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安了下心来,在家里乖乖地等着暮雨泽。
但他一晚上都没回家,我估计他是在医院里守着章可颖,而我现在行走都还不是很灵便,所以别说去医院看看他们了。
暮雨泽这几天回家的次数也很少,大概是在医院那边做陪床,我很少有机会见到他,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连给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明叔倒是经常安慰我,说暮雨泽是真心喜欢我的,他只是最近很忙而已。
他很忙吗?我不知道,估计最近他们公司里的变动让他感到心力交瘁吧,还有章可颖,暮雨泽当初为什么要去找他们家退婚?难道真的是因为我?
忐忑不安地过了两天,有人再次找上门来了,这次的不是别人,正是章可颖的妈妈。她指名道姓说要见我,当我从楼上下来时,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彻底懵了,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只能茫然无措地盯着她,从她愤愤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冲天的怒气。
“颜可馨是吧?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择手段?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她那天就是来找你,所以才出意外的,肯定就是你将她推下楼的,是不是?”
我也挺生气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章可颖这么喜欢甩人巴掌了,那是因为有一个如此嚣张跋扈的妈,我现在是没背景,但不代表我可以随便被人打!
抬起头,我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贵妇,缓缓开口。
“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一上来就扇人耳光,阿姨,这样的行为跟您的身份不符吧?”
“你……”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一双眸子里流露出对我深深的鄙夷。
“你这个狐狸精,我告诉你,暮雨泽是我们章家的女婿,你想挖我女儿的墙角,门儿都没有!现在还嘴犟?等颖儿醒过来了,我再找你算账!”
章可颖还没醒,感情她妈今天不是过来找我算账的,是怕我趁机抢了她家的女婿。
我咽不下这口气,她就算是我推的那又怎样,她害死了我的孩子,难道我就应该忍气吞声吗?
“谁挖你女儿墙角了?我告诉你,是你女婿暮雨泽一直主动纠缠我的,要不是为了公司,我愿意留在他身边?所以你应该在你女婿身上找问题,懂吗?”
其实想想我也挺委屈的,明明从始至终我都是受害者,为什么人人都要把过错怪罪在我的我的头上?
“把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一道冷漠的声音陡然从我背后响起,我瞬间呆滞,转过头时,正好看到暮雨泽那张冷冰冰的脸出现在我身后。
我愣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章可颖的妈妈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又到缓缓踱到我的身后,问暮雨泽。
“雨泽,刚刚我听说,是你死皮赖脸要留下她的?”
暮雨泽抿着唇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回答,“没有的事。”
我感觉心脏好像被人给捏了一把,有种窒息的疼痛感,想说话,可是张了张嘴之后,根本就没法发出声音来。
“我就说嘛,前些天小颖跟我说你有了新欢,要跟她取消婚约,我还吓了一跳,看你平时对我们小颖那么好,又怎么可能会有新欢?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二手货……”
说完,她摇头“啧啧”两声,继续说,“你俩七月份就要举行婚礼了,我跟你章叔叔都很看好这门亲事,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暮雨泽一双眼睛跟钩子似的,恨不得将我肠子都给勾出来,我有点懊悔刚刚说了那样的话。
但我转念一想,他这样回答就是说根本就没有要对我负任何责任的意思,也就一点都不后悔了,睁着眼睛瞪他。
但章可颖的妈妈显然是个老江湖,知道暮雨泽留下来不行,就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去医院里看望小颖,让暮雨泽跟着一块儿去。
暮雨泽扫了我一眼,转头跟着章可颖的妈妈一块儿出去了。
我就想憋足了气,突然又被人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晚上暮雨泽没有回来,我负气躺在床上,想着白天说的那一番话,跟暮雨泽回答的那一句冷冰冰的话语,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辗转了一番之后,我最终竟然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感觉被人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之后,发现黑暗中,在我的身体上正趴了一个人。
凭着我敏锐的嗅觉,我知道那是暮雨泽,他的手正不老实地在我的胸前游走,见我醒了,他开始不管不顾地吻我,甚至还咬了我一口。
我吃痛,用力地推了他一掌,暮雨泽根本就不管,一边咬我的耳垂,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把你白天那句话给我收回。”
他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白天对章可颖她妈说的那番话虽然是在赌气,但暮雨泽的态度明明都那么冷漠,我干嘛还要听他的话?
我不动了,任由他的牙齿啃噬着我的耳垂,他的力道不大,但咬起来也很疼,我忍住疼,翻了一个白眼。
“收回什么?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干嘛要收回?”
暮雨泽猛地顿住,黑暗中,他的眸子跟狼似的,发着森森的绿光。
“你说你今天说的都是实话?连你留在我身边都只是为了你的公司?”
我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轻声说,“是,不然你以为你能留住我?”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像是生气了一般,将我狠狠地往后边推了一巴掌,我的肩膀被他推得生疼。
“你他妈忘了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了?那天,在看望我父母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给我把那句话重复一遍!”
我咬着牙,脑子里把那天的事情给回想了一遍,她好像有说过让我们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可是我真的能做到跟他重新开始吗?
我冷笑一声,“说什么?我记性不好,全忘了。!
暮雨泽用力地捏着我的左手,那边左手刚取下夹板没多久,他再用力,就跟要把我的手给重新捏个粉碎了一般。
“颜可馨,你是不是觉得我那话很好玩,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扭过脸,转头对着他,“是不是又怎样,我不信你,现在不信,将来也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