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脸色变了一下,看着陆言深,但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陆言深也不急,他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你不是A市人吧,爸妈也挺可怜的,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手。”
他的话音刚落,男人就急了:“陆言深,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搞我的家人!”
右边的男人这个时候也急了:“你听他说什么,他奈何不了我们的,你别冲动中了他的计,别忘了——啊!”
右边的男人话还没有说完,手背上突然一疼,陆言深手上的刀已经划了过去。
不是很大的一条伤痕,但是就是让人疼,而且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全都是那种过几天就能够好的,但是陆言深有的是手段,盐水渗进去,足够有他们受的。
陆言深刚把刀收回来,门就推开了,人端着两盆红彤彤的辣椒水进来,被绑着的两个男人看到之后脸色顿时就僵了。
有时候死并不恐怖,生不如死才是最恐怖的,一点点地消磨你的意志,折磨你的肉体,偏偏还让你求死不能。
“我耐心不是很好,谁先说我放谁,你们自己想吧。”
说完,他将刀收了回去,交给身后的人,直接就走了。
林惜也不算是第一次见陆言深审人了,他这个人特别会捉住别人的心理,所以谈判的时候总是占据了先地。
这一次也不例外,那两个人不怕死,但是却怕牵连到亲人,陆言深会不会动他们亲人另说,但是就这么敲打一下,再加上昨晚两个人就已经被折磨过一次了,心理防线早就已经开始奔溃了,能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
她低头笑了一下,陆言深已经推门进来了。
林惜连忙抬腿走上去,牵住了他的手:“陆总,你的耐心不好吗?”
她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指勾着他的手掌心,明显的意有所指。
陆言深偏头看了她一眼,“你想试试?”
他明明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这么看着她,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林惜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今天已经年初三了,再过两天,A市又该热闹起来了。
车子刚停下来,陆言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了。
林惜收回车窗外的视线,侧头看着他接电话:“招了?”
陆言深接电话,向来都不问是谁,他从来都是直接开门见山的。
没几秒钟,他就把电话挂了。
她抿了抿唇:“是谁?”
“纪司嘉。”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心,面无表情的脸跟千年没解封的寒冰一样,黑眸看着她,深邃不见底。
林惜脸色也冷了下来,虽然心底里面已经有个猜测了,但是听到陆言深的话,她也意识到不是这么简单。
纪司嘉现在跟陆博文搅在一起了,现在还想着对她下手,两个人想要做些什么,她还猜不出来,但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握着的手,“我以后跟你一起去达思?”
“嗯。“
陆言深应了一句,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一个人在公寓里面也未必会完全安全,纪司嘉现在都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了,现在还是跟着陆言深才能万无一失。
虽然这样免不了让达思里面的员工说些什么,但这也是个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
年初五的时候陆言深带着林惜去了一趟外省,在那边待了一个星期才回A市。这段时间倒是风平浪静,丁源派人去找纪司嘉,纪司嘉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
林惜也知道想找到纪司嘉并不容易,他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又有意躲着他们,想找到他,除非有什么意外发生,逼他献身。
从X市回A市的那一天,林惜又收到了“周先生”的短信,同样是只有一行字:游戏开始了,林惜。
落款是“周先生”,号码一样是无迹可寻。
林惜已经换了第三个号码了,对方还是知道她的号码。
她伸手抱住眼前的男人:“罗荣生那边查了吗?韩进这段时间都不在A市,我的新号码就只有几个人知道。”
陆言深将她扣在腰上的手拉了下来,回头将人抱了起来,林惜被抱起来的时候就自觉地搂紧他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回去床上放下。
见他还不说话,她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陆总?”
“罗荣生和王子立都没什么问题,韩进暂时还查不出什么。”
听到他的话,林惜眉头一皱:“我听罗荣生说过,韩进很早就出国了,他养父养母是美国人。”
她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对,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韩进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到底是不是周先生,还要另说。
陆言深低头看着怀里面的女人。
他冷哼一声,“很好奇?”
林惜回过神来,一抬头就发现男人的眼神不太对。
她马上觉察到自己在这个时候分神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情,笑了一下,连忙勾着他的脖子抬头吻了过去:“我比较好奇陆总。”
陆总冷嗤了一声,完全不给她台阶下:“好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