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是一个人,很少有那种踏实的感觉。
被人握在手心里,不断温柔的搓着你的手掌,没几分钟就睡去了。
这是分手之后第一次跟他走这么近,也是我第一次觉得云鹏也能带给我这么美好的东西。
分手之后,时间长了,我们还是会很思念对方的。
但我曾经想要的,不过是一杯水,到头来,他给了我一杯滚烫的茶,还假装不小心泼在了我身上。
这怎么说呢,或许就是出其不意吧。
我一觉醒来,对昨晚的事儿记忆犹新,两只眼睛拼命地看着天花板,只感觉天花板上像拉了一个帷幕一样,不断闪现着过去的情节。
等某个激烈的片段一出现,我才蹙然回头,结果我的手心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被拉着手。
我焦急的下床寻找,也没有找到云鹏的任何影子,就真的好像做了一个梦一般。
一切不过是回归现实了。
可是等我掀开衣服,还是暴露出来浑身酸痛留下的印记。
一个个青紫的血块根本就是从内而外在我身上的,仔细一碰,还会阵阵疼痛,只有这种痛感才能提醒我这是真的。
原来,他在我不知不觉得时候走了。
只看我一眼就离开了吗?
我无奈地瞥着嘴,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慢慢从床边滑落到地下,刚好坐在床脚的位置。
之后又开始环视这里,思索着云鹏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发觉一夜之后,就好像对他有了依赖性,看见他不在这儿,我浑身都觉得很不自在。
不过二十几平的房间,也显得空空落落的,我多希望他能回来,多希望他多陪陪我。
结果,却又不小心想起了昨晚那个人的脸,吓得自己立刻捂着耳朵大声吼叫起来。
一番嘶吼之后,狂躁的去卫生间直接把自己的脑袋放在水池里,用冷水冲了个干净。
似乎冰冷的气息才能不算敲打着我,不断跟自己说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等温度慢慢平息,我才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带着滴水的脑袋出来,任凭头上的水淌过我的脖子跟衣领,又开始蔓延而下,直到流到腰间,渗入到骨髓。
我以为自己以后就要这么不干不净的活着 ,心理失望之极。
谁知道有多失望,就有多惊喜。
我忽然看见床头放了一杯水,还有一个小面包以及一些简单的药。
当下眼泪又不停的留了下来,我现在需要的也就是这种简单的温暖。
而我之前的生活,很多时候也只是缺少这一杯水。
这杯水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其实只要人有心,放一杯水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当那个人不爱你的时候,别说一杯水,就连一双筷子可能都不会递给你。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也总会是自己先吃,顾不到你的任何感受。
我端起水,几乎是带着色色的咸味儿吞咽下去的,眼泪从脸颊直直滑落到杯子里 ,就那样把整颗药吞了进去,
本来我一个生活的这段时间,暂且知道了孤寂,也习惯了这样活着。
但昨晚把一切都打破了,不论是那个人的出现,还是云鹏的陪伴,都让我觉得生命有不一样的意义。
如果有机会再选一次,你会怎么选?
我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说,我还是会做今天这样的选择。
结果到头来,我还是犹豫了。
愣怔的看着手里那杯还留有余温的水一言不发。
看样子,云鹏也是一早刚走的,或许就在我醒来的前一秒他还在我身边,我却没有见到他。
说实话,当时是挺遗憾的,我总觉得我们都离婚了,就不该在一起。
云鹏这次会在家里陪我,也完全是个意外而已。
说到底,我们还是身处两个世界的人。
被从红本子换成绿本子的那一天起,人生就已经有了新的变化。
我忽然分不清自己的样子,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觅着自己的人生。
兜兜转转,不知接下来是否还会有遗憾。
我承认我又一次很不争气的丢掉了自己的过往,也又一次暂别了以往的心境。
抛开无数的话题,只简单存在着,过着每个人都想要的生活。
米佳,你缺少的是什么?
我忽然觉得,那个人也不是没有对的地方,只是我不是婊子,也不是什么圣人,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罢了,我的要求并没有多奢侈,也没有多不可思议。
眼看就要到上班时间了,我觉得就算难过也要学会把自己从那种悲伤中拽出来,努力对待一整日的工作。
如果纠结昨晚的事情,只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而且并不能追究什么,到头来,只会让人觉得我是一个无比轻浮的女人。
想着想着,就开始轻轻擦着眼眶,像林妹妹一般擦着眼泪,忧伤的回顾过往。
我承认,自己也不想这样,可一点儿都控制不住自己。
那个时候,手里的水其实已经没了温度,但因为在手里握着的缘故,已经被体温满满敷热着,还是会觉得温暖。
凉水思人,热水凝伤。
现在想来,昨晚我觉得自己说的话还挺冰冷的,就是毫无热气的那种,也很决绝的跟云鹏说,我们不能在一起。
所以云鹏应该是记得了我的话,才在我醒来之前离开了。
怕是以后都会很小心的跟我接触,或者不会再来看我了吧。
我也是,都跟他分手了,人家怎么还会记得你那么多。
这就好比我们之间已经没了关系,我还强人所难非要在一起不可。
大家这下都说开了,又何必难为自己。
沉闷的时候,我又习惯开一瓶酒,不知不觉也不记得时间,就是心里还隐隐憋着一股闷气,总想发泄,又总是不知道从何发泄。
那种憋闷的心情,真不是一两句就说得清的。
就在我喝着闷酒的时候,忽然听到钥匙的锁扣一阵转动,顿时一阵恐惧,手滑的把酒洒在了地下,感觉空气一阵冷痣。
而后拿起杯子攥在手里,咬唇心想,万一他进来了,我就用这种方式,不管对他对自己都可以。但凡那个人有一丝图谋不轨,我就跟他了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