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程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道来的时候,北凉禾面如依旧,这些话并没有让她的心里对她有什么同情,亦或是对莫景瑜有什么感激。这种自作聪明的做法,只会让她觉得他太过于多管闲事。而且这样与其说是为了讨好她,不如说是因为他自己内心的恶趣味。
权菲儿也没有什么反应,这两个女人的“无情”,让在这里买惨的苏程程更像是在自说自话,她只感动了自己。
“苏程程,这些不都是你的自作自受吗?现在,悔过已经晚了,当然,除非现在你让菲儿的眼睛立刻好起来,我就可以考虑考虑帮你求情。”
“……”这不是摆明了不打算帮她说话呗,苏程程最近已经经历了好多绝望,今天也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的。既然北凉禾不帮自己说话,也应该会至少看在自己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不会再对自己下手吧。
“打扰了。”苏程程从地上起来,“放心吧权小姐,我已经得到报应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做任何的事情了。”
权菲儿不说话,她特别想从上去骂她甚至是打她,但是现在自己就是一个瞎子,没有人的指引,怕是走两步就会被某个不知名额东西绊倒,所以…她对自己的生命还是非常珍惜的。
北凉禾搀扶着权菲儿回了病房,外面只留下了苏程程一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这场戏,也是时候落幕了。
病房
北凉禾将权菲儿扶到床上去,替她掖好了被子,突然,她的手被权菲儿一把握住,只听她的语气带着一点劝告的意味:“你刚刚,有没有想到莫景瑜。”
“我为什么要想到他?”
“因为他为了你,去惩罚了苏程程。”
“…那不是为了我,是他自己觉得有趣。”
“凉禾,你怎么越来越口是心非了。”
什么叫做越来越…北凉禾蹙眉,她真的变得如此的虚假了吗?
权菲儿脸上露出一点失落,原本没没什么笑容的脸,此刻看起来更是好像病恹恹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永远都沉睡下去。
“凉禾,你到底有没有认清自己的心。”
“……”
“就算不选择莫景瑜,你以后也是要生活的吧!”
“……”
权菲儿的话萦绕在脑海,久久不能散去。她以后的生活其实完全不需要担心,她也知道权菲儿所指的“生活”并非那个意思。
晚上,北凉禾第一次踏出了疗养院,外面的世界还是那样,在明亮的霓虹灯下,是午夜无尽的梦回,北凉禾缩在某个地方的某个角落,脑子里都是莫景瑜的那张脸。
她甚少回忆自己失忆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段日子里的她,宛如一个没有自我的个体灵魂,她为何,在完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竟然也可以坠入莫景瑜的温柔乡?还真的是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不怕有坏人!”
一个声音从上头传来,戚一言笑嘻嘻的倚在她身边的墙上,看着她。
“你不是在A国嘛!”
“要是我说,我是因为有事情来的Z市,你信吗?”
“……”
“好了,其实我是因为你。我…想了想,那天我们的打赌,我还是有点亏!虽然权菲儿的眼睛…有点问题,那我也不至于什么都得不到吧!凉禾,要不你考虑考虑…其他奖励?”
“……”
北凉禾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看,这个男人,大概也可以算作她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一个男人吧!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
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怎么了,大概是想要把自己拉回正规的人生。她起身,二话不说的吻上了戚一言的唇。
戚一言有点懵…他刚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有奖励。
楞了几秒钟之后,戚一言便回吻了回去,大街上的两个人,俊男靓女,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北凉禾迷离的眼神,让戚一言有些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再这样看下去,他怕是真的会把持不住,对北凉禾,一个吻…已经足够大方了。
他松开她的腰,已经做好了退场的打算。
“戚一言,做我男朋友吧!”
“…你…你说什么?”
“做我男朋友。”也许是脑子一热的冲动,但是戚一言却分外珍惜。
旁边的吃瓜群众,显然觉得这是一场女追男的戏码,而且有成功的趋势。
“不准反悔!”戚一言抓住她的肩膀,兴奋不已。
“不反悔。”
北凉禾心里清清楚楚,如果刚刚找到她的人是其他男人,她可能也会发出这样的“请求”。
心里说的一万句对不起,都不如化作未来日子里对他的忠诚,戚一言,虽然我不能保证以后会爱上你,但是一定会忠诚于你。
翌日,天空中又下起了微微小雨,戚一言从柔软的大床上面醒来,凌乱的床单被他踢的只遮住了他一半的屁股。身边早就已经空空如也,只是还残留着一点点她的体香。
她应该才起床不久,莫非要和他玩一夜情的游戏?
显然不是,戚一言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北凉禾正在把自己刚刚熬好的汤放进保温杯里。而旁边的桌子上,是丰盛的早餐。
“凉禾,你果然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啊。”
“你吃吧,我要去疗养院照顾菲儿了。”昨天晚上出来把菲儿房在疗养院一个晚上,虽然有护工照顾,但是还是不放心。
戚一言才刚刚舀了一口粥喂进嘴巴里,就听到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这才刚刚第一天,女朋友就要去照顾其他女人了…等等…他是在吃一个女人的醋吗?
“凉禾,我和你一起去呗!”
“你没事做吗?”
“哈哈,还真的没事。”
“……”北凉禾无言以对,不过也无所谓,他去了顺便让权菲儿知道她和戚一言在一起了,省的她再为自己操心。“那好吧。”
戚一言这才高兴,不过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对权菲儿那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一对呢!”
“这么可能。是因为她对我好,我才对她好啊。当初在美国的时候,她救了我。”
“救了你?”
“……”
孤立,对她来讲不是什么大事,在那家私人的贵族女子学校里,因为成绩,成为长相,更多的,因为国籍!她受到了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