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发了,遇到这么个傻逼,老子怎么就没多要些呢?”林尘走后,学徒满眼放光的说道。
至于林尘最后的话,他全都做没听到。
开玩笑,妙手堂有谁赶来闹事,那不是嫌命长么,谁不知道妙手堂的薛神医,不管是什么病只要来了,当天就能离开,不出一周保证药到病除。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干,没有哪一次是遇到麻烦的。
但是忘记了一点,以前那些人带来的方子很多都是名医所开,只是在其他地方买的药材不质量不过关。
到了这里来抓药,药材的药性得到了保障,回去后自然药到病除,这前后有了对比,即便是多花了很多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
可今天药方是林尘亲自写的,而且他更是了解药价!
快到中午的时候,薛青河拎着医药箱和一个中年男人愁眉苦脸的回来了,见徒弟在柜台打盹,气就不打一处来。
“混帐东西!”
“师父!”
学徒连忙跑到薛青河身边,帮他把箱子取下放到一边。
“薛神医有什么话就直说,家父的病我有所了解,家里也都做好了准备。”中年男人皱着眉说道。
父亲的病是什么情况,他比谁都要清楚,在京城就连那一帮老人都没有办法,其实他和家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是他不甘心,父亲为家里付出了太多,现在正是享清福的时候。
“我就直说吧,我没有办法,李老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薛青河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是他从医这么久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病情,也是第一例让他束手无策的病情!
“小张,去把门口的牌匾摘下来!”
“师父!”
学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薛青河,门口就只有一个妙手堂的牌匾,如今要摘下来,这不是意味着……
“快去!”薛青河双眼泛着泪光,但依旧坚定的说道。
“妙手堂”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有了近两百年的历史,但是他们要把“妙手堂”的牌匾收回!
因为这是历代传下来的规矩!
妙手堂,取自妙手回春之意。
遇到了没有办法的病人,自然不能称之为妙手,牌匾必须要摘下来!
“薛……”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青河打断了。
“师门的规矩便是如此,不必多言!”
说完转头瞪了学徒一眼,“还不快去!”
“等等!”
他发现柜台上躺着一张药方,这本来没有什么好稀奇的,经常有人带着其他大夫开的药方来抓药。
但是今天他不在,按照妙手堂的规矩,他不在除非是他写下的药方,不然不准随便抓药!
不是他不相信其他大夫,而是为了避免麻烦!
“你给人抓药了?”
面对薛青河的质问学徒慌了,吱吱唔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原因来。
“哼!”
薛青河起身抓起药方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双眼!
别人看不出来,可他能看出来,这个写药方的人跟他是师出同门!
因为只有妙手堂的人才会这么写药方,妙手堂的人写药方的时候有个特点,每一行的第一个字都用草书,其它的用楷书。
还会按照药材的药性来决定哪一味药的位置。
因此妙手堂的药方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几乎不知道的人是没有办法能模仿。
“你就没看出这药方有什么不同吗?”
薛青河转头看向学徒,见他满脸疑惑,心中苦笑不已。
这个徒弟他本来是不打算收的,但是现在中医的形势就这样,年轻人几乎都不会来学,就这个学徒也是很不容易才收进来。
本以为勤能补拙,但现在他只能无比的失望。
“师父那人还想动那边的铜人,被我阻止了!”看到师父表情不是很好看,学徒连忙邀功一样的说道。
“什么?”
薛青河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急冲冲的往铜人走去。
这铜人可是师门传下来的,更重要的是他在一本古书上偶然看到了一套阵法,正在铜人上做实验呢。
到了铜人面前,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扎的银针被人动过。
见师父皱眉,学徒连忙上前道:“他要动我没有让他动,那人还不高兴,差点打了我!”
“滚一边去!”
薛青河大喝一声,便不再管学徒,而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学徒懵逼的看着薛青河,他听薛青河说过,这套针法如果实验成功了,那么很多病重的病人都有康复的机会。
他还幻想着有那么一天他学会后赚大钱的场面。
“那人在哪?”薛青河一把抓住学徒大声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他拿着药就离开了。”学徒小声的回道,同时额头上开始冒冷汗,要是要薛青河知道他坑了那人一笔,肯定会把他赶走。
“李部长,你能想办法把这人找出来吗?有他在老爷子的病肯定没有问题。”薛青河很激动的对李长山说道。
李长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薛青河这么激动,但是关系到父亲的病情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我想办法!”
朱奕萱家中,林尘把药熬好端给陈芳芳,“阿姨,今天之后就不用针灸了,每天按时喝药就好。”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陈芳芳乐呵呵的说道。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对林尘十分满意,不仅医术好,而且为人也很不错,除了有时候有些冲动。
“你们是不是要走了?”喝了药陈芳芳有些不舍的问道。
朱奕萱微微冲林尘摇了摇头,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十分的不好受,她很想陪着母亲,但是她有自己的工作,她需要为了这个家撑起一片天。
“要不,阿姨和我们一起走吧,以后也好有个照应。”林尘看出了朱奕萱的不舍,提议道。
“算了,大城市我不习惯,还是在老家好,大城市空气可没有我们这里好。”陈芳芳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