,随即一堆大饼呈现在两人眼前。
疏楼雅菲见状,黛眉微微皱起,道:“你这什么玩意,还随身带了口粮来!”
“要不要来一块?”
一叶从中拿出一块饼干,将之递到疏楼雅菲面前,微微一笑,道:“出门在外,还是有所准备比较好,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被困在某些不着人烟的地方,到时候也不至于被饿死。”
“你倒是懂得未雨绸缪!”疏楼雅菲摇头笑了笑,也不客气,从一叶手中将干粮接过后,直接就咬了一口。
他们自昨天从潼水城离开后,就一直没有进过一点食物,虽说以他们现在都是洞虚境的境界,倒是可以借助修炼延缓饥饿的状态,但如果真长期不进食的话,体力还是会支持不上来。
“味道还不错,里面应该是掺杂有肉酱吧?”一口下去后,疏楼雅菲忍不住点点头道,这干粮虽是由面粉做成,但她还是吃出了肉香的味道,而且似乎比她以前吃过的大饼要好吃得多。
“别忘了,我可是开酒楼的,没有点手艺的厨子,我又怎么会用呢?”一叶笑了笑,旋即也是拿起一块大饼,来上了一口。
他们吃的这大饼,正是当初雾化为一叶在路上所准备的吃食物,这种通过烘烤风干的大饼,在适当的存放下,一个月内都不会变质,实在是居家旅行,生存必备之物。
两人在填饱肚子后,终于又开始动身赶路了,可能是得到了能量的补充,他们行走的脚步,比起昨天来,都是要快上了许多。
一路上,他们又是经过了两个村子,看到的景象,都与前面那个村子一样凄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并未踏入村子当中,只是在外围远远观看了一番后,便是选择绕道而行。
如此这番行走了一天一夜后,一叶与疏楼雅菲终于看到了一座城池,这座城池虽不如潼水城那般庞大,但也是有些规模,热闹的景象丝毫不比潼水城差。
高高的城墙上,韶关城三个字赫然醒目,而在三个字的左边,却是悬挂着一道满身鲜血的白衣人影,这道人影虽然鲜血沾染住了半张脸,但隐约还是能够看出他是一名少年郎。
不少外来人,在来到城门口时,都是不自觉间,将好奇的目光,转向那悬挂在城墙上的少年郎身上。
“这人怎么被挂在城墙上,他犯了什么罪?”
“好可怜的娃呀!”
“这人怎么回事啊?”
……
排列在韶关城北城门外,正等待进城的无百姓,在看到悬挂在城门上的少年郎时,都少不了一番言论。
犹如长龙般的队伍中,一叶与疏楼雅菲也是分别抬头凝望着城墙上的人,他们与其他人一样,对此人因何被悬挂在城墙上,也是有些好奇。
“唉!”
就在此时,一名站在他们前面的老者,突然叹了口气,道:“这小子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跑去人家林家闹啥啊!”
老人一身粗布衣,看似六十来岁,一头灰白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看上去就一普通老百姓,不过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对城墙上少年因何被悬挂在那里,好像有些了解。
一叶与疏楼雅菲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后者却是突然好奇心大起,向老者问道:“老人家,听你的语气,好像你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被悬挂在那里,是吧?”
周围其他人似是也听到了疏楼雅菲的问话,当即一个个将目光转了过来,在看到这是一名样貌极其美丽的少女时,忍不住在她身上多看了几眼,然后这才将同样好奇的眼神,转向她前面的老者。
“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老者看了一眼疏楼雅菲和一叶,他一眼便是看出他们是外地人,旋即摇了摇头,道:“就在两天前,这名少年郎无端端的跑到人家南岳林家,大放厥词,言称在三天后,林老爷子的寿辰,就是他的祭日!这不,被人家痛揍一顿后,挂在城墙上示众了!”
少年道南岳林家闹事,被挂城墙上一事,现在整个韶关城谁人不知,不知道的只有那些从外地来的人。
“在人家寿辰将近,前去诅咒,这种人,打死活该!”
“的确该打,不打死他算好的了!”
“他有病吧?”
……
在老者此话一出后,周围众人纷纷表示对该少年的行径,感到实在欠揍。
一叶与疏楼雅菲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的笑了笑,他们同样认为,这名青年实在不该这么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