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舌头,将唇舔了下,然后看向我。
这个动作让我莫名地心跳加速,感觉脸都渐渐红了,搞不明白他到底还是有意无意,处处都在撩拨我的心。
“很咸很苦。”他说。
“啊?”我疑惑的看他。
这么答非所问的回答,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再次靠近我,贴着我的脸轻声道:“你不是想让我尝尝眼泪的味道,刚才我仔细的品了品,有点苦有点咸。”
我顿时无语,羞怒道:“我在很认真的问你话,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话还没说完,他搂住我腰的手猛地收紧,接着将我还没说完的话,全部吃进嘴里。
我双手放在两人中间,抵住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但他却越来越起劲,丝毫不顾我的反应,慢慢地有鲜血在口腔中弥漫开。
动作停下,我们都像静止了一样停在原地,过来一会儿,他慢慢地放开我。
看到他嘴角的血,我有些心痛,伸手想替他拭去,但理智战胜了冲动,我侧过头不去看他。
“怎么不狠狠地咬我?不是很讨厌我吗?”傅钧泽笑着质问我。
“我只是讨厌你这样,突然吻上来。”
“简宁,我是不是太小看你了,让你在离开我短短的时间里,就这样的排斥我?”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痛,很想上去抱住他,然后哭着跟他说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因为担心太过于依赖他,所以才会这么担心他靠近我。
当一个人适应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想要离开真的太难太难,我已经经历了方越和母亲的离开,不想再失去第三次,真的很担心到时候我会崩溃,会感觉到这个世界活不下去。
明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但到嘴边,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他把我的不回应当做是一种默认,他站直身体,用手背拭去嘴上的血迹,也不管有没有擦干净,就那么随意的擦了一下。
“回来的时间里,还有方越跟你一起,你当然不会孤单寂寞。”沉默了一会儿,他出声说。
我看着他摇头:“方越只是今天意外碰到的,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只是意外就在小区门口等你,你当我是傻子,还是自以为万人迷,能够将所有的男人都迷得神魂颠倒?”他满脸的不相信。
想想我也不需要他的相信,我跟他又没关系,相信什么?
想通的我抿嘴一笑:“我当然不是万人迷,不过就是用钱能够买来的女人,就跟别人嘴里说的情妇一样。”
他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三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你算什么情妇?”傅钧泽轻笑:“一个离婚的女人,我花这么多的钱来找一个离婚的人做情妇,你觉得我脑子有病?”
别人怎么说我都可以,就算当时有人说我离婚,不好找婆家,这种难听的话我都可以装作听不见。
但傅钧泽不一样,他说我的时候我感觉心很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这么痛恨我结过婚又离婚的事,没有像今天这么后悔。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像是刀子一样重重的扎在我的心上……
眼泪遮住我的视线,明明傅钧泽离我这么近,但我却看不清他的脸:“本来就是啊,我这样的女人何必让你花这么多钱,可能是上天想让你做好事,救济救济我。”
“能救济的人多了去了,他能有空让我去救济你?”
我笑,不说话,努力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来。
可能是看我半天不回答,傅钧泽也失去了耐心,放开搂住我的手,我像是失控了一样差点跌倒,还好靠在了门上。
他轻笑:“刚才你就是这么一副柔弱的样子,被方越抱在怀里?”
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回了一个‘是’,接着又说:“反正都是没有结果的男人,我何必在意那么多?”
“你还真是荤素不忌。”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跟我这个离婚的女人睡过?”我虚弱的说。
傅钧泽一言不发。
刚才那种心酸想哭的冲动慢慢过去,我转过身将门打开,然后靠在门边站着,对他说:“最近家里有事不太方便,如果傅先生以后对我在床上的表现还是不能忘怀,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笑着说,却没有看傅钧泽一眼。
因为我害怕,如果对上他那双眼睛,我会难过的哭出来,忍不住抱紧他,求他以后都不要离开我。
那样卑微的哀求,还有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既然这样,我宁可从来都不曾哀求过,至少我在他心中,依旧是之前的样子。
至于之前什么样,我都忘记了。
“很好很好,你真好!”丢下这七个字,傅钧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我在他踏出房门的那瞬间,就直接将门关上,反锁,然后背靠着门,身体慢慢往下滑,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紧紧地抱住自己,大声哭了出来。
终于,我再也不用担心被抛弃,也不必害怕被他发现我的小心思。
明天他收到那张卡,说不定心里还会骂一句疯子,那么喜欢钱的我,却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将钱还给他,故作清高。
自从和傅钧泽不欢而,我们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联系过,我慢慢的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每天不是吃饭、睡觉、看电视就是找工作。
大概是到了年底的缘故,用人单位都不是很多,所以工作也不是太好找。
期间方越也联系过我几次,但是被我挂断几次电话就没有再联系过,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的话,一方面是母亲,一方面是我不愿意再接触的方越。
“喂?”我接通姜琦的电话。
“好久没见面了,过来酒吧玩?”
姜琦还是跟以前那么活泼,好像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跟她无缘。
想了想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出去玩过,而且现在的情况也的确需要去散散心,所以我就答应了。
换上一件连衣裙外面一件长风衣,画上淡妆,就下楼打车前往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