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要逃脱,但不知怎么回事,我竟然攀上他,跟他尽情地享受着拥吻。
大概是担心我会掉进水里,他搂住我的腰,让我坐进他的怀里,而这时候的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在吻中我渐渐迷失,只想跟他沉浸在一起。
“简宁。”
傅钧泽放开我,轻声呼唤我的名字,我‘恩’了一声。
他抬头看我,喃喃道:“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声音很小很小,小到不认真听就会听不到的程度,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我听还是他自己听。
后来他给我裹上浴袍,把我拦腰抱到床上。
我能够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不过是两人抱在一起滚进床里面,心里说不上难过还是不难过,只是感觉跟傅钧泽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感觉不是一个人。
只有跟他在一起,我的心才不会太空虚,不会感觉全世界就剩下我独自飘荡。
这种想法很贱,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傅钧泽从抽屉里面拿出吹风机,我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拿掉我头上的毛巾,为我吹头发,他的手指穿过头发,很轻柔的动作,温柔的风偶尔还会从我的脸上吹过。
这种感觉,就像是初春的阳光,让人感觉很温暖很舒心。
吹完头发我们就躺在床上了,跟我所想的不同,傅钧泽并没有碰我,只是将没有遮挡物的我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放在我的头顶。
“傅钧泽,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低声问。
他回答:“我只是想对你好。”
这句话实在太戳心了,我的眼泪已经在打转,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
我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想了想认真地说:“这个世界上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如果你对我好,就会导致我想依赖你,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以后我可能会离不开你。”
“没有谁离不开谁,只要你强大起来。”
“那我如果不想强大,就想跟现在一样间简单单的生活下去,难道不行吗?”我抬头问他。
傅钧泽略微一低头,刚好跟我的眼神撞在一起,从他的眼里我看不到太多东西,因为很平静,平静地毫无波澜。
他对我说:“那不是你的生活,你比我更清楚。”
我忽然就笑了,笑的眼泪都落下来,而傅钧泽目光复杂的看着我,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其实我应该感谢他没有直接开口拒绝我,才让我能够不想着逃开,只是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如果换成是以前,我恐怕早就已经穿上衣服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想看到他。
“你的拒绝都这么有水平,我竟然一点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我平静下来,语气无奈。
他轻抚我的头发,淡淡道:“我一向如此,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是没有改变过,但是我已经变了,有句话你应该听过。”
“什么话?”他问我。
“男人会因为上床失去对女人的兴趣,但女人会因为上床,而对男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那么你对我,是不是前者?”
我紧紧地盯着他,不给他一点退缩的余地,就等着他说出一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会让我受伤也无所谓。
哪怕他的心里觉得我犯贱,哪怕从今晚开始烦我也不重要。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就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在他心中有没有分量,好像只要他说一句我是重要的,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可傅钧泽许久都没有开口,我渐渐开始失落:“上次离开你们家前我就说过,让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关心我,因为我害怕会依赖上你,对你来说我们只是金钱交易,可是我害怕慢慢把心也给你。”
“可能你会觉得很好笑,但是我必须留一条后路,让我以后不会过的太悲剧,你能明白吗?”
母亲去世没有任何亲人出现,一直都是他在陪着我,替我安排一切,使得伤心难过的我能够顺利操办母亲的后事,所以我对他的以来越来越重,以至于今天才会说这么多,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不过他的不回答,已经侧面告诉我一切,我仿佛知道了今后应该怎么做。
“你以后不会有任何悲剧,因为我会帮你完成想做的一切,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帮你。”他肯定的说。
得到这样的答案,我竟不知该伤心还是庆幸。
在这儿之后我们都没有再开口,似乎是约定好了一样,静静地抱着彼此,感受彼此身上带来的温暖。
……
第二天我就接到姜琦的电话,她刚从国外回来看到我的电话,听说我母亲去世的消息,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联系我,要跟我见面。
傅钧泽开车送我到约定的地方,在我下车前说:“不邀请我跟你一起?”
“你要跟我一起?”我开门的手一顿。
他看了下时间,失望的笑笑:“今天的时间好像不行,下次有时间可以跟你的朋友见面。”
“随便你。”说完,我就下车了。
等我下车傅钧泽也没有离开,停在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想回头看一眼,心中却不断有个声音在提醒我,绝对不能回头,如果回头我就输了,在挣扎了几秒后,我逃似的进了茶馆。
昨晚傅钧泽只是抱着我,并没有做什么,而且经过昨晚的对话我们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这种即亲密又陌生的感觉,就像一张网缠住我,让我挣不开逃不脱。
“简宁!”
一个声音将我从迷茫中唤回,抬头我就看见姜琦坐在不远处,着急的冲我招手。
我过去坐下:“每次都是你等我,下次我一定比你早。”
“这句话你都说了几百遍。”姜琦上下打量着我,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我愣了下,看见她关心的眼神,微笑摇头:“你看我还是好好的坐在这里,。”
“我这几天出国电话都没开机,直到下飞机才听说这个消息,对不起,我没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你。”
“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望着姜琦好像马上落泪的模样,我赶紧换了一个话题,:“谁告诉你我母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