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叶笑,木浅浅只觉得比自己和别人打了一架还难受,扑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了。
宫墨回到卧室,看到木浅浅已经睡着了,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皱,木浅浅虽然醒过来了,但是身体却十分虚弱,总是忙一会儿就忍不住想要睡觉,让医生过来检查,也没有检查出什么来。
宫墨心里忧虑,却没有让木浅浅察觉出分毫,在心里默默想到:如果木浅浅再继续这样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把木浅浅带回宫家,好好照看着。
又看了一眼木浅浅,宫墨才转身离开,去处理宫泽的事情。
开车来到关押宫泽的地方,看着明显已经瘦了一圈的宫泽,宫墨的眼里满是冷漠,仿佛只是在看一个不相关的人,半点兄弟之情都没有。
宫泽还在昏迷,没有醒过来。这几天他可是被折腾惨了,被打被骂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做试药的小白鼠才是真的令他生不如死,每次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总会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宫墨叫出宫其,询问宫泽最近的情况。宫其报告完后问道:“我们还要押着宫泽多久,老爷子似乎已经知道宫泽不在家里,而是来了西藏,迟迟收不到宫泽的消息,老爷子很有可能会派人来查探一番。”
宫墨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两天之后,把宫泽丢到女人窝里去,就算老爷子问起来,也只能怪宫泽自己管不住自己,更何况以宫泽的个性,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在没找到是谁做的之前,他绝对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的。”
“嗤”,忍不住笑了一声,宫墨再次开口说道:“真是愚蠢,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却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和这种人做竞争对手,还真是让我有些倒胃口啊!”
看了看宫泽,宫墨吩咐宫其:“派人给他下一种能令人不举的药,既然他这么喜欢女人,那就让他以后再也碰不了女人好了,反正他已经有了个孩子不是吗?”
只不过不知道知道真相后,你的反应会如何呢?宫墨在心里暗自想着。
宫其听了宫墨的话,心里也是一凉,身为男人,这项惩罚简直是比杀了宫泽还要让他难以忍受,也不知道同为男人的宫墨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的,在心里默默警示自己,以后惹谁都绝对不能惹大少爷,尤其是暴怒中的大少爷,真是太可怕了。
宫墨可没那么多时间关注宫其的反应,吩咐完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瞧着宫墨离去的背影,宫其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大少爷爱上木浅浅,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能让平日里寒冰一样的男人捂成一捧潺潺的水,希望木浅浅就是大少爷最终的幸福吧!
宫墨回到木浅浅的公寓,发现木浅浅依旧没有醒过来,刚刚放松不久的眉心就又紧皱了起来,不忍心叫醒木浅浅,宫墨只好先去厨房做饭,能够让木浅浅一醒过来就有热腾腾的饭菜。
宫墨一边做着饭,一边打着电话,“喂,是赵医生吗?我是一个患者家属,想要咨询你一些问题。”
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宫墨把木浅浅的状况详细地叙述了一遍,等着对面赵医生的答复。
赵医生是国内外知名的专家医生,就算是在M国,也是有着极高的声誉的,这也是宫墨不惜冒着风险,亲自给赵医生打电话咨询的主要原因。
也不知道对面的赵医生说了些什么,宫墨的神情晦暗不明,叫人分辨不清。礼貌地挂断电话,宫墨终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赵医生说木浅浅的情况很罕见,需要面对面的会诊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不过根据他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木浅浅很有可能脑神经系统受到了创伤。这个问题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实在是没有定数啊!
宫墨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手脚都是冰凉的,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此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木浅浅痊愈。
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受伤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时时刻刻都像火焰在灼烧他的心。深呼吸了几下,宫墨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不对劲,否则以木浅浅的敏感程度,她一定会发现些端倪。
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考虑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去走。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木浅浅此时正在和宫墨一起吃饭,宫其走进来,恭敬地看着宫墨,说道:“大少爷,我们收到可靠的消息,宫泽今天一大早被记者拍到从某个色情场所出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分明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听说宫泽已经在那家店连续待了好几天,期间一次都没出来过。”
宫墨点了点头,显得十分漫不经心,细心地挑出鱼肉里的鱼刺,对木浅浅柔声说道:“多吃点鱼,对身体好。”
木浅浅显然被宫其带来的消息镇住了,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宫其,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是真的吗?宫泽真的被发现是从,”停顿了一下,木浅浅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真的是从那种场所出来的?”
宫其肯定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宫墨敏锐地察觉到木浅浅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不少,皱紧眉头,低沉着声音说道:“浅浅,难不成你心里还有宫泽那个家伙?所以在为他难过?”
木浅浅摇了摇头,看着宫墨阴沉的脸色,低低开口说道:“不是的,我是很难过,却不是为了宫泽。”
“我只是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傻乎乎地为宫泽忙前忙后,以他为中心,他不喜欢的我从来都不碰,一心以为他就是我的良人,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是背叛。如今宫泽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柯希儿,甚至不惜为了她放弃总公司的职务,谁又能想到现在宫泽居然沉迷于声色无法自拔呢?”
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木浅浅说道:“世事无常,这句话倒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只是感叹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宫泽这种渣男呢?”
宫墨安静地听着木浅浅的长篇大论,眼底终于浮现了淡淡的笑意,摸了摸木浅浅的头发,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幸好你及时逃离了那个男人,不然今后有你哭的,要是柯希儿知道宫泽在外面这么乱来,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木浅浅笑了笑,戳了戳宫墨的额头,说道:“听你这意思,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呢?那我是不是应该三叩九拜地感谢你,把我拖离了那个苦海啊!”
宫墨一把攥住木浅浅调皮的手,眼含深情地看着木浅浅,坚定地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像宫泽一样,这一辈子,我只会有一个女人,唯一的一个,我会一辈子对她好,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她弄来。”
顿了顿,看了看木浅浅脸上的神色,宫墨接着说道:“这是我的承诺,一辈子的承诺。”又在心里默默补充道:“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只给你一个人的。”
这边木浅浅和宫墨温情互动,另一边的宫泽可就怒火滔天了。
宫泽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已经不再被绑着了,而是全身不着一物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了看四周,却惊讶地发现几个老女人赤身裸体地躺在自己身边,有几个还恬不知耻地来回抚摸着自己。
一把推开周围的人,宫泽跳下床,冲到厕所,呕吐了起来,偶然间抬头,看到自己浑身上下的青紫痕迹,更是觉得一阵恶心,想到自己昨天可能像个牛郎一样被外面那些老女人触碰,宫泽觉得自己心里是满满的愤怒。
想到绑走自己的那帮人,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该死的,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狠狠地冲刷了自己好几遍,宫泽一脸颓废地离开了,虽然他喜欢女人,但也不是什么货色都下得去手的,可没想到,自己还没回到酒店,从声色场所出来的消息已经被人曝光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泽双目赤红,拿出手机,打给心腹,吩咐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这件事给我尽全力压下去,绝对不能让老爷子那边知道,办不好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吼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宫泽仔细地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会被这么对待。
要说和谁有过节,除了木浅浅,也……是了,宫泽一拍大腿,自己在西藏这边,除了木浅浅,根本就没和其他人联系过,可是转念一想木浅浅一个女人,背后无权无势地,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了她来对付自己呢?
要知道,自己背后可是整个宫家,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