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颤抖着,点了点头,抬手敲门。
乔暖正给乔国栋擦洗身子,这本来是护工干的活,可她因为工作和生活上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有来照顾父亲,心里愧疚,这才借着护工没来的间隙,弥补一下。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乔暖迟疑了一下,把父亲的衣服拉好,把被子盖好,这才起身过去开门。
“什么事?”乔暖一看是个小护士,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医生。
她明明没有见过这个医生,却莫名地觉得熟悉,但因为口罩的遮挡,她怎么都看不清楚那个医生的脸。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小姐你好,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医生,我带他来熟悉一下病人的情况。”小护士尽力微笑着,指了指后面的人。
乔暖一听是这样,急忙把门拉开一些,让他们进来。
沈度装模作样地进来,打量了一下乔暖,从衣兜里拿出听诊器。
“病人的情况怎么样?”沈度压低声音,尽量掩盖他原本的声音。
你不是来熟悉病人的情况的吗?怎么问我病人的情况?不过很快乔暖又打消了这种疑虑,尴尬地笑着回答:“医生说的是我爸转院前的情况吧,一直就是这样,比以前有了些好转,但始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沈度点了点头,拿着听诊器走了过去,却在看到床上躺的病人的脸时,被吓了一大跳。
标准的国字脸,薄唇,英气的眉毛里隐约可见一颗黑痣,虽然脸色苍白,和印象中那个人的样子不太相符,可这也并不影响他一眼认出了床上的人是谁。
是乔国栋!
而刚才女人说,这个人是她的父亲,那么,那个叫乔暖的女人就实实在在是乔暖本人了。
原来不止是重名而已,他对她的感觉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消失了三年的乔暖,如今以另一副面貌出现在自己面前。
“乔国栋?”沈度冷笑着,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说道。
乔暖有些诧异,可医生知道病人的名字实在不稀奇,刚才的那个声音,真是像极了那个恶魔。
沈度笑着,摘下了口罩,一旁的小护士不敢看热闹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乔暖,好久不见。”沈度扬了扬眉毛,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居然是沈度!乔暖心中一惊,他看见了乔国栋,又笑着叫她乔暖,她苦苦隐瞒的一切居然这么快被识破了!
“呵,还真是好久不见。”乔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笑着说道。
她躲了那么久,竟然还是被他发现了,乔暖有些担忧,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不知道沈度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三年不见,你这张脸倒是换得更好看了。”沈度冷笑着,把白大褂脱了,露出了他原本的西装。
乔暖深知面前这个人的危险性,想跑,可父亲还在病床上,乔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勉强地应付着。
“我这张脸,还不是拜你所赐!”乔暖也冷笑着,眼里的目光变得冷冽,想起过去的事情,她的心里就烧起一把火,恨不得立即把面前的人生吞活剥。
“三年了,我找了你三年。”沈度喃喃说道。
找我?找我做什么?赶尽杀绝吗?乔暖笑了笑,却带着凄凉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暖装糊涂,尽力克制自己不要破口大骂,免得吵到父亲。
“呵,我就想问问,你接近姜沂南,我的公司就三番五次受挫,我倒也想问问你,你想要做什么?”沈度凑了过来,乔暖往后退了退,却发现没有什么作用。
退了几步,背就已经抵到了墙壁,退无可退,乔暖只能抬头等着沈度,骂道:“你想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说什么?”沈度凑过来,气息洒在乔暖周围,乔暖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你滚开!”乔暖一把推开沈度,大声吼道。
沈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快要崩溃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这声大喊很快就引来了医生和护士,特护病房不能出任何差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必须留神。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也进来了,乔暖刚想求救,就被沈度拦住。
沈度坏笑着,低头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警告:“你要是敢多说,我保证你明天就可以为你爸收尸!”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太过亲密,甚至有些像男人正低头亲吻女人,一众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傻愣愣地站着。
“没事,没事,我和我老婆开玩笑呢,不用担心。”沈度笑着说道,忽而又转过头问乔暖:“你说是吧?”
乔暖有些绝望,沈度这人阴险狡诈,如果他真的对父亲动手……
乔暖轻轻地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对保安和医生护士们说道:“我们闹着玩呢,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事儿。”
一个医生将信将疑,但还是提醒道:“有事就说,别在医院里大呼小叫,会影响到病人的。”
乔暖和沈度都点了点头,目送一众人出去。
“你还是以前那样,怂,又无能,离开了姜沂南的庇护,你就是个贱婊子。”沈度讥讽道。
乔暖笑了笑,没有接话,过去的她,他以为他真的了解她吗?她变成什么样,不还是拜他所赐?
“你就承认吧,乔暖,在我面前你需要装吗?我们毕竟也曾是夫妻……”沈度阴险地笑着,凑过来,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乔暖有些嫌弃他恶心,很快躲开了,但沈度却不依不饶,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小手。
“啧啧,保养得真好,皮肤还和一样一样。”沈度咂嘴,称赞道。
“你给我滚!”乔暖压低声音骂道,可这样的骂根本对沈度这样厚颜无耻之徒毫无作用,不一会儿,一只大手就摸上了她的大腿。
沈度见她躲躲闪闪,来了兴趣,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向她胸前的柔软探出手。
“你滚开!”乔暖骂道,毫不客气地扇了沈度一巴掌,长指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