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就看见傅钧泽站在床边穿衣服,迷迷糊糊的我翻了个身,嘟囔道:“要去上班吗?”
“……有事需要处理。”他顿了会儿说。
后知后觉的我猛地睁开眼睛,这是在我家!昨天晚上我们两人,就在属于我的床上躺了一晚上,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你怎么了?”
我转身看向傅钧泽,呆呆的说:“我只是反应过来,现在这是在我的家。”
听见我的话,傅钧泽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我皱眉道:“你今天不需要去上班?”
“今天请假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此刻的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事情跟傅钧泽说一声,关于我去房产局的事。
但要是说了,他会不会觉得我们家事情特别多?还有母亲将房产证交给方越的事,可能也会让他心里不舒服吧?毕竟在我看来,傅钧泽对方越的态度比我还要不好。
不过没有等我纠结多久傅钧泽的电话就响了,大概是司机催他的电话,挂上电话的他嘱咐道:“有事解决不了就等我回来再说,不要一个人硬扛懂吗?”
“我知道,你放心。”我微笑着点头。
他低头要亲我,意识到的我第一时间捂住嘴:“刚睡醒都没有刷牙,不能接吻。”
傅钧泽准备变的脸色,在听见我的解释后瞬间就缓和了,他无奈的揉揉我在凌乱的头发,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不要想太多,事情我会解决的。”
我不说话,只是点头。
等他彻底离开,房间只剩下我一人时,望着被关上的房门我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心缺失了一块。
没有纠结太久,我蒙上被子再次躺回床上,其实我不清楚他说的解决事情是什么事,也没有放在心上,直觉就认为肯定是凌琳的事情,毕竟在我跟傅钧泽之间,牵扯最大的就是凌琳。
有人说女人的眼光短浅,经过这件事,不可否认我的目光是短浅的,如果我早点问清楚,后面就不会有一件件事的发生。
我掐着点起床九点前赶到房产局,去的时候还没有开门,或许是最近公布拆迁的地方多,去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一二十人在排队了,如果不是因为要搞清楚房子的问题,我一定会立刻离开的。
这么冷的天在这里等,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而且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吃早饭,就感觉更冷,脚都是冰冷的。
看到不远处有卖鸡蛋饼的,我想了想去买一份应该也没事,前面排着的事一位阿姨,我跟她打了招呼就去买。
等我回来的时候队伍再次加长,起码是一两倍的程度,我突然就庆幸今天来得早,不然就排到天黑了,结果我想站回原来的位置时,后面立马就有人开始不满。
“我们都是排队的,你私自插进来算怎么回事?”
“这么冷的天大家都是慢慢排队的,你是年轻人怎么没一点素质?”
此起彼伏的责怪声不断响起,我对他们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去买了鸡蛋饼,最开始我就是在这里排队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前后的人。”
索性前后的人都替我作证,这才没有陷入尴尬的境地。
但令我没想到的事发生了,那些人听完后不仅没有接受这些解释,反而还喋喋不休的小声嘀咕,说年轻人怎么怎么滴,年轻人没有素质就知道插队,一点不为他们上年纪的人考虑这样的话。
以前新闻上有过类似的新闻,大致就是坐公交车不让位之类的,却没有想到有天会在我身上发生,向来习惯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我,站在原地不吭声装作没听到,想着时间长就不会说了。
可惜我的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不是这样,即使我不说话还是一直在责怪,最后周围人的视线都不断停在我身上,无奈下的我只好从队伍中离开,站在最后面。
就这样,事情才算完全结束,本来前面十几个人就到我,现在直接变成几十个人,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你好,请问有什么业务需要办理?”工作人员问。
我拿出包里的东西:“我们那一片的房子要拆迁,可是房产证没有在我手里,以前是我母亲准备的,可是今年我母亲不幸去世了,这种情况需要怎么处理?”
基本情况说了下,又让工作人员帮忙查了房产证的办理,结果是房产证在几年前就已经办好了,大概就是我和方越结婚那年,而且工作人员还说我这样的话,必须把房产证拿过来。
否则那房产证的人办了房产变更,就彻底跟我没关系。
听完这话我腿都软了,想到以后可能会没有房子,现在那套房子不止是我和母亲唯一的回忆,也是我最后的栖身之所,如果别人我还能够想办法拿回来,可如果拿房产证的真的是方越,我就彻底没把握。
那天去找方越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定死了,说他根本没有拿过房产证,也没有打过我们房子的注意,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应不应该相信他。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司,刚坐在位置上庄奕周就过来:“你还好吗?”
“我没事。”
“但看样子你的状态不太好,实在不行就请假回去。”他继续说。
我的心里莫名不耐烦,觉得他有事没事都在我眼前晃悠,都已经说没事了还在继续问,我皱眉看他:“我不都说没事了,你还一直问,难道是我表达的不够明白?”
“心情不好你就不要理我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本来我就很烦你还一直问,我很难受你知道吗?工作上还有那么多事没处理,你就不能去忙工作上的事?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不管不顾的发泄完,庄奕周站在我身边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也没有离开,坐在位置上的我平静下来,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话是不是太严重了?
我转头想说点什么,却看到周围同事讶异的视线,正放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