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点多,柳絮给我打电话来说人已经抓到了,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肯定要去看看了,这不是废话吗?
而且我去还不过瘾,一定要让暮雨泽也跟着一起去才行,毕竟被打的人可是他,这次他就算把霍佳儿给打到哭爹喊娘,我也不会劝他的。
暮雨泽开车跟我一起去了,路上他的心情也不是特别好,有点阴沉沉的,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为了调节气氛,我开始尝试着找话题。
“暮雨泽,一会儿你见到霍佳儿,你打算怎么做啊?”
暮雨泽转过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幽幽回答,“抽筋扒皮还是刮骨,你选一样?”
“呃……”
我咽了口唾沫,这么狠?感情他是个喜欢辣手摧花的人啊。
虽然我是不太喜欢霍佳儿,可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已,我可下不了手。
于是纠结地看着暮雨泽,刚想劝两句说他让他一会儿温柔点,别把女孩子玩死了,不然我们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结果我的话还没挤出喉咙,暮雨泽略带鄙视的目光就放到了我的脸上。
“白痴!”
“额……”
我眨巴着眼,不懂他干嘛又骂我,这是骂上瘾了是吧?
“你以后能用脑子想问题吗,我可怜你的智商!”
说完还甩给我一个嫌弃的眼神,我终于明白他丫刚才是忽悠我了,害我还在那里着急把火的,生怕他那怪性格惹事,结果人家屁事没有!
还敢说我智商不好使?他的智商好使,怎么之前还被人阴了啊?
我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再侮辱我的智商,我就……我就让你好看!”
其实我的力气不大,但是他却被我揪得耳朵通红,搞得我还以为自己是力气用大了,正愧疚呢,结果我的目光注视到他的脸上,已经带着一丝丝红晕了。
嗯,最近他的害羞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把目光收了回来,司机在前边默不作声地开车,似乎对刚才这一幕并没有注意到。
但是……就算他注意到了又怎么样?我跟暮雨泽之间什么都没有啊,他们也只能YY一下而已。
车子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家老式公寓,进去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一下,貌似这边的人流量少,连个监控都没有,特别适合拿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我阴笑着到达了柳絮说的地方,敲开门之后,就看到一群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客厅里。
屋子里很安静,根本没有人说话,我大致看了一下,整个房间的四周都装着隔音板。
不得不提一句,柳絮这妮子太细心了,竟然连老房子这种地方不隔音都知道了,而且客厅的中央还摆放着一台巨大的冰柜,听旁边这几个男人说,是以便于装尸体用的。
听完他们的话,我不禁汗毛倒立,冷汗涔涔了起来。
我只是教训个女人,不用这么血腥啊……
而且这群人好像很懂这里边的套路,竟然还给了我一个相机,我大致看了一下,里面竟然是霍佳儿的裸照!
我有点懵了,不至于吧?
暮雨泽似乎对这些没多大的反应,一脸坦然地跟着我到达了卧室里,卧室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一听见有人来,立马抬起头来,脸上的惶恐不言而喻。
在见到我的面孔之后,霍佳儿原本愕然的脸瞬间变成了愤怒,她从床上起来,愤怒地扬手要打我,但是还没有打到,暮雨泽就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臂。
“疼!”
她惨叫一声,蹲下来可怜兮兮地摸着手臂,暮雨泽像是没见到她一样,别过脸去,把床上的一张毯子甩到了霍佳儿的头上。
我看暮雨泽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就直接走过去直奔主题。
“霍佳儿,你知道错了没?”
谁知道霍佳儿这女的根本就不忏悔,反而还恶狠狠地瞪着我,“颜可馨,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对我做了什么事情,我出去后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想起刚才的裸照,就跟她说,“我今天带你过来没别的意思,你动了我的人,给他道个歉就行……还有,你在他身上动的刀子,我要还给你。”
“你敢?”
霍佳儿还是很害怕的,一听说我要在她的身上动刀子,一双眼睛瞬间就瞪得很大,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惊恐。
“颜可馨,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要告诉我哥和我爸,让他们找你算账……”
我搞不懂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说话还这么狂妄?
所以我干脆利落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告啊,你见我颜可馨怕过你们霍家了吗?而且你可要想好,我的手里有你的裸照,只要你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明天全国都是你的照片……”
“颜可馨!!”
她被我给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又不能拿我怎么样,一双眸子似乎是要滴出血了。
“你凶什么凶?信不信我直接把你送给我身后的这位哥哥,让他来找你‘叙叙旧’啊?”
我冲她无邪地一笑,暮雨泽很合时宜走到了我旁边,用一双冷梭梭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暮雨泽平时里就算是笑了也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所以当他把凌厉的目光投到霍佳儿身上时,霍佳儿明显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里闪烁着逃避的光芒。
“我……对不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颜可馨……不,可馨姐,我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对你的保镖下手的。再说了,我也没想让他死,他这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咳咳咳咳!”
霍佳儿还在说话,暮雨泽就伸出了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憋得她眼珠子都泛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命大了?”
见霍佳儿被吓得差不多了,我偷偷捅了暮雨泽一胳膊肘,他转过头来,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松了手。
霍佳儿趴在地上,瘦弱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甚至还在瑟瑟发抖,等她再次抬起头时,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眼泪。
我蹲在她的面前,用平淡的语气问她,“这次的事情,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