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见我的女人会流落街头?”傅钧泽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无语的冲他翻了个白眼,用酸溜溜的语气说:“你当然看不见,毕竟在你身边的都是有钱人,什么时候都轮不到睡大街上的程度。”
“你这句话还真的说错了,我也是努力走到今天这地步,你以为我没有经历过人生?”傅钧泽轻笑。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傅钧泽说这种话,以前从没有听过他说以前的事。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我张罗着把桌子收拾好后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原本我是不愿意跟他一起在沙发上的,毕竟这男人的危险性实在是太强了,万一中间发狂非要跟我再来一场,那就真的尴尬了。
然而我这样的小心思一点都逃过他的眼,傅钧泽一言不发搂住我的腰,强制性地把我圈在怀里。
“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必须去找方越。”我挣扎着要起来。
“别闹。”傅钧泽的声音疲惫:“这时候你去找方越,他是不会跟你见面的。”
一听这话我就急了,连忙道:“要是不跟我见面,到时候我就没办法拿到房产证,协议上的时间一过岂不是不管用了?”
我慌乱不已,只要一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就觉得心痛又难受。
这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把房产证交给方越不告诉我,现在方越又不愿意把房产证还给我,还说如果我想要就要付出代价,当初要引产的是他,要离婚的也是他,为什么要付出代价的却是我?
从头到尾我就好像是被忽略在外的人,他们做任何事都不会告诉我,每次都是在做完后,像例行公事一般通知我。
还有曾纯,她说孩子其实被动了手脚,我想到这些就更加平静不下来:“不行!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猛地起身,傅钧泽一个没注意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眼疾手快的我赶紧拉住他,这才没有让他摔在地上。
不过坐好的傅钧泽没有对我表示任何感激之情,那一双眼瞪着我,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我咽了下口水,艰难的说:“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激动想起身,结果你就……”
后面的话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因为我接收到了傅钧泽满含怒意的眼神。
这时的我心中郁闷,碍于刚才的意外情况我已经完全不敢轻举妄动,这人要真的生气不准我出去,那我岂不是直接完蛋了?
“不用想了,我是不会让你过去见他的。”傅钧泽低声说。
这句话仿佛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直接丢进了我这个外表平静的水池里,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刚才的事我已经跟你道歉了,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没有阻拦我根本不会有事。”
傅钧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那房子是我从小跟母亲一起住的,要是被方越这个人渣给处理了,我心里一辈子都会恨你的!”我气愤的说。
而傅钧泽好似就没有感受到我的气氛,云淡风轻的说:“你生气不生气,恨我不恨我,跟我有关系?”
“是,没关系,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撂下话,我再顾不得身上穿的睡衣,直接就朝大门走去。
因为现在是冬天,穿的睡衣都是加厚版的,再加上傅钧泽贴身的衣服都喜欢穿舒适、自在的,要是真穿着睡衣去大街上好像也没什么,在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在心里不断自我安慰。
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比我高半头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他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头发大概有一厘米长短,整个人看起来都干净利落。
“还没按门铃就开门了,算不算心有灵犀?”男人笑道。
我尴尬的看着他,实在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他,转身想问问傅钧泽这是谁,结果刚转头就看见傅钧泽走过来,淡淡的问:“怎么来的这么晚?”
“今天上午有个官司,我是结束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说话的正是西装男人。
站在两人中间的我,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这样看来这个西装男人,不是律师就是法官,否则不会说什么上午有官司,结束就马不停蹄赶过来这句话,难道是傅钧泽找来帮我忙的?想想只有这个可能。
我看着傅钧泽张口想询问,但他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转身向客厅走去。
“还不请我进去?”西装男人的话打断我的思绪。
我本能的向后退:“先进来吧,外面有点冷。”
“是挺冷的,我过来的时候还下起了鹅毛大雪。”西装男人换好鞋,对我说:“叫我靳衡就行,是一名律师。”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是一名律师。
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们三个人仿佛是三方会谈一样,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全程我基本上就没有说话的余地,因为傅钧泽已经把我想说的话全部都说完了,而且还多出了不少。
比如现在,傅钧泽皱眉问:“难道方越不把东西拿出来,就没有可能了?”
“也不完全是。”靳衡解释道:“她可以选择房产确权,直接房产规划到自己名下,这样就会好办的多。”
我一听有戏,赶忙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而且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能来得及吗?”
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万一时间过了,到时候我做什么都没有用,到时候人财两空才是最尴尬的。
我总觉得方越是早有预谋,但是我不清楚母亲为什么会答应将房产证给他,我不明白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或者有哪些我不知道。
“只要你人去就行了,剩下交给我和傅钧泽,一切都会搞定。”靳衡微笑道。
我心中感激,激动的握住靳衡的手:“如果这次能够安全解决,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你不明白那套房子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至于谢谢我的事,”靳衡指了指我身后的傅钧泽,无奈的说:“你没看见他望着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