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则轻巧地接住她的后脑勺,伸手将她同被衾一同抱起放回了软榻之上。
脸上还带着惊讶之色地逐风吞了口口水,道,“主子,您看要不要给夫人重新安排一个房间?”
“不必!”慕容则扶好她歪向一边的头,“你出去吧!”
“属下告退!”逐风慢慢退了出去,而唇边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竖日,日上三竿,软榻之上的易年年扭了扭脖子猛地睁开眼来,她环顾四周眼中却带着一抹质疑。
“醒了!”
耳畔冷不丁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易年年侧着脑袋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此时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有几缕阳光从敞开着的窗户照进房中,而在这片暖光之中慕容则一身紫衣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翻着一本古书。
“啊!是,是醒了!”她有些结巴地开口,转动着脖子想要爬起来却发现从后颈处竟传来一阵阵酸涩的痛感。
无比艰难地将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伸手按了按后颈,突如其来的钝痛险些让她摔下榻去。她扶着后颈缓缓地从榻上坐起身来,脑中隐隐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她依稀记得,昨夜她似乎醒过来了一次,好像,好像看到了……
仔仔细细察看过四周无果后她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正悠哉悠哉看书的慕容则。
“那个,慕容则,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慕容则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抬只淡淡地应了一声,“问吧!”
易年年看了眼他的脸色确定眼前之人貌似心情还不错之后才开口。“你昨晚,有没有看到,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奇怪的东西!慕容则依旧没什么反应,而易年年揉了揉后颈眯着眼睛仔细地想了想,“好像,好像是些黑色的麻布袋吧!”
麻布袋?呵……
慕容则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很淡定地翻过一页纸,“没看见!”
“没看见……”易年年低下头,蹙着眉,眼中满是疑惑,但着疑惑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抹释然所代替,“看来,是我在做梦……”
她掀了被子跳下榻,将脚伸进榻下那双粉红色的绣鞋之内。因为是睡软榻又有了前一夜夜半摔下软榻的经验,易年年睡觉便没脱外衣。如今倒也方便,稍稍整理了外衣她自个坐到妆台前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型。原本,梳头发这些事情应是海棠负责可如今海棠下落不明而逐月明显不是能干这种事的人她便也只好自己动手了。只是毕竟不是个古代人,她也只能给自己弄个简单的,好在慕容则也没啥意见那么她也就更没啥意见了。
顶着一头稍有些怪异的发型易年年便如此出了门,推开门门外一片春色盎然之景。考虑到房内还有个慕容则她不敢表现得太过热烈只得先给他关上门然后才迫不及待地奔进那一片暖阳之中。
房内,慕容则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一双眼睛紧紧地锁着小院之中那名雀跃而去的少女他突然觉得一阵无趣。当即便收回了视线重新抬起了桌上那本古籍慢慢地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