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明明刚才对我不管不问,还打了我的舅舅,怎么就突然说是为了我好?
“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任他为所欲为?”我问。
舅舅苦笑着摇摇头:“你舅妈的样子还不清楚吗?她现在已经认定方越是准女婿,以前她想要的生活我没能给,可是方越能给。”
“你们这样完全是拿佳怡的幸福开玩笑!”我气愤的说。
“今天是佳怡的孩子没有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是被谁给弄没得?”
“知道,是曾纯。”舅舅毫不犹豫的说。
我看着舅舅更加疑惑:“知道是曾纯,你们就更应该清楚曾纯是方越的老婆。”
“都已经晚了,你舅妈和宁佳怡的一颗心已经全部放在他身上,我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年过五十的舅舅就哭了起来。
在听到这些话之前,我以为最可怜的就是我,被亲人背叛还被指责,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可现在舅舅的一席话却突然让我心中一动,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然而我这些想法还没有说出来,舅舅就说:“你也不要误会,让你离开不仅是对你也是对佳怡好,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方越的身边。”
“这句话,佳怡刚才也说过。”我低声道。
舅舅点点头:“离开这里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说完,舅舅就转身离开。
我望着舅舅的背影,忍不住问:“舅舅,佳怡的孩子你也觉得是因为我流产了吗?”
舅舅背对着我,停下脚步。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舅舅的背影,耳朵更是不放过一丁点的风吹草动,我在期待着,期待舅舅说一句,他明白所有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如果没有你这孩子不会流产。”
这句话就像刀子一般,在我的心上一刀刀的划着,鲜血直流。
说完的舅舅没有停歇,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有些事情我们明知会是怎样的结果,心中却还是期待着有转变,直到残忍的答案展现在眼前,才彻底的死了心。
之前我还不明白舅舅为什么会跟出来跟我解释这些,现在看来,他就是希望我能够离方越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要出现。
可他们为什么不明白,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在方越眼前出现,更不希望跟他有丝毫的瓜葛,如果不是宁佳怡流产的事情责怪在我头上,我想来确认是不是真的流产,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人关心我为什么会这样。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我摸出手机接通:“喂?”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傅钧泽问。
我下意识的擦了擦眼泪:“我还在外面,今天应该赶不回去宴会了,对不起。”
“已经有人了。”傅钧泽说。
听他说已经有人了,我的心瞬间被空虚和失落感沾满:“噢,那就好。”
“今天需要你一个人回去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
“那就这样。”说完,傅钧泽就挂断了电话。
我慢慢把电话拿下来,然后放进包里朝着马路边走去,然后打了一两车离开。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好好的,不需要别人的帮助陪伴还有关心,毕竟我都是这样生活到现在,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因为傅钧泽的几句话感到伤心。
他没有说错更没有做错什么,可我就是很难过。
为什么傅钧泽就没有问我一句在什么地方?如果多问我一句的话,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想痛痛快快的在他怀里哭一场,让他抱着我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那样会让我安心。
这么晚我都没有去找他,怎么他一点都不关心我,难道就不担心我会发生什么事情吗?越是这样想,我心里就越是难过,眼泪想断了线似的往下流。
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的需求也变得越来越多。
回到别墅,面队空荡荡的房子我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我蹲在沙发前双手抱着我自己,呆呆的看着前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是过了很久很久别墅门被打开,接着就是客厅的灯被打开,刺眼的灯光照的我眼睛几乎都睁不开。
“在这里做什么?”傅钧泽问。
我慢慢适应了灯光,想要起身却因为长时间蹲着腿麻,人一下就跌在沙发上。
傅钧泽走过来:“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回来时候感觉很累就在这里休息,没想到直接就睡着了。”我仰头望着他,笑着说。
在灯光下的傅钧泽,看起来真的很好看。
傅钧泽眼睛一眯,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被他这样看着的我莫名心慌,转移话题道:“吃东西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说着我就要站起来,可惜腿麻的感觉还没有结束,我还是没站起来。
傅钧泽淡淡的说了句不用,接着拦腰把我抱了起来。
我靠在他的胸口闻到陌生的味道,心里一惊,人也跟着清醒。
“今晚我是有事情,所以没有……”
“我知道。”傅钧泽打断我的话。
还没说出的一席话就这样被打断,我无措的低下头,心里还有说不出的难过。
傅钧泽抱着我上了楼,把我放在床上:“我去洗漱,你先休息。”
在他还没有离开时,我连忙拉住他的手,傅钧泽没有回头就这样站着背对着我。
我勉强的笑着说:“今天没能跟你一起去真的很抱歉,你没有生气吧?”
“以前也没有你,也是好好的参加宴会了。”傅钧泽淡淡的说。
我直觉的认为他在生气,连忙起来半坐在床上:“下班前舅舅给我打电话,说宁佳怡的孩子因为我流产了,所以我才会……”
“任何事都是你舅舅,哪怕我对你再好,你舅舅对你再坏,你都会选择他们对吗?”傅钧泽侧身看着我。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明白后我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宁佳怡流产我始终要去看看,毕竟那天我离开的时候留她一个人在俱乐部。”
“你什么时候去了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