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钧泽早就认出宁佳怡,但他为什么没有直接跟我说,我不太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
宁佳怡一听我让她搬出去,立刻就慌张了:“姐,虽然已经找到工作,可是我刚到这城市也么多久,现在社会这么乱,你应该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住吧?”
我在心中冷笑,刚才在傅钧泽面前装可怜那一套不管用了,又开始在我身上用?
可惜,我究竟愿不愿意接受,不是她装不装可怜就能决定的。
“佳怡。”我上前一步,她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不过很快就站回了原地,望着我的眼神带着恐惧。
这一刻我不清楚应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有着亲戚关系的妹妹,住在我的家里还想着勾引我的男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不是明摆着在逼我发火吗?
那现在,就让她知道我发火究竟什么样子!
我身子微微前倾,用我跟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自以为聪明的很,还是把我当成傻子?究竟对傅钧泽什么心情,需要我当面来说吗?”
说完这句话,我还刻意面带微笑的看了宁佳怡一眼,果然在她的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那是被揭穿的恐惧。
“看情况她今天也走不了,我们走吧。”我对傅钧泽说。
傅钧泽冲我挑眉,随即起身。
忽然我的我的手腕被人拉住,转头就看见宁佳怡着急的样子:“还有事?”
“姐,要不你还是在家里面住吧?我住在客厅里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她慌张的说。
我眉头一皱,如果这还是宁佳怡的手段,那我真的是有些反感,总之我现在不想跟她继续玩下去,于是我直接把手腕从她手里抽了出来:“这跟你睡不睡客厅没关系,只要你在这儿就会干扰到我。”
“那我去外面住!”她打断我的话,眼神飘忽不定:“虽然来住这里的时候我妈给的钱不多,但还是够得。”
“你有完没完?”我不耐烦的说。
宁佳怡好像没料到我会当着傅钧泽的面这么说,愣了一会儿,而我在她愣住的几秒钟,已经挽住了傅钧泽的胳膊。
站在宁佳怡面前,我挽着傅钧泽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对宁佳怡说:“看懂了吗?你在这里,耽误我和他的二人世界。”
说罢,我就直接拉着傅钧泽离开,刚走了两步我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跟宁佳怡说:“要是你想告状就趁早,可不要妄想管我的生活,以前你们不愿意管,现在我更不想让你们管。”
撂下这段话,我和傅钧泽就彻底离开。
一直到上电梯,傅钧泽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仿佛把我当成是透明人一般,虽然我心里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开口。
像个小跟班似的,我跟在傅钧泽的身后上车,接着系上安全带靠在座位上休息,一会儿的时间我就感觉到车上的温暖,刚才冰冷的双手也慢慢开始回温。
“你就不怕她偷拿什么东西?”开了一段时间,傅钧泽突然问。
他的一句话,将我从昏昏欲睡的状态拉出来彻底清醒,我睁开眼看着前方:“那房子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或者值得拿走的?”
“值不值得我不清楚,但一般人带走一样东西,并不仅仅在于东西的价值。”
我轻笑,坐正身子缓缓道:“也许一般人是这样想,但宁佳怡绝对不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问。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一样肯定的。”我望着窗外的风景,将过往的每件事都跟他娓娓道来,我能够肯定,这不是宣泄。
早在宁佳怡站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应该明白她心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想法,能说服我跟方越和好的人,能有什么样的好想法?
说到最后,我问傅钧泽:“为什么她去你们公司的事,没有告诉我?”
“我并不知道。”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冷笑,鬼才会相信这样的解释:“今天我也加班,而在我加班的时候你没有电话甚至没有一条信息,本来我可以装作你在忙的样子来安慰自己,可当我回家看到你和宁佳怡同时出现的时候,你猜我有什么样的感受?”
接着是毫无预警的刹车,如果不是安全带我恐怕已经飞出去。
身边的傅钧泽停好车大口喘着气,就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开口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在车里静静的坐着。
“我去接你的事,你也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傅钧泽忽然问。
我微愣,随即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去找我了?”
四目相对,他始终一脸漠然。
从来就是如此,傅钧泽不管是生气还是开心,脸上都是这幅淡然的白青,就算现在我听着他的语气是多么生气,可是看他脸上依旧觉得没有变化,甚至让我觉得是不是错觉……
我冷笑一声:“要是你去找我,现在还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他勾起唇角,然后开车离开,后面我们两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到别墅里。
打开别墅门,我前脚组进去后面就听见关门声,接着眼前天旋地转我就被压在了门上,傅钧泽用冰冷的语气跟我说:“公司空无一人,你和庄奕周孤男寡女的,是不是很浪漫?”
听见这话,我火气也跟着上来:“我什么时候跟他孤男寡女?你说话的时候麻烦注意一点,要说孤男寡女谁也比不上你和我妹妹!”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傅钧泽怒道。
“有没有谁都不清楚,毕竟你们孤男寡女的,也没有第三人在场对不对?”
傅钧泽望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不是去公司看到庄奕周有说有笑的站在一起,你以为我会那个女人有牵扯?”
“我什么时候跟庄奕周孤男寡女、有说有笑,你……”话说一半,我恍然大悟,不确定的问:“今天你去接我了?”
“你以为?”他反问。
听见这消息的我一下就高兴了,但很快脸上的笑容就再次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