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突然上前一步,我跟着往后退了两步,防备的看着他。
“大庭观众之下,何必这么怕我?”方越笑问。
我被气得不行,懒得跟他再多说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你究竟对宁佳怡做了什么?”
“要是我回答了你相信吗?既然不相信怎么不亲自问她?”方越指着我身后的宁佳怡,微笑着说。
他这表情不像有事的样子,一个人能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也真的是不要脸到极点!
我狠狠地瞪着他,一边问宁佳怡:“你告诉我,从我家离开这几天你是不是跟方越在一起?”
“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想着管我的事情?”宁佳怡不满的回答。
我微怔,随即侧头看向宁佳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现在的你刚毕业工作就像白纸一张,可方越的情况你知道吗?”
“不就是我以前的姐夫吗?”宁佳怡满不在乎:“可你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是我姐夫又能怎么样,只要我们真心相信没什么大不了的。”
‘啪!’
听见‘真心相爱’四个字,我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在宁佳怡的脸上,希望能把她打醒。
宁佳怡侧着头捂着脸,半天都没有回过劲儿。
刚才那一巴掌我用尽了全力,现在手心又热又疼,可这受伤的疼又算得了什么?
我望着宁佳怡,失望的说:“知道我和他当初为什么会离婚吗?你们仅仅是知道他出轨了,可是具体情况谁又知道,你就准备这样把自己的大好年华给葬送了吗?”
“我葬送不葬送跟你有什么关系!”宁佳怡缓缓抬起头,凌乱的头发散在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句的说:“不就是把孩子引产了吗?可你生不出来儿子怪谁?”
“你!”我身子晃了下赶紧扶住身边的桌子,这才把身体稳住。
从没有想过作为我的亲妹妹,竟然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难道她不应该是关心我,然后跟我一起讨厌方越吗?难道就因为我们的关系不好,亲情淡薄、联系不多,所以她就要联合伤害我的人,继续在这里伤害我?
想到会是这样,我心里难受的喘不过气,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最终急速地落下。
这个时候原本应该站在我身边的宁佳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方越的身边,一脸娇羞的依偎在他怀里,时不时地朝我示威的笑笑,像是上位者在展示她的成功。
“你根本就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何必搞得自己这么累!”姜琦生气的扶着我,气愤的说着。
我摇摇头,眼泪落下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想要张嘴说话,告诉姜琦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宁佳怡受到伤害而已,可我哭的他厉害根本就没有机会好好说话。
姜琦心疼的望着我,眼圈很快就跟着红了,我知道她是真的心疼我,可是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去安慰她。
“你以为简宁想管你的这些破事儿?如果你身边站着的不是方越,她才不会去管你的死活!”姜琦指着对面的宁佳怡,愤怒的指责道。
宁佳怡气不过,挽着方越反驳道:“明明就是自己看不住男人,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吗?不就是看方大哥现在有钱了,想要吃回头草?”
说到后面,宁佳玉语气讽刺,还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我。
“这败类值得让人吃回头草?”姜琦气极反笑,指着方越:“就算他真的值得人吃回头草,即使简宁没有资格,那你呢?你有没有资格你想过没?”
“我怎么没资格?”宁佳怡身体往前倾,还刻意挺了挺上半身,那样子别提多骄傲。
姜琦听完她的话立刻就笑了:“有没有资格我说了不重要,你身边这位男人的老婆说的才有用。”
“哎呀,你不会还不清楚他有老婆吧?”姜琦说完还故作惊讶的问。
宁佳怡刚才那股气势瞬间灭了,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还往方越的身边靠了靠,似乎在从方越身上找到安全感。
我刚才失望、伤心等等交织在一起的情绪慢慢变淡,看着眼前站在一起的男女,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人渣前夫,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竟然让他们在一起?
即使他们不说话姜琦也没有停歇,她冷笑着对宁佳怡和方越说:“别觉得姐姐说话难听,现在这社会你这种行为就是小!三!再说难听点就是包养的情妇!”
“你说什么呢!”宁佳怡委屈的低吼一声,抬手就要朝着姜琦打过来。
我迅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成功的阻止了她即将打下来的巴掌:“宁佳怡,不要以为你是我妹妹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完我就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臂,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
宁佳怡委屈的不行,立马缩进方越的怀里哭诉,我没有理会她的行为,侧头对姜琦微笑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谢谢你。”
“别说这些废话,先把眼前的两个人渣解决了才是王道。”
我点点头看向方越,轻声问:“见我们三个女人因为你闹成这样,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跟我有关系?”方越双手一摊,迷茫反问。
我上下打量他,笑笑说:“如果你管好身体,或许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身体不适用来控制的,是用来享受的,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离婚吗?因为你从来不懂的变通,听我母亲的话把孩子打了多好?”方越反过来说我的不是,故作惋惜的样子。
我真不明白他是哪来的脸跟我说这些,难不成他做过的那些事都忘了?如果他真的忘记,我愿意帮助他好好回忆回忆,要是都说出来能让宁佳怡知道并后悔如今所做的一切,那也值得了。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是男孩,对吗?”我冷冷的看着他。
方越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痛苦,但这份痛苦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正常:“那又如何?不过一个没能活下来的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