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姜沂南却仿佛听到了乔暖的呼救,其实那只是幻听而已,但他却仿佛找到了上前去拉开沈度的咸猪手的理由。
“放手!”姜沂南冲过去,一脚把沈度踢开,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鼻梁上,沈度闷哼一声,鼻子已经开始流血。
“姜沂南……姜沂南……”乔暖趴在吧台上,很明显已经毫无意识,嘴里还嘟囔着姜沂南的名字。
姜沂南在心里骂道,蠢女人,跑来买醉做什么?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竟然还敢喊着他的名字!
沈度从地上趴了起来,打算还击,姜沂南这回却不像上次在医院一样好欺负,抬腿又是一脚,沈度又摔倒在地。姜沂南有些怒,上去补了几脚,脚下都下了狠劲儿,把沈度踢的跪地求饶。
“滚!”姜沂南冷冷地说道。
沈度连忙从地上趴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一路上撞到不少人,大家看他一脸血,也不敢计较,只当遇到了神经病。
回到乔暖身边,发现乔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看她这样,姜沂南心中一动,弯下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吧台小哥急忙叫住他:“那个,先生,她还没有付钱。”
姜沂南皱了皱眉,瞪了一眼怀里不醒人事的女人,对那酒保说道说道:“我是姜沂南,记我账上,回头来结。”
酒保一听姜沂南的名字,立马心安了。来这里玩的客人,没几个真的有什么实力,只有这个姜沂南,每次来,出手大方,给的小费也多。
姜沂南懒得再理酒保,转身就走,怀里的人轻得仿佛没有重量,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还有些发光的感觉。
出了门,姜沂南也看到了久久等在门口的司机,没有废话,开门把乔暖塞进去,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乔小姐这是怎么了?”司机也送了乔暖一段时间,却一点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
姜沂南没有回答,紧紧地把英气的眉毛皱在一起,司机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姜沂南又不高兴了,没再多问,发动车子,往别墅的方向驶去。
回了家,姜沂南抱着乔暖直接上了楼,三下两下剥光了她身上的衣服,乔暖在梦中,看见了一头凶猛的狮子冲着自己长大了嘴巴,露出了可怕的獠牙。
一夜过后,姜沂南也有些累了,挣扎着起来洗了个澡,上了三楼的客卧睡去了。
一大早醒来,乔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里,浑身赤裸着,上面的印记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乔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都痛,一下子没忍住叫出声来,低头才看见床单上已经满是血迹,横七竖八的,而自己身上更多的是齿痕,有的咬的重些,都已经流血了,经过了一夜,血干涸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姜沂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即便是从前他囚禁她的那段日子,他也没有这样凶残。是真的不爱了吗?乔暖苦笑着,眼泪却不自觉地往下掉。
“哭什么?和别的男人做你就开开心心的,和我做你就哭?乔暖,你什么意思?”姜沂南站在房门口,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乔暖有些错愕,说道:“我什么时候和别人做了?姜沂南,你在说什么?”
“呵,你自己的破事你还不清楚吗?我去上班了,你不用去公司了,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马上收拾东西走人!我下班回来,别让我再看见你!”姜沂南看她装傻,更是恼火,指着乔暖骂道。
乔暖有些发愣,忍不住问道:“姜沂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姜沂南冷笑着说:“你不记得了?可以,你也不必知道了,滚!”
骂完,姜沂南转身下楼,乔暖大睁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听到他摔门离去的声音,这才敢放声大哭起来。
“乔小姐,乔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刘妈听见这动静也是吓了一跳,又听见乔暖在楼上哭,连忙跑了上来。
乔暖哭得伤心,抽泣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刘妈,我好难过!他要赶我走!”
“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就去给少爷打电话!”刘妈安慰她,想要下楼给姜沂南打电话,却被乔暖一把扯住。
乔暖哽咽着说:“刘妈,你别去!他话都说的那么绝了,我走就好了!”
“刘妈,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姜沂南给我买的,我都不带走。”乔暖挣扎了一下,还是起不来,只好向刘妈寻求帮助。
刘妈照顾了乔暖这么久,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对待,看她浑身是伤,就知道这肯定又是姜沂南干的混账事情。
乔暖哭了一会儿,爬了起来,自己把衣服穿上了,拎着那个轻轻的包,跌跌撞撞地下楼。
刘妈有些不忍心,问道:“乔小姐,你就这么走了?”
乔暖回头看了看这所房子,眼里有些留恋,可那个人不希望她待下去,她就绝对不会在这里赖着不走,乔暖点了点头,回答刘妈:“嗯,我走了,你照顾好他。”
乔暖再度流落街头,她算了算,她租的那家公寓还剩下一个星期的租期,和房东好好说说,应该会通融一下,让她再住几天。
乔暖拖着疲惫的身子挤公交,身旁的人一碰到她的伤口,她就忍不住落泪。这不是做爱,分明就是虐待!
乔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昨晚自己在酒吧,早晨想来却是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姜沂南的家里。
姜沂南的态度转变得太快,她有些缓不过来,他明明说,等他把王正坤的事情处理完,他就回来当她的师父,教她怎么扳倒沈度。可是他一回来,却什么都变了……
乔暖现在是身无分文,姜沂南给过她几张卡,她都没拿,如今工作丢了,房租也付不起,乔暖觉得自己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她被沈度扫地出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