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年纪小，防人之心倒是很谨慎嘛。
北凉禾拉住她的手，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来送祝福的而已。也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照顾莫先生。”
“这是当然。”
“那…先走了，程希…不，莫夫人。”
一句莫夫人，叫的她心酸又有些兴奋。
嫁一个豪门，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她不过一个才出社会的女孩子，现在鱼跃龙门，所有人都应该羡慕她才对。但是，偏偏她嫁的那个男人年纪都可以当自己爸爸了。到报道发出去到现在，她没有收到任何祝福，反而是嘲笑。
“嗯。”程希终于肯用微笑面对北凉禾了，哪怕，她的那句话是敷衍，她也愿意听。
北凉禾离开了疗养院，经过见面和交谈，这个程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白莲花，清纯的好像刚刚从莲花池里捞出来。
啧啧，莫玉明还真的是道貌岸然。
几天，莫景瑜都没有叫北凉禾，哪怕北凉禾一直住在酒店没有回去，他也不管不顾，似乎已经不在乎了。
直到这天
瓢泼大雨再一次席卷了Z市，才上午十点，天空暗的不像话，站在29层的办公室里，看向窗外，首先映入眼帘的必然是那压下来的厚重乌云。
北凉禾终于处理完了工作，助理端上来一杯黑咖啡。
“北总，莫少在外面。”
他怎么来了？北凉禾正想着，莫景瑜已经冲了进来。
“你出去工作吧！”北凉禾温和的挥了挥手，助理也不打扰，这两个人以前的关系，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吗？”
“北凉禾，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第一次，是谁的！”
“……这么好奇，是听别人说什么了吗？”北凉禾不慌不忙，还在慢慢周旋。
莫景瑜已然没有那个耐心了，上前直接把北凉禾从老板椅上面拉了起来，将她压在身后的文件柜上，这一压，北凉禾感觉脊梁骨都被戳穿了般的疼。
“为什么骗我？我是不是特别好耍！玩弄我，会让你自豪感吗？！”
他很愤怒，北凉禾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愤怒，险些有些没站住。
“莫景瑜，你几岁了？你不是亲眼看过那照片吗？难道心里没点数？现在，还来质问我？”
“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相信！”
北凉禾心猛的跳了一下，他靠近的脸庞，那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假装镇定的自己。
他这样的直视，让她害怕。
“北凉禾，从始至终，我都以为那是别人对你的诬陷，我相信的，只有你！可惜，一切都是我太傻，没有认清楚真正的你！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你的第一次吗？不，我真正在乎的，是你是否欺骗我！”
“我第一次，是戚一言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至于我和你的‘第一次’，只是因为我回国之前，去医院做了一次处女膜修复手术而已。”
“原因！”
“因为要靠近你，处女，会让你影响更加深刻。”
“呵呵…”莫景瑜苦笑，“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肤浅吗？”
北凉禾点点头。
莫景瑜感觉自己找了一块砖砸了自己的脚，还被砸的生疼。
“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那么一瞬间？”
这个老土的问题，北凉禾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一般这个时候，女主如果说爱过，八成可能会重修于好，可以如果说没有爱过，八成又是一顿误会。
她那里有空去应付这样的莫景瑜。
“算是爱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初你对我的好，我确实是感动过的，可是你对我的不好，我也没有忘记。分开之后，我发现我记得你的坏比记得你的好多的多，我想这大概是我不够爱你，或者，那些不过是得了温柔乡的错觉，我也许，没爱过你。”
这番话，她可是掏心窝子说的。不管莫景瑜是什么反应，她都接受。
莫景瑜撑住墙的手垂了下来，他低下头，似在暗暗抽泣。不，他不可能会哭，为儿女情长哭。
果然，这点错觉没有超过五秒钟，他便再度压紧了她。
冷笑道：“好，北凉禾。既然我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你必须用你的一辈子来偿还。”
“……”
“看看吧！”他丢下一个小小的优盘，清脆的声音，却似千斤铁一样，砸在他的心上。“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出现在AMONG。”
他松开她，步伐沉重的走了出去。
他走了，北凉禾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优盘安静的躺在办公桌上，她缓慢的拿起来，插进电脑边的接口上。
“啊~”
还稍显稚嫩的女声，发出令北凉禾刺耳的嗔叫，视频很暗，却也可以看到画面里两个人亲密的姿势，以及…脸…
啪的合上电脑，北凉禾整个人都如同吃了炸药一样。
终于明白刚刚莫景瑜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电话打了出去，很快，戚一言那边就接了起来。
“喂…”
“戚一言，这样做，你很开心吗？”
北凉禾质问的语气，在他听来就是捷报的胜利，莫景瑜果然去找她兴师问罪了。
“听你现在气急败坏的声音，确实很高兴。”
“是嘛，那么既然你目的也达到了，我们两个，也就完了。”
“你什么意思？”戚一言有些坐不住了，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北凉禾却像是下定了决心，冷道：“我和你，以后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既然什么都已经戳破了，那么，你也不能威胁我什么了不是吗？戚一言，这辈子，我认错了你！”
嘟……
电话挂断，那边的戚一言却没回过神来，她这是要和自己一刀两断吗？
“呵呵…”他苦笑两声，她还是喜欢他的，如果没有产生感情，为什么要有如此大的反应。北凉禾，你从来不承认，却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可惜，他不会放弃的。就算这个视频没有办法拆散他们又如何，这件事，永远都会是他们心里的一个疙瘩。除不掉的。
“少爷，不好了！”一位小弟突然跑了过来。神色紧张。
戚一言蹙眉：“毛毛躁躁像什么话，说！”
“戚先生病危…”
十点钟，北凉禾一分不差的准时出现在了AMONG。
旧相识雯姐瞧见她如今，冷嘲热讽道：“瞧，我们的前莫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