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的话让我愣了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傅钧泽已经站在我身边。
“傅总,刚才的话你可是听清楚了?”姜琦不怀好意的问。
我悄悄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了,可惜她就想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仅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下去,还说的更多了。
“身为男朋友傅总可是没有做到应尽的责任,你怎么能让简宁一个人承受这些呢?她的舅舅一家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再这样下去恐怕简宁都要被人吃的连渣子都不剩。”
在姜琦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无数次的看向傅钧泽,发现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提了上去。
一想到傅钧泽可能对我的事情毫不关心,我的心里就一阵酸楚,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姜琦,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我忍着流泪的冲动制止了姜琦还未说完的话,然后强颜欢笑的抬头看她:“不管怎样舅舅都是我母亲的姊妹,而我又是母亲唯一的孩子,相信舅舅不是真的愿意狠心对我。”
“简宁?”姜琦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没有回答姜琦的话,我转而望向傅钧泽:“你怎么过来了?”
“接到姜琦的电话,说你出事了。”傅钧泽不紧不慢的说。
这悠然的态度让我放在桌子下的手一紧,随后我缓缓的放开手,抬头笑着对他说:“没有什么大事,姜琦就是关心我而已。”
“是吗?”傅钧泽反问。
我不明白他这两个字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等跟他说完,我才想起还坐在对面的姜琦,看着她忍着怒气却不发作的样子,我心中感到很抱歉。
如果面前站着的不是傅钧泽,是庄奕周或者高扬,我都绝不会把她那些为我打抱不平的话堵回去,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嘴上还说着没关系。
姜琦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大概过了十秒钟的时间,她才移开视线并快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傅总,既然你人已经到这儿,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姜琦的背影,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打开玻璃门走出去,都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人都被你气到了,还想着让她对你依依不舍?”
傅钧泽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就看见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又看了门口一眼,确定姜琦离开之后才坐好。
然而我们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安静的像是没有对方的存在一般,我心里很不舒服,却无能为力。
虽然姜琦只是打电话通知他过来,但我很怀疑今天下午发生的所有事情,他说不定已经全部都知道了,而这些事是他自己调查还是挺高扬说的,我也猜不透。
尽管高扬答应我不会说出去,但他和傅钧泽的关心那么好,要讲也不是没可能,只要一想到傅钧泽或许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心里就很不舒服,很不安。
“想好了吗?”
傅钧泽的声音让我打了个激灵,我后知后觉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刚才你们的对话,还不准备跟我说?”傅钧泽再次问。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接着故作轻松的笑着说:“你说姜琦的那些话啊?没事的,就是她看不惯我舅舅一家而已,还能有什么。”
“可我看她的样子,事情好像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他轻声道。
“姜琦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总喜欢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舅舅他们一家对我的纠缠,让她很反感,找你过来肯定也是想让你解决这件事。”说假话都不打草稿的,肯定就是我。
讲完这一段话之后,我还不忘补充了句:“但她不知道的是事情已经被我解决了,不需要你再劳心费力的。”
“真的?”傅钧泽问。
我忙不迭的点点头,表示很确定。
傅钧泽勾起唇角,状似漫不经心的回答:“随你了。”
说完这三个字,傅钧泽就不在说话,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也分不清楚他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哦。
要生气的话,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生气的必要,女朋友的家事可以自己处理好,这不是很好吗?可要说没有生气的话,他怎么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在店里又坐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实在接受不了傅钧泽不说话的情况,干脆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傅钧泽直接起身,一言不发地越过我离开。
被丢在原地的一脸懵,还没有搞清楚明明是我说的离开,怎么傅钧泽比我走的还积极?
尽管一头雾水,但我还是快速的跟上傅钧泽并上了车,原以为还要找个地方吃饭再回家,却不想他直接开车往别墅的方向去,开车的速度也比以往快。
我坐在副驾驶上,无数次悄悄地打量傅钧泽,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生气的痕迹,然而结果是让人遗憾的。
“家里没有食材,不需要买点东西吗?”到别墅大门口时,我终于忍不住问。
“不需要。”傅钧泽淡淡的说。
我想了想再次强调:“冰箱里没有储备食物的。”
傅钧泽没有回答我,从大门到车库没有一丝停顿。
进到别墅里面,我站在入口处看着傅钧泽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上,然后松了松领带看向我:“站在那里做什么?”
反应过来的我连忙换好鞋走到他跟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大概是对他隐瞒了一些事,导致我本能的心虚,以至于不敢跟他对视,只能低头小声问:“我去做点东西给你……”
“不用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傅钧泽打断了。
安静了几秒钟,我又没话找话的问:“现在不吃东西待会你会饿的,虽然没有买菜,但可以简单的下个面条,你觉得怎么样?”
我站在原地等着傅钧泽的回答,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于是,我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他。
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跟傅钧泽的视线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