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望着面前的舅舅、舅妈,轻声道:“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姐夫,难道我还能看错?”
舅妈被我的话堵了回去,再也没了心情跟我争执,看样子她的心里恐怕早就是慌了神儿,只是没在我面前站在出来罢了。
“虽然我怪罪你们当初对我母亲的不管不问,但我还不至于那这一点事儿去开玩笑,希望舅舅、舅妈能把宁佳怡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毕竟方越可是再婚了的人。”最后一句,我刻意加重了语气。
无论曾纯究竟是何种心思,但若是被外人知道宁佳怡不仅跟姐姐的前夫牵扯不清,而这位姐夫还是再婚过的人,说出去绝对不会有好名声。
更何况现在的网络如此发达,录下来发到网上让大众去声讨,最后人肉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佳怡是我们女儿轮不到你说什么,现在你赶紧……”
“别说了!”舅妈抓住他的手臂,大声道:“我们快去找佳怡,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见了就知道。”
舅舅难以置信的问:“那我们就这样离开了?不去家里等着?你应该知道这房子马上……”
“马上就去找佳怡,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舅妈打断舅舅说一半的话。
最后舅舅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舅妈离开,那样子看起来好像根本就不关心宁佳怡现在什么状况,更想待在我这里。
“你知道他为什么想留在这里吗?”被我忽略许久的高扬忽然出声。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一边退了退,等站好后才说:“高总,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跟这有什么关系?”他问。
我气极反笑:“高总说这话听起来很好笑,我的家事你都毫不避讳的站在一旁听,你到底有没有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小区里面人来人往,如果不是你们说的那么大声怎么会被我听到?”高扬辩解道。
我知道跟他继续说下去没什么意思,他既然想听就让他随便听,反正我这点事儿也不怕被人知道,大不了他就是告诉傅钧泽,还能把我怎么样?
“那你就继续在这儿待着吧!”我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我快步走着,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里回到家,脚步也跟着迈的很大。
脑中乱糟糟的我,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高扬在后面扬声道:“小区里面到处都是拆迁的字样,我想不用提醒你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非要跟你回家。”
他这句话,把我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
难道往常不相往来的舅舅、舅妈会突然出现,即使我说宁佳怡早就离开也是一脸不相信,非要进我们家好好看一看,恐怕他们想看的说法是假的,就是想待在我们家不走而已。
可他们就算待在我们家不走又有什么意义?这拆迁的房子也不可能给他们一份。
“要不要我好好跟你说一说?”高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嬉皮笑脸的说。
我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加快脚步。
高扬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跟紧我的步伐:“虽然这房子是你的,但他们可以问你要钱,现在这社会你应该明白,什么都没有金钱重要。”
“那你呢?”我猛地停住脚步,勾唇问道。
“我?”高扬用食指指着自己,迷茫的问。
我认真的说:“高总今天过来,总不至于是让我感受你对我的关心吧?”
“当然不是。”高扬坦诚的回答:“原本是打算让你离傅钧泽远一点,做第三者可不好,但现在被我看到这一幕,又觉得你可能是有某种隐情才会走到这一步。”
听到他的话,我先是惊讶随后就笑了。
第三者?我什么时候成第三者了,明明我和傅钧泽才是光明正大的那女朋友,怎么到他嘴里我就是第三者?
本想直接反驳回去,可话到嘴边我又停了下来,下午在饭店遇见傅钧泽和凌琳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如果高扬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傅钧泽叫他两条船?
这个答案从我脑中蹦了出来,我赶紧摇头否认,不住地想着就算傅钧泽真的对我没感觉,也绝对做不出脚踏两条船的事,他压根就不是拍那种人。
高扬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叹气道:“人生苦短,你看开点就行。”
“谁跟你说我有隐情?”我反应过来他的动作,生气的说。
“我……”
我心烦的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说:“最后给你说一遍,我跟傅钧泽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不存在你说的小三还有隐情,麻烦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了。”
一股脑的说完这些话后,我毫不犹豫地越过高扬朝我楼栋走去,要进楼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身对高扬说:“喜欢凌琳就去跟她说,不要在我面前为她好,更不需要在我面前表演深情戏码。”
全部说完,我心上压着的一块石头才彻底放下,接着一身轻松的转身离开。
至于站在小区门口的高扬什么时候来开的,这个问题我一点都不关心,毕竟是别人的事情。
他能来到这里跟我说那么一番话,就应该明白我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识趣的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也希望我今天的话他听了进去,以后不要在为了凌琳出现在我面前。
一次两次我还能忍着,时间长了我也会受不了,更何况今天我还看见凌琳跟傅钧泽在一起,她明知道傅钧泽跟我什么关系还这样,不是明摆着做给我看?
还有傅钧泽,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傅钧泽分开,我就应该乖乖的离开,让他和凌琳双宿双飞?
回到家中,我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明明到了晚饭时间我却什么都不想做,想了想干脆就坐在那里想事情,想着想着天就黑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要是钥匙转动防盗门的声音,接着客厅的灯被打开。
“不开灯坐在这里,你在干什么?”傅钧泽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