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和傅钧泽终于到了聚会的酒店。
我挽着傅钧泽的手臂,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低声道:“这样直接过去真的可以吗?我们真的不换身衣服?”
“没关系,不要想这么多。”傅钧泽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抓住了我的手,似乎在给我力量。
如果提前没有知道曾洁也在,我的心里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担忧,更不会对自己产生不自信。
曾洁就像电影里的初恋女神,上学时候大家都喜欢的那种女孩。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忘不了,如果傅钧泽跟曾洁是正常的分手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出国这种不得已的原因,既然如此,再见面怎么可能平常心面对?
再说,就算傅钧泽没有这样的想法,曾洁的心里也早就有想法了啊!
在这种不安的心情中,我和傅钧泽很快就走到包间门口,服务员为我们打开包间门。
“大忙人,你可终于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笑着从位置上朝我们走过来,跟傅钧泽握手道。
傅钧泽回答:“下班时间有些堵车。”
“刚才我们还在打赌你今天会不会来,还担心你不想跟曾洁碰面。”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越压越低。
我跟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否则怎么会在我面前就这样说,难道他就不担心我会生气?
傅钧泽倒是坦坦荡荡的回答:“同学聚会,我怎么可能不来。”
男人顿了下,随即笑着说:“那是那是,大家都多少年的老同学了。”
说完的他又惊讶道:“刚才我没注意到你身边还有个人,这位是?”
“你好我是简宁,傅钧泽的女朋友。”
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我直接明了的回答男人的话。
还说什么刚才没有注意到我,说这话时就不觉得尴尬吗?脸就不红吗?我一个人大活人站在这里,过来这么久你才看见我?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假的。
与其这么虚伪的说刚才没看见我,还不如不说。
大概我的回答太过直接,男人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我也懒得继续说下去,轻声跟傅钧泽说:“我们先去坐着?穿了一天高跟鞋我的脚好痛。”
傅钧泽看了下我的脚:“好。”
就这样,我跟傅钧泽终于坐了下来。
在我们坐下来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无非就是预留了一个位置,结果我们是两个人,当时场面还尴尬了一番。
后面不知是谁说让出了一个位置,让我和傅钧泽分开坐,还说反正就一顿饭的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给傅钧泽留的位置,竟然是坐在曾洁的身边,我怎么可能接受?难道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眼睁睁看着傅钧泽走向她身边?
不过这些事情没有轮到我说不,因为傅钧泽在我之前就开口:“不用了,我们就是过来看下就走。”
“怎么能呢?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不想跟我们好好叙叙旧?”
“还坐在一张桌上,不过就是分开坐而已没事的。”
“难道你还不能面对曾洁?”说完这句话,那人还哈哈大笑。
这句话一旦开头就有停不下来的趋势,毕竟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不断开始有人问傅钧泽是不是忘不了曾洁,几年的时间过去怎么还惦记着,既然忘不了还有没有机会重续前缘,反正都还年轻还有机会重来,说着说着还有人起哄,让他们趁现在就确定关系,全程我都好像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都是老同学当初分手的原因也不是感情问题,劝和好都是正常的,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我理解了他们谁来理解我啊?
好歹我也是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们就能直接的把我给忽略了,这个包间起码二十个人,至于这么对我不友善吗?
就这么不经意间,我和曾洁的视线对上了,后知后觉的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我们到这里和众人起哄时,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曾洁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跟我一样成了透明人。
只不过她是得利的,而我是真的透明。
曾洁看向我的时候,还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朝我示意,接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明显这是在向我示威。
她可能是觉得大家都这么说了,我也应该知难而退,不能继续死皮赖脸的待在傅钧泽身边吧?可惜,我偏偏就不是会轻易放手的人!
“不好意思,能让我说句话吗?”我刻意的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话。
虽然还有人在说着,不过基本上算是停了下来。
我望着众人,笑着说:“傅钧泽今天带我一起过来,意思应该很明显了,大家看不出来吗?”
说完,我还故意的动了动挽着傅钧泽的手臂,把大家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众人看看我看看我们的手臂,然后又看看傅钧泽,然后一言不发。
“傅钧泽和曾洁以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过去的事情始终是过去了,我能够了解大家想要把旧情人凑在一起的愿望,可也请明白现实。”我在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微笑。
尽管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很想对着他们发脾气,质问他们是不是拿我当空气,故意忽略我是和傅钧泽一起来的,可这些问题说出来只会然后彼此更加难堪。
他们心中什么想法我大概是明白的,更说不定中间还有曾洁的参与,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
只要傅钧泽还跟我站在一起,那站在他身边的就只可能是我。
就在我为傅钧泽不发声感到失落时,他忽然开口:“简宁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后面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能在这里陪大家吃饭。”说完,傅钧泽就带着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身后的人都在挽留,我跟着傅钧泽更是一脸迷茫,因为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的带着我离开。
“大家都是好意,相信简宁也不会生气的,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执意离开呢?”从头到尾都没开口的曾洁,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