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停下来剧烈地喘了几口粗气后,眼前光线一暗海棠已经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夫人!”
她站定在易年年跟前,目光盯着一脸颓唐的易年年同时亦瞧见她全身上下的这副惨样。眼神一黯,脸上立马便有愧疚的神情若隐若现,“夫人,是海棠不好没有保护好夫人,请夫人责罚!”
说着便要跪下,易年年被她吓了一跳赶忙伸手一提她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她皱了皱眉头,脑袋还是有些晕,“没事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现在都没事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望了望旁边的慕容则,他的神色依旧不太妙,易年年微微叹了口气,今夜也真是倒霉!
回到谦王府时天色已经很晚,圆月西斜,惨白的月光照在院子里将两人的脸都染得发白。
遣走一干下人易年年便跟着从庆帝寝宫出来后便一直未发一言的慕容则回房。
庭院中偶有清风拂过吹得木叶簌簌作响,易年年踌躇了许久还是鼓起勇气踏前一步跟上了慕容则的脚步。
“那个,慕容则。”她有些忐忑地开口,“你看,这个新的谦王府这么大,房间也不少,且个个又大又亮堂……”
慕容则猛地停住脚步目光森森地看着她,“什么事?”
易年年吞了吞口水,慢慢答到,“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我可不可以自己搬出去别的房间住啊!你看,你这么喜欢看书,而我呢又比较吵我们住在一起总是打扰到你,当然这个不是最主要的,你应该也发现了吧,我晚上睡觉会磨牙,还会打呼噜,还会……”
“不行!”慕容则打断她的话只扔了这么两个字给她便利落地一转身往房门行了去。
还好,没有朝她发火,慕容则的反应实在要比她预想中的好太多。易年年早有了心理准备自然就没有气磊而是更加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唉呀!慕容则,你听我说!不是我非要走人,是这房间里根本给有给我睡觉的地方啊!”
她提着裙摆追了上去,一入房门却当场有些愣神。这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着房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张红漆软榻,她顿时便有些愤怒,她记得今日来这房中午睡时分明没有看见这张软榻啊!
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易年年郁闷地挠了挠脑袋,朝着慕容则干巴巴地笑了笑,“不行,就不行吧……”
话还未说完,房中却突然响起一阵怪异的声响,有些像老蛙的叫声,慕容则侧头看了看易年年。声音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只见易年年猛然间红了一张脸,正捂着肚子朝着他猛地摇了摇头,“没事,呵呵,就是就是有点饿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知道这种事情跟慕容则说了也没用,从前在醉月轩里她就知道,在慕容则的地盘上无论干什么总是得遵守他的规定。比如说这个饭食过点不候的规矩,她已经倒霉催地被坑了许多回。
怪只怪出发前想得太美,以为就算慕容则他老子和他老子的一干小老婆想要为难她那也得是在传闻中的夜宴之上。只要去了宴会那害怕没东西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