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先生知道些什么呢?”
林寂的语气平淡中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好奇,他也挺佩服这个一直在对话中不占优势,并几乎沉默的男人,为什么会忽然见,想要挺直腰板的大声为自己‘辩解’了。
“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到底想听哪一件?”
“不过我不在乎你想听哪一件,我现在只想说我想说的事情,其他的,自然要看我的心情。”
“呦~”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真的要‘洗耳恭听’了。”
林寂对于男人这种忽然间‘老子无所畏惧’的自豪感产生了一点点的兴趣,也就没有在这个时候就开始打击男人要做的事情,反倒是小小的给予了鼓励。
毕竟只有在人最最骄傲的时候,给予的打击,才会是最沉重,最致命的,这也是为什么人在瞬间从顶峰到深渊的落差感,会让人刻骨铭心,痛不欲生的关键。
而作为很是腹黑,对于男人一家有着咬牙切齿痛恨的林寂,自然是希望自己可以给予男人这样一个‘终身难忘’的痛苦的。
“呵呵~”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了!”
男人现在的情绪,果然是机器的‘上头’,完全听不出林寂现在语气中多么的讽刺,反倒是因为林寂肯听自己这样说话,而对自己感到很自豪。
逸舞直接把视线挪到了一边,因为真的是没有脸看啊!
如果不是现在的时间地点场合不对,逸舞真的想采访一下男人——你那种忽然之间,由内而外产生的‘自豪感’,究竟是怎么来的!
还有,你说你也算得上是有儿有女了,怎么这么大了,除了长年龄了,就是没长心么?
真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首先,我需要证明一点,你们真的觉得,我出入声色场合,是因为家里的开支不够,然后去兼职打工?”
“我不管,这句话说出来,你们到底信几分,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无论你们信不信,我都是不信的!”
“呵~还什么我出入的场合,档次都太低了?”
“你们到底是没见过太高级的场合?还是真的就是瞧不起我?”
已经把头转到一旁的逸舞,嘴角在不停地抽搐,真的是!自己都要忍不了了好么?究竟为什么男人会这么的自恋?
就算自己从来没见过林寂和莫倾这两个人,但是也能够明白,面前的这两个人一定是足够优秀的,毕竟这周身的气质,就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养成的。
所以人家当然是——单纯的瞧不起你!有什么问题?
难道真的要人家那么直白的回答你重重地摔到地上,把你的脸撕下来,然后再踩两脚,你才会满意?
真的是不知道,一向自诩聪明的男人,今天怎么会笨成这个样子!
“反正不管怎么样,按照我现在的身份,都没有必要去做什么兼职?”
“哦?如果这样说的话,我还真的就像请问一下,陈先生现在是什么身份呢?”
林寂看着趾高气昂,恨不得把鼻孔朝天的男人,继续加了一把火。
“我什么身份?”
“你身边不是有个助理么?你问问他,让他来告诉你吧!”
男人现在早就已经飘飘然了,根本就不去考虑,在这个场合里,谁才是谁分最高贵的那一个,反正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他最大!
“阿莫?”
“陈先生现在在S市的LA公司,做主管销售的业务经理。”
莫倾的回答很简单,没有任何的修饰词汇,不夹杂感情色彩,直白的说出关键信息。
“业务、经理么?”
“当然!”
“要知道,自从我接管了业务经理这个职位以来,至少我自己的业绩,可是提高了几倍!”
男人在说出自己的成绩的时候,拍着自己的胸脯,更加的骄傲。
“哦?那么看来陈先生,很有本事了?”
林寂表情不变,继续感叹着。
反倒是逸舞皱了下眉头,林寂这个人,不动声色的就让男人进入了另一个陷阱,这个陷阱就连自己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现在看来,哎,不知道最后男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个教训,可能男人真的买不起。
“我知道,我自己并不算是最有本事的人。”
‘得,这是在心中默默地先肯定了自己有本事!’
逸舞翻了个白眼。
“可是我觉得,只要足够努力,就肯定能够获得更多的东西。”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哪些地方吗?”
“我告诉你,我失去谈生意的。”
“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谈生意,非要去那种地方呢?”
林寂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后又因为自己好像不能够完全明白,就有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等待着男人来解答。
“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男人一副——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傻子?的表情,看着林寂,林寂眨眨眼,表情没变,倒是后面的莫倾,攥了攥拳头。
“这吃饭谈生意,原本就是一件一举多得的事情,即可以沟通感情,满足身体上的感觉,又可以促成生意上的合作,难道不好吗?”
“而且人在喝多了酒的时候,难免就会有些冲动,合同头脑一热就签了,反正我这边面已经拟定好了,所有的都是可这公司利益为先的,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上头’,这何乐而不为呢?”
男人摆出十足的耐心,像是在教授林寂生意上的道理。
‘所以说,每个合同,都是你冲动的结果吗?’
这次不是逸舞,而是莫倾在内心中默默讽刺。
“所以说,陈先生的业绩,都是这样得到的,我可以这么理解么?”
林寂又开始‘经典性的’总结了,逸舞摇摇头,知道男人又要开始被打压了。
“虽然不能说是全部,但是大多数确实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了?”
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我就是这么做的,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公司有明文规定,不应该在工作的时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
“规定?谁定的规定?”
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一句话就顶了回去。
“陈先生,你是在质疑,公司的规定么?”
莫倾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就像是原本就插在男人心头的一根刺,轻轻一碰,就足以让男人愤怒到失去理智。
你与我最原始的区别在于,我有自己方式,坚持自己的原则,而你的原就却是不择手段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