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罄佩开口,他索性关掉床头灯,直接躺下来,拉上被子睡觉,不管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宋罄佩。
有些目瞪口呆,他说‘要试着成为我的女人’这是什么意思?成为他的女人很荣幸吗?
病的有些糊涂的宋罄佩,不愿细想李锦的话,但她看得出来床上的男人在生气。
起身,她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啊……”刚进去,浴室内传来宋罄佩的惨叫声。
李锦忙掀开被子,来不及趿上拖鞋,快速跑进了浴室。
刚才他洗完澡,浴室的地面有些湿漉漉,热水澡难免会留下水雾,这也难怪宋罄佩会摔倒。
他走上前,扶宋罄佩起身。“哎,好痛。”
她痛得直冒冷汗,刚才那一跤摔得不轻。
“哪里痛?”李锦忙询问宋罄佩。
看他一脸询问的样子,宋罄佩有些不方便说。
“到底是哪里痛?”他急了,音量不由拨高。
抓着他手臂的五指微微一紧,“你想吵醒宝莱吗?”
“屁 股痛。”声音里略带着几许害羞。
那部位实在太敏感,她要怎么说呢?李锦一再催促,宋罄佩恼羞成怒,咬牙告之。
先是一愣,然后,李锦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推开他的搀扶,宋罄佩扶住流理台边沿。
“不用你假好心。”她痛的直皱眉,连说话都觉得钻心刺骨的痛。
见宋罄佩皱眉的动作,李锦止住了笑声,二话不说,动手脱掉她的上衣。
“你这是趁虚而入。”她咬牙很恨道。
不理会小女人的发飙,李锦放了一些热水,把毛巾浸在水中,拧干毛巾替她细细擦洗着。既然痛的都站不住了,就何必多此一举冲澡或者泡澡呢?
今晚将就着擦洗下好了,原本以为他会做什么坏事儿,到头来只是帮她擦拭身子。这么一来,宋罄佩倒是没了下言。
他的手要去脱她的裤子,宋罄佩猛然用手按住他的手掌,这一松手她跌入他怀中,由于突如其来的动作,加重的分量导致李锦毫无防备,如此一来,两人双双跌在地上。
“咔哒”一声脆响,他纹丝不动,白了一张帅脸。
“李锦……”宋罄佩当下喊了出来。
“别……别动。”他的手光荣的折了。
该死的,今晚在很是“伤痕累累”的一夜。
“送我去医院吧!”他哭笑不得,无奈开口。
仔细一想宋罄佩现在怕是无法坐下来,摔到了屁股很有可能会伤到九尾骨催那一节。李锦有些不放心,想要她也一起去医院。
“能不能不去?”她讨价还价,对医院的印象太糟糕。
李锦微微眯起眼,“你说呢?”
百般无奈之下,宋罄佩只好挪动着步伐,走出浴室去换衣服。
“明天就换了这批地砖。”等宋罄佩走远了,听见背后传来李锦的低咒。
不由自主,她的唇角勾起弧度,笑在唇边慢慢扩大。
这男人原来恼怒的一面,以为他只是冷冷地,淡淡如水。真好,这样的李锦她似乎可以接受。那高高在上,主宰人生死的男人,宋罄佩自问是难以恭维。
苏仲恺站在镜子前面,穿上凌晨拿着的西装外套。今晚他要安志国先不入地狱,而这场戏也该落幕了。
“BOSS,今晚李老爷子的寿诞十分新奇。”凌晨说到李老爷子的寿宴就眉飞色舞。
站在镜子前的苏仲恺任由凌晨为他打领结,他不方便亲自动手,一举起手就会牵扯到腹部的伤势。
“有何别开生面的?”苏仲恺低声询问。
“据说,有个环节是假面舞会。”凌晨笑着说。
假面舞会美其名曰,实则怕是李锦为他的助兴好戏。说起来有些惭愧,需要借助李老爷子的寿诞之日请君入瓮。这么一来,他可就毁掉了长辈的好日子。
算了,想来冯诗曼和安志国也善男信女。要他们深信不疑的前来,并且毫无戒备的出席宴席,除了李老爷子的寿辰之日,怕是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对了,要你准备的事宜可有准备好?”
苏仲恺挑起眼角,眼眸里满是冷光。正在打领结的凌晨小幅度哆嗦了一下,BOSS的眼神太恐怖了。这眼神,这气场,六年前想要为窦家复仇的黑暗之神又回来了。
“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入场。”退到苏仲恺身后,凌晨认真回答。
望着镜子的自己,一身整齐的西服套装,帅气不改,头发略微有些长,用发蜡梳的一丝不苟,显得整个人精神奕奕。除掉微微苍白的脸色之外,其他的基本不损他的风范。
“把帽子和墨镜递给我……”在进场之前,他需要小小伪装一下。
今晚李老爷子的寿辰,他可是贵宾。也是即将公开他真实身份的时候,窦家所有的仇也该是时候了结了。
今晚的李园热闹非凡,李老爷子所住的大宅内宾客如云,席间觥筹交错,华光异彩。
李锦挽着宋可妍款款而来,他们着同色系礼服出场,成了全场的亮点。要说有缺点,就是他用绷带吊起来的手臂。
宋罄佩牵着宋宝莱站在暗中,她不介意李锦今晚与宋可妍站在人前。名义上他们确实是夫妻,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妈妈,是爸爸。”宋宝莱仰起头,望着宋罄佩的眼睛。
蹲下身,她伸手捏了捏宋宝莱的可爱脸颊。
“暂时不能喊他爸爸知道吗?当爸爸有事做的时候,囡囡是不可以吵爸爸的。我们是好孩子对不对?”宋罄佩告诫女儿。
虽然不知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出门前李锦要她和女儿站在暗中,而现在他们身后跟着八名保镖。他们混在人群中,保护着他们母女的安全。如此阵仗,宋罄佩可想而知今晚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是李少和少夫人来了。”人群里有位政坛铁腕朝李锦和宋可妍走去。
痛失苏仲恺的伤痛,宋可妍并没完全走出来,今晚若非李锦再三劝说,她实在不想出席这场贵宾满座的寿宴。怕不佳的心情会搞砸李老爷子的寿辰,这么一来会让李家脸面全无。
“不必紧张,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李锦靠近宋可妍耳边,低声交代。
苏仲恺早已进来,并未袒露真实身份根本没人会注意,进来的他躲在暗中,双手抱臂,冷眼笑看大门外缓缓而来的安志国和冯诗曼。夫妻俩双手挽着,笑着走到了李老爷子面前。
“李老,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安志国和冯诗曼齐声道贺。
“客气客气,请入席。”李老爷子笑着回敬。
站早李老爷子身旁的管家,亲自带他们前往左边最前桌的位置。
等宾客都到齐了,大宅的大门被关上。除了八名保镖之外,其他闲杂人等全部都退出了宴会。李锦派人私下清场,李老爷子不介意把寿诞之日贡献出来,来完成苏仲恺的心愿。
尽管宾客如云,到场的有一些人里面其中有些牵扯了当年窦家的事,还有一些就是公正廉洁的政坛新秀。两股势力悬殊,这也是苏仲恺布下的第一步关键计划。为了铲除黑色垃圾,他今晚的计划,会成全那些新秀把握机会,为将来稳固地位打下牢靠的根基。
“相信当年轰动一时的事件,在场各位应该都知道。城中善翁——窦应天实乃我至交好友,很可惜,好心没好报。引狼入室,窦家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李老爷子尽管拄着手杖,说话时的样子却不改他当年的风范。
在场的宾客之中,有几个心照不宣,窦应天的名字是一枚定时炸弹,三十几年后又炸开了他们心头那尘封已久的秘密。
“借着这寿诞,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故人的外孙。窦应天的外孙——窦铭晏。”
李老爷子说完窦应天外孙这几个字后,在场的宾客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对窦家的遗孤怀着浓重的好奇心。
安志国和冯诗曼脸色变得难看,两人的心微微往下一沉。
坐在李锦身旁的宋可妍,端在手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窦应天的外孙,她知道的那个已经死了。窦铭晏会是谁呢?顾不得湿漉漉的礼服,她伸长脖子等着那个神秘的窦铭晏走出来。
就在此时,满座宾客出现了骚动。
李锦笑而不语,眼底溢满了精光,苏仲恺,助你一举成功。
缓缓地,沉稳的脚步踏出,全身屏住了呼吸,张大眼睛,想看清楚想看清楚窦铭晏的真实面目。苏仲恺站在宴席的最中央,摘下帽子和墨镜。
当所有人看清楚他的面容时,有人发出抽气声,有人发出感叹声,也有人发出的是惊愕声。
安志国狠狠捏碎了手中端着的透明高脚杯,心底里的怒气油然而生。
冯诗曼猛然一个寒颤,是掉以轻心了啊,苏仲恺居然没死。
宋可妍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她望着那站在宴席正中央位置的苏仲恺,熟悉的眉眼,充满魄力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冷笑,是她六年来舍不得下的留恋,是多少个午夜梦回,魂牵梦萦的牵绊。
“苏睿的大儿子,也就是窦应天的外孙的窦铭晏。”苏仲恺笑着坦白真实身世。
他笑着用那双锐利的双眸,审视在场的宾客。“杀害我外公的凶手,有七个,三个是主谋,四个是帮凶。”
“别着急,很快我会公布答案。”他说的漫不经心。
事情到了这一步,反而淡然了。
坐在席间,做过亏心事的人,个个绷紧了神经,他的话令人血液沸腾。这一旦公布出来,便是身败名裂。在场的宾客,个个都是有身份和背景,苏仲恺的话决定他们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