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觉到那玻璃瓶不知撞在什么上面,我吓得立即松开了手,直直的后退几步,才睁开了眼。
这时,这里再也没有那疯子的叫嚣,也没有两个男人打架时发生的声音。
我看到那个男人就是那样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
看着那像是血的液体向我的方向流来,我吓得又想尖叫,只好急急伸手掩着嘴巴。
“柔柔?”卓文洛担忧的伸手想碰我。
“啊!”他的手才碰上,我吓得跳了起来,才知心跳这么急、这么快。
“柔柔,没事了,没事了。”他上前一步,将我抱在怀中。
抬头看他,感觉着那怀抱的温暖,我知道真的没事了,那个酒汉已被我打倒在地上。
看他痛苦的在地上翻腾,我看着有点于心不忍。
“他怎么办?他会死吗?”我紧紧的握住卓文洛的衣服,问。
“管他,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卓文洛哼,根本不去看那人的情况如何。
“我没事。”不理会他,当惊吓过去,我定下心来,推开卓文洛,想上前看那男人怎样。
“你疯了,你想怎样?”我才走不了几步,卓文洛将我拉了回去。
抬头看他,我再转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心里替那男人难过:“我想看看他怎样?”
“你管他怎样。”
“可是若不是我,他不会倒在那里的。”我说,这么想着心里更是内疚。
只是我走不出卓文洛的怀中,我才想去,他便紧紧的将我拉回去。
“若不是你,也许倒在那里的男人会是我。刚刚不是我们招惹他,是他自己惹事的。”卓文洛说得大有道理,拉着我便要走。
被迫跟着他走,我回头一再的看。
“他不会死的,你也不会有罪。”卓文洛用力的拉我,像是对我有点无奈。
“可是我担心他躺在那里一直流血真的会死,听他刚才的醉话也很可怜的,你救一下他好吗?”他的女人好像跟有钱人走了,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打击吧!
想来,那个醉汉也一定是很难过才会喝得这么醉的,他一定很喜欢那个女人吧!
“我为什么要救他?就算他真的死了也是活该。”卓文洛停下了脚步,不悦的瞪着我,很显然他不是那种会以德报怨的男人。
“那你就当是救我吧!若不把那个男人送去医院,我的良心会一直不得安乐的,你就救救我。”看向只有影子的地方,我低声软气的请求。
“心地这么善良,刚又那么用力的打人家的头?”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无奈的低头,我直接的说:“当时我只想到要救你啊!”
“你救我?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叫你回去吗?”他还是很生气。
看着这样的他,我有点暗恼,低头不语。
他也就这样与我对站着。
“方远,在上山顶的路里,近崔家的那个位置有一个醉汉倒在地上,你命人把他送到医院去吧!”他带冰冷的命令从我头顶响起。
抬头,我才知道他在打电话。
看他最后还是答应送人回去,我不禁微微的弯起唇。
“笑什么,你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吗?对付一个醉汉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能应付。而你却去打他,若被发现,而他还手,你要怎么办?你还闭着眼砸下去的。”他还在骂。
我有点不明白,我明明是帮了他,他还骂什么。
“你有没有被玻璃伤到?”他拉起我的手,看了一次,又低头注视了我一次。
“我没事,只是吓到了。”刚刚我是有点心惊胆跳。
还好一切没事。
“傻瓜,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先走。”他拉着我的手,与我往回走着。
注视着那只被牵着的手,我紧紧的跟随。
“一个人出事总比两个人出事好,这样容易算的数你也算不懂。”他嘴里唠叨,像个女人。
抬头看他,我发现这一刻的他还是有点可爱的。
“卓先生不想吃饭了吗?”我指着回去的方向,调皮的笑问。
“不了,那路太长,太静,走路危险。我们回去叫李妈煮个面吧!”他耸肩,伸手抱住我的腰,与我慢步的走。
我记得他说很饿的,可是搞了半天,他还没吃什么下肚子去。
今天我又一次请假了,虽有点无奈,却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的金主坚持。
卓文洛说,羞妇总要见家翁,要当他的妻子,若不真正暴光,只怕才压下去,记者又会想办法找新闻,于是决定为这婚礼开一个记者会。
记者会,我听到这三个字便有点头痛。
其实我还是有点怕到时候那些记者不会买卓文洛的面子,若旧事重演一次,我不知自己是否真能承受得了。
更让我头痛的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结婚了竟然还要开一个记者会向世人公布。
“林小姐,这边请。”来到天罗马,也就是举行记者会的现场,我依旧有点愕然感,还有点头痛感。
化妆师将我请到一旁的化妆台前,细心的为我上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在漫长的时间内只感到越来越后悔。
在这一刻,我仍然有想逃的冲动。
“林小姐,你真美,也难怪洛少会钟情于你。”化妆师笑得很真诚,边为我梳着头发边说,此时我的脸上妆容已化好。
是的,我也觉得化了妆的自己很美,肤色红润而雪白,长眉弯弯,眼睫毛也长而繁密。只是这样的美色对卓文洛这种男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的,像梅琳,像段怡,她们都比我更漂亮娇艳,更高贵。
若不是当天刚好随手将我拿来,想必这新娘人选也不会是我。
如今,我也有点后悔为何那一天要跟严氏一起吃饭,若我拒绝了,若我回家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也许,现在的新娘会真的是段怡。
想着,我有点闪神,抬眼看向镜子时,才发现已经差不多完成头发的设计了。
“可以了林小姐。”化妆师笑得很甜,点头朝我说。
淡然的看了眼镜中的模样,我抬头笑向她:‘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漂亮的化妆师回我客气的笑,便转身离开。
今天,我感到混身都很不自在。
坐了一会,门被敲响了一下,外面的人唤:“柔柔,可以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礼服的长摆,向着门的方向而去。
当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笑得很甜的脸。
他的笑容真美,上天对他太好了,给了他一切最好的,包括这张时而调皮,时而霸道,时而冷酷,时而坏坏的脸。
“笑一下,你想让那群记者明天写:洛少迫婚,新娘子哭花了脸?”他习惯性的伸手,将我拉进他的怀中,抱着我的腰。
“是。”我也习惯性的点头,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中。
现在这里也没有人,我为什么一定要笑?明明心里就是不快乐,我的确是被迫婚的。
“来,这是我刚刚向严氏买下的,他们说这礼服总共会产一百套,我们这里只有一套本来已经被订货了。可是我很想看到它能穿在你的身上,所以我让他们赶时候再造了一套,这是第一百零一件。”他手上拿着的盒子递到我的手里。
听他这么说,我好像意识到他说的是哪一件。
有点心急,我打开一看,果然就是我设计的蝴蝶白纱礼服。
MB是主营礼服的,而且还是最昂贵的那种,一般是一个地方一套,绝不会有撞上的机会。像师父设计的都会是限量出产的多,那样可以买到更高的价,价钱往往是吓死人的贵。
不过卓文洛就是卓文洛,他还有本事让严氏临时多造一件。
从漂亮的盒子里拿出礼服,我心情突然好了起来,那点兴奋是无法言语的。
“谢谢你。”我抬头对他一笑,是真心的想要谢他。
他这人心思有时候真的很细腻,那种心思往往是女人最无法承受的吧!也难怪他会骄傲的说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心。
“在这里换上吧!”他将门关上,笑得很坏。
又要当着他的脸换?他明显又想调耍我。
“我进更衣室里换。”我拿起礼服,想跑。
可是脚才踏出,人便被拉住了。
“在这里换,你要我重复说一次吗?”他笑得很甜,将我的身子重新拉回他的怀中。
看他那甜笑还真像,眼底下还带着威胁之态。
无奈叹息,若刚才有一刻的感动,现在绝对是有更多埋怨跟羞涩。
“柔柔,让我来帮你。”他今天的笑容特别多,不像平日调戏我的时候那样端着一张平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