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赵君漓?”容玉不解,“皇姐,你何时同赵君漓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
温月回道:“哪能什么都告诉你,就你这张嘴,还不传得到处都是!”
“我……你……”容玉急道,“你怎么不教教我,盈之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啊?”
赵锦锦明白,赵盈之心里本就有芙庭,芙庭虽死,可容玉和芙庭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赵盈之恐怕很难喜欢容玉。
饭毕,容玉有些醉了,温月送容玉回去,林珣拿着酒壶,还在饮酒,赵锦锦拦着他说:“别喝了,你明日还要赶路,我们回去吧。”
“锦锦,你会等我回来吗?”林珣的话让赵锦锦感到奇怪。
赵锦锦不假思索道:“我肯定会等你啊。”
“别再乱跑了,我不想回来时见不到你。”林珣心里矛盾,往日卫渊在时,他害怕,卫渊不在,他还是害怕,怕赵锦锦遇到危险,怕赵锦锦被骗走,怕赵锦锦失忆。
赵锦锦摸了摸林珣的头发:“要不然,你带我一起走。”
林珣摇头,他叹气:“我太累了,只想尽快结束一切,这次不能带你,否则,我没办法静下心做事。”
“我听你的,”赵锦锦尊重林珣的决定,“那我们回去吧。”
“不回了,”林珣起身看着赵锦锦,“以往,我还住在这里的时候,曾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能答应你,该多好,若是抱着你,一定很温暖,若是余生都有你相伴,总不会寂寞。”
“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矫情,”赵锦锦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甜甜的,“我看你是喝醉了。”
“醉了,才敢说心里话,”林珣抱住赵锦锦,轻轻说,“今夜还未结束,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过生辰,我知道只填饱你的肚子,还不够。”
“我看你分明是有所企图,还问我想要什么……”赵锦锦推开小猫一样不断蹭她的林珣,故意道,“今晚,我要和你分房睡。”生日交由温月和容玉布置,礼物是安宁,林珣真是越来越懒了。
“好,听你的。”林珣没有不情愿,他找了间干净的屋子给赵锦锦,接着道晚安离开了。
景安殿已经许久没有人煎过药了,但总有一种苦涩的药味,像是渗在墙壁里,藏在角落里,一丝一缕,绕着房梁,守在床边,赵锦锦隐约有些不安,似乎一切都步向了结局,但这结局不够圆满。
一夜勉强过去,赵锦锦醒来后,天已经亮了,她慌忙跑去林珣房间,看到屋子已空,只是床上还有些许温度,他刚走不久。
赵锦锦努力劝服自己,不过是一场短行,林珣很快就会回来。
梳洗后,赵锦锦抱着安宁乘小轿到了宫道上,又换马车驶向赵府。
接下来的几天,安宁成了赵府的抢手宝贝,几个长辈都要亲自教导安宁,无奈安宁只是个小孩子,都要被宠上了天,赵锦锦闲暇之余继续学习术法,怜香和冯黎这对欢喜冤家虽一见面就吵架,但关系明显不一样了。
赵君漓在花园里散心的次数越来越多,停留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身子虽恢复了些,但情绪还是不佳。赵锦锦托赵盈之问过赵君漓对温月的态度,赵君漓沉默不语,想来他对温月可能有孕的事情,也是无奈至极的。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赵锦锦也不会因为好奇,去询问二人这样的隐私,但无论如何,事态发展至此,赵君漓也该负责才对。
介于温月一直是容玉的表率,容玉虽笨拙了些,也能得温月三分亲传,温月曾溜出宫,容玉效仿,温月扮小兵,容玉就扮……信使。赵盈之如今是谁的话也不听,只有赵文清还能勉强训斥他几句,除了赵文清,赵盈之最惧怕的便是林珣,虽不知原因,但扮成持有林珣信件的信使,还是能骗到赵盈之。
当然,赵盈之识破的速度也非常快。
“锦锦!”容玉直接推门进来,赵锦锦吓了一跳,忙藏好书。
“容、容玉?你怎么来了?”赵锦锦看着容玉的装扮,有些想笑。
容玉拽着赵锦锦的手说:“你快教教我,怎么接近盈之哥哥,他现在只远远瞧见我的侧影,便知晓我的身份。”
“这个……”赵锦锦长叹一口气,“要不你回想一下,芙庭是什么样子的……”
“皇姑?”容玉不明白,“皇姑怎么了?”
赵锦锦解释:“容玉,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哥哥喜欢芙庭。”
“怎么可能!”容玉不敢置信,却又道,“可是皇姑已经不在人世了,就连遗骨都埋在异国他乡,盈之哥哥要为了皇姑,一辈子不接纳别人吗?”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适当的改变自己,例如学习芙庭的成熟端庄,这样,哥哥说不定会喜欢你,”赵锦锦勉强笑笑,“毕竟你和哥哥已经亲过抱过了,对吧?”
容玉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对,我试试,皇姑……我现在就回宫里,把皇姑身边的宫女都找出来!”
送走容玉后,赵锦锦忍不住想给容玉算个姻缘,不过她没有容玉的生辰八字,只好去向秦芸问来了赵盈之的。
这一算,赵锦锦懵了,不婚,早逝,怎么会这样?细细一算,死劫竟也不远了,就在入冬之前。
如何解?为了这个问题,赵锦锦苦思了一日一夜,她学艺不精,因此,她第一次萌生了想要求助于紫音的想法,也许,两个人一起商量就能化解。
天大亮后,赵锦锦亲自去了凉王府,想见紫音,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紫音出远门了,不在府内。
除了赵君漓,赵锦锦还能和谁谈论这事呢?不止是赵盈之的命数,就连为何学术法,赵锦锦都尽数告诉了赵君漓,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墨姝的事,毕竟书是墨姝留下的。
“我想,大概是伯母记错了赵盈之的生辰。”赵君漓这般说,好像整件事都是虚惊一场,但赵君漓的神情没有轻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