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这样,让人很害怕。”
“那我要是不这样,你不是一样会失望吗?”北凉禾靠在他的身上,赤裸健硕的皮肤,带给她一种安全感。
莫景瑜摸着他的头发,指尖慢慢的融进她的发丝,这样安安静静的,居然还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样合适吗?”现在莫玉明还被管在牢里,而他们两个却在这里温存,若是莫玉明当真是他的父亲,现在可就是大大的不孝顺啊。
莫景瑜勾起她的下巴,挑逗道:“你攻势太猛,我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
北凉禾不说话,而是由他肆意的对自己妄为。
嗡嗡嗡
电话响了,莫景瑜侧身将电话接起,打开了免提。
“说。”
“莫先生,死了。”
“……”
“这些都是莫先生的遗物,还有这封信,是专门留给北小姐的。”
“……”北凉禾笔直的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由地惊了一下,他给自己留信干什么!“谢谢。”但是她还是借下了。
“莫总,莫老先生的葬礼,你打算怎么安排?”路杉将语调方的稍微沉重了一些,就好像今天的天气一样,细雨绵绵,吹着刺骨人心的寒意。
“葬在我母亲的旁边吧!不管他爱不爱我母亲,但这是我母亲的遗愿。”
“是,我这就去准备。”
路杉离开了,把空间都留给了北凉禾和莫景瑜,现在好了,她的仇人死掉了,可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怎么就死了。”
“你不想他死吗?”莫景瑜替她捋开额前垂落的发丝,动作分外轻柔。
北凉禾摇了摇头,“他死的太安逸了!”为什么她母亲就要承受全身粉碎只痛,而他,则是在睡梦之中就走了!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那你还想怎么样?鞭尸吗?北凉禾,我告诉你,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情,但是现在他睡在我母亲的旁边,我绝对不允许,你做任何可能伤害到我是母亲是事情,你懂吗?”
“……”北凉禾没有回答,况且她就没有这么想过。
手上的信封很薄,看起来可能真的只有一张纸了,还打算可以在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信,你要现在看吗?”
“不,我回去自己看。”
“随意。”
北凉禾将信放进包包里,便径直的走出了停尸间,莫景瑜没有追上去,不要误会,他不是会喜欢停尸间这种地方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他恨过,敬过,也感到羞愧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也许就下来,他和北凉禾之间,就会彻彻底底的崩塌。
两天后
莫玉明下葬,很简单的仪式,几乎没有什么宾客来惋惜过,也是因为莫景瑜发了声明,若是有人要来看,就请诚心诚意,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商谈。
于是,这天,来的人只有莫景瑜,雀,狸,赤,殒,路杉……还有,童曼。
“莫少。”
童曼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胸前的那一朵白花十分扎眼,她看起来蛮疲惫的,双眼无神发红,看来是哭过了。
“嗯。”莫景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
她手里捧着白色菊花,倒是还挺应景。
“愿,您可以在天堂一切安好。”她双手做成祷告的模样,闭上眼睛都那一刻,倒是真的有几分真情在似的。
莫景瑜的戏,都没有她的足。
“童小姐可能要失望了,他去的不是天堂,是地狱。”
“是吗?但是我希望莫老先生可以去天堂。”她看向莫景瑜,道,“我猜莫少,也是这样的吧!即使你在宴会上面和莫老先生断绝关系,可是你也没有把他赶出家门啊!这说明,你还是很爱这个父亲的,不论是不是亲生的,这三十年的亲情,也不会一朝磨灭的。”
“呵,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童曼被莫景瑜的眼神吓了一跳,只是她依旧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如果只是单纯的祭拜,你现在可以走了。”
“……”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童曼委屈的有点想哭,果然,她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他的欢心吗?甚至到了,她不过是怀着一颗同情的心来祭拜一下他的父亲,都要冷言冷语!
“莫景瑜…有没有说过你,很不尊重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童曼忽的就爆发了。
狸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个女人,怕不是要上天哦!
莫景瑜倒是没有特别生气,反而来了兴趣。
“还真的没有,你是第一个。”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你真的!好讨厌!特别特别讨人厌!”她转身就跑,还不忘用手擦自己的眼泪,仿佛故意要让他看见自己的这个动作似的。
她跑了,莫景瑜也只当做她是今天的一个小小插曲。
“走吧!”
他待的已经够久的了。
深夜,天空中下起暴雨,墓园愈加的让人感到阴森可怕,一把黑伞下,北凉禾手中拿着一把铁锹,面色十分难看。
轰隆隆!
天上闪电打的吓人,北凉禾却不为所动,她丢下伞,毅然决然的开始了自己的目标工作!
“那你还想怎么样?鞭尸吗?”
莫景瑜的话还在耳边呢喃,非常不好意思,她现在真的要这么做了!
也许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这样,完全没有一点点的道德感可言,她如同行尸走肉的丧尸一般,只知道这具尸体,是她极度渴望的“晚餐”!
另外一边,墓园的值班人员看见了这一幕,吓的那是一个屁滚尿流,还以为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差一点没有晕过去。
莫景瑜接到电话便匆匆的赶了过来,只是这个时候,北凉禾已经把骨灰盒给挖出来了。
“呵呵,火化的吗?”她将骨灰盒捧起来,很沉,这昂贵的檀木盒,比起自己母亲那几拨黄土,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那就和雨水一起去吧!”
北凉禾打开盒子,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恶寒,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连骨头化成的灰,都让人感到恶心。
“你给我住手!”
“…”北凉禾抬头看向赶来的莫景瑜,不禁冷笑,说什么和他以后再也没有关系,等她真正的要伤害了,不也一样紧张兮兮嘛!
“我为什么要住手!我可没有伤害你的母亲。她的坟,好好的呢!”
的确,她刚刚挖的时候,没有碰到旁边谭流丹一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