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姜沂南也生气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竟然跑来这里和他索要另一个男人?
乔暖看姜沂南不承认,有些失望,不依不饶地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姜沂南,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你的所作所为会害死你的,你知不知道!”
姜沂南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和温瞳共处一室,为了温瞳毫无缘由地指责他,他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爱上温瞳了。
乔暖听到这句话,骂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看上谁就上谁吗?”
话里带着刺,姜沂南听得清楚其中的失望,心里暗叫不好。
“你怎么知道的……我……”姜沂南可还没有忘记在酒吧的事情,他也很后悔当时缺乏理智的自己在酒精的刺激下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
“我怎么知道的?那女人亲自找上门来的!”乔暖冷冷地说道,姜沂南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那天下午,那女人找上门来,态度比邓青雅要恶劣得多。
乔暖不愿意再去回忆,只觉得恶心。她为姜沂南担忧,拼命想要阻止他、保护他,结果却发现她根本就只是总裁先生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姜沂南,我和你不一样,别用你的为人来污蔑我!”乔暖冷笑着。
姜沂南百口莫辩:“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那天……”
“还要解释什么?你想要说什么?”乔暖冷冷地打断姜沂南的话,说道:“你把温瞳交出来,他是无辜的,如果觉得我碍事,你找我就可以!”
已经是深夜了,两个人一点睡意都没有,站在书房里,隔着一张书桌对峙,佣人一个都不敢上来劝。
姜沂南哪里知道温瞳的去向,但看到乔暖这么担忧温瞳,以及对他的态度就足以让他丧失理智了。
姜沂南勾了勾嘴角,笑里有几分危险意味,他走到乔暖的身边,凑在她耳畔说道:“想要救温瞳?如果你不会到我身边,我保证温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乔暖一听这话浑身僵硬,这是姜沂南惯用的伎俩,威逼利诱,无所不为。他这句话明明就是承认了掳走温瞳的事实,乔暖不愿意承认,她其实心里并不愿意承认是姜沂南下的手。
温瞳又有什么错呢?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牵扯进来,如今因为自己涉险,她当然要先保证他的安全。
“我答应你。”乔暖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连姜沂南都有发愣。
为了他?你什么都肯做吗?
姜沂南明明是得逞的一方,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宁愿乔暖和他吵,也不愿意看她这样。
“我答应你,回到你身边,可是你能不能先放了温瞳?”乔暖睁开眼睛,泪眼婆娑,但眼神却是冷冽的。
姜沂南冷笑一声,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没有说话。他沉默不语,心里却如同刀绞。
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合体的衬衫,下摆塞进西裤里,穿的鞋是家里的棉拖鞋,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表现得很像在办公室一样一丝不苟。
乔暖知道姜沂南心里有气,可她还能怎么办?如果有办法救出温瞳,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这和爱不爱无关,她只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乔暖走到姜沂南的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以前很自然的动作,如今却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姜沂南没有回头,任由乔暖抱着她,她的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他觉得很舒服。
乔暖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白日里的沙滩此刻都沉寂在黑暗当中,远处有几点灯光,屋子里很寂静,偶尔还能听到外面浅浅的风浪声。
外面响起了雷声,看起来快要下雨,窗子开着一扇,乔暖担心会有雨滴进来,松开了姜沂南过去关窗子。
刚一松开,就被姜沂南转身抱住,他低沉的声音随即传入耳中:“怎么了?这就想跑了?”
乔暖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快下雨了,我去关窗子。”
姜沂南却抱着她不肯松手了,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她的额头、脸颊、嘴唇被一一亲吻。
乔暖的脸变得有些红,明明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她却总觉得被姜沂南抱着很有安全感。
“你放了温瞳好不好?”肢体交缠的时候,乔暖喘着气说道。
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姜沂南僵了一下,随即发狠地蹂躏着她的身体,无论是痛呼还是呻吟,都被姜沂南的唇堵在了口中,乔暖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心里有些慌乱。
他会不会已经对温瞳做了什么了?乔暖很担忧。
已经是半夜,姜沂南躺在乔暖的身边睡得很沉,但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乔暖,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乔暖一夜未眠,被姜沂南禁锢在怀里,她抬头就能看见姜沂南的脸。借着月光,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下巴,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姜沂南做的。两条人命,汪吉、小桐都死于非命,而温瞳此刻也下落不明,身边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恶魔?
乔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姜沂南的手还是搂着她,她翻的艰难,怕吵醒姜沂南。天边已经翻起鱼肚白,乔暖估摸着大概也快天亮,心里更加担忧温瞳。
姜沂南会怎样对待他?上次他冲动地冲进公寓时,气势汹汹,想起来乔暖都还有些后怕。
他这霸道的占有欲,究竟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她是他的所有物,不容许别人侵犯?
天渐渐亮了起来,乔暖觉得身体有些酸痛,浑身无力,一夜的雨之后,外面的树叶落了不少,秋天的季节总是这样带着衰败和凋零的伤感。
“醒了?”姜沂南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揉着眼睛问她。
她没有说自己一夜没睡,轻轻地回答了一句“嗯”。
一大早就能看到乔暖躺在身边的日子,还真是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