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天都快塌了,连忙给暮雨泽打电话,那边却是已关机的状态。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暮雨泽为什么关机?难道他已经遭遇不测了吗?
我就在办公室里坐着,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新闻看,一直等着报道里面的死伤多少人,但并没有出现我想要的消息,画面竟然切换到了另一条新闻上。
为一个人担忧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整整一上午,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工作,脑子里全是暮雨泽的身影,眼睛也时不时地盯着电脑屏幕看,就等着看到暮雨泽的画面。
但我根本什么消息都没收到,我又想起那个黑色又沉重的梦了,因为害怕暮雨泽真的出什么事,我连忙让柳絮帮我订了飞往巴黎的航班,但最近的航班也要明天中午才行。
我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不断地打转,柳絮看在眼里,忍不住说了一句,“颜董,你不用太担心了,我觉得暮大哥肯定会没事的,他那么厉害,又小心,怎么会被袭击呢?”
是啊,暮雨泽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出事?
可我还是不放心,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关机,平时手机都是24小时随时待机的,每次关机肯定是因为有事情发生了。
我把柳絮打发了出去,自己在网上留意着网上的消息,但只有那一条消息,连一点后续都没有,这让人着实感到焦灼。
忐忑不安地待到下班的时间,我无奈地关了电脑,回家后郑婶儿给我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我一口都没动,直接回房休息了,然而躺在床上的我怎么都睡不着,思绪已经飞去了巴黎。
我在床上辗转难安,最后竟然不知不觉迷糊地睡了过去。
在我朦朦胧胧中,我感觉有一个人好像上了我的床,在我旁边躺下了。
我没睁开眼睛,因为今天一天的精神实在是绷得太紧了,现在我已经累得要死,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了。
等我睡熟后,我猛地摸到右手边有一颗“毛绒绒的球体”,立马就醒了,黑暗中,毫无防备的我看到旁边睡了一个人,吓得我魂飞魄散,立马一屁股坐起来大声嚎叫。
“啊啊啊……这是什么??”
那颗毛绒绒的“球”这才坐了起来,“啪”地打开了灯,我立马捂住了眼睛,从指缝中看去时,暮雨泽正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一脸担忧地盯着我看。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他之后,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他。
“你怎么回事啊?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接,难道你想急死我吗?你知不知道我看那个新闻里,有人袭击了我们住的那个酒店……我都快担心死了!”
暮雨泽笑着拍了拍我的背,像哄小孩那样哄我,“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巴黎找你了……”
暮雨泽捋直了我的头发,轻声回答我,“我就是因为在那边遇到了特殊情况,所以才提前回来了,之前在酒店里遇到恐怖袭击的人确实是我,只是后来我把消息封锁了,所以你才查不到……”
一听他真的遇到了恐怖袭击,我立马就变得紧张兮兮的,摸了摸他的全身,问道,“你没事吧?该不会是受伤了,要回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吧?暮雨泽你别吓我,我禁不起吓……”
也不知道我是睡糊涂了还是怎么着,连说话都不清醒了,甚至还问他这种脑残的问题,这让暮雨泽很是无奈,拉着我的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脸,是温热的。
“你是不是傻了啊?我要是受了伤肯第一时间奔医院,怎么能过来找你呢?”
“你不找我你找谁?难道还要找别的女人嘛?”
我撇撇嘴反驳他,真是,一点都不浪漫,受伤的时候难道最想见的人不是我吗?还去医院也不来找我,那我算什么?
本来还以为他会给我一个天雷滚滚的回答,让我心塞呢,谁知道暮雨泽竟然主动亲了亲我的脸,含笑道。
“我受伤的时候最想见的人当然是你啊,只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受伤的样子罢了。”
他如此的深情让我感觉好像心脏的地方受到了一百点暴击,整个人都软了一般,简直比春药还好使。
我红着眼眶看着他,眼神里的含情脉脉早就把我的想法暴露得一干二净了。
“那你……到底有没有受伤?还有,那天那些人到底是干嘛的,他们怎么会来开枪打我们,一开始是我,后来又是你,难道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你?”
暮雨泽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他说,“我这边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但我总感觉是开这次会议里的人对我动的手,因为我最后拿到了那个公司的合同了。”
我愣了愣,先是无比的惊喜,问他。“真的啊?那这样你就相当于垄断了欧洲的电子产业了?”
暮雨泽这次的开会方案我也大致看了看,那个要招标的公司是块大肥肉,实力雄厚,与西斯不相上下,如果跟那边合作,对暮雨泽来讲就是如虎添翼了。
他也温和地笑了笑,却突然把眉毛微微地皱起,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立马就紧张了,拉着他的手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暮雨泽摇头,“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那是在酒店里留下的,那帮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开了我的卧室门,冲进来时朝我的胸口开了一枪……”
我都快吓死了,连忙抓住他的袖子问,“后来怎么样了?那些人打中你了吗?你是不是跟陈昇一样,都受了枪伤了?”
暮雨泽摇头,“那倒没有,我只是受了点小伤。”
说完,他脱掉自己的商务衬衣,露出健硕的胸膛,左胸前的一处淤青格外地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