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泽已经把木浅浅带到卧室,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手机响了,看了眼双眼放空的木浅浅,宫泽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接通电话,不悦地呵斥道:“什么事?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忙吗?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别动不动就来找我。”
显然对面的人很是焦急,连床上的木浅浅都听出了他满心的焦虑。宫泽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对着电话那头严肃地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就来,先让兄弟们顶住。”
挂断电话,宫泽看着木浅浅,俯身想要和木浅浅吻别,木浅浅却偏过头躲过,宫泽的吻就落在了木浅浅的发间。
摸了摸木浅浅的头,宫泽轻声说道:“你乖乖地在这儿等着,半个小时之后我就会回来,再继续我们没做完的事情。”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剩下木浅浅一个人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没错,也不知道宫泽在刚刚的饭菜里下了什么药,木浅浅此时浑身无力,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这也是宫泽放心把她留在房间的主要原因。
木浅浅眼尖地看到房间的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想要去拿,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木浅浅悲哀地发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子也才动了一点点而已。
木浅浅决绝地在心里想,哪怕是死,自己也绝对不会让宫泽那个渣男得逞。可就在木浅浅抱定必死的决心的时候,她不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围绕着她已经悄然打响。
宫泽开车快速来到自己的地盘,却发现来挑衅的另外一方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自己这边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害,对方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脑子转了几转,宫泽猛然惊醒,自己这分明就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对方的目的恐怕并不是自己,而是木浅浅。
急忙甩下一众下属,宫泽头也没回地转身离去,一路上把马力开到最大,争分夺秒地返回别墅。就怕回到别墅的时候,木浅浅已经不见了。
“噔噔噔”地跑回别墅,宫泽顾不上擦拭自己额头上因为奔跑而渗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忐忑地打开卧室门,当看到木浅浅还在床上安然无恙地躺着的时候,心里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当木浅浅听到房门外的动静时,心里一阵慌乱,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说不害怕也只是嘴上逞能,真碰到了这种情况,木浅浅的心里还是十分紧张恐惧的。
宫泽一进卧室,就把门牢牢锁住,走到床边,看着木浅浅的娇颜,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摸。可一看到木浅浅脸上不加任何掩饰的嘲讽厌恶之情,宫泽的心中仿佛就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强硬地掰过木浅浅的脸,盯着木浅浅紧闭的双眼,宫泽冷声说道:“怎么?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的这份硬骨头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手上一个用力,就把木浅浅外面穿的外套给撕成了两半,木浅浅的睫毛不安地上下抖动着,双唇抿的紧紧的,不让自己向宫泽屈服。
就在宫泽即将扯去木浅浅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而木浅浅也即将以死明志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地踢开了。
宫泽下意识地转身回头看去,还没等看清来者究竟是什么人,就已经被一拳打晕了过去,可想而知施拳者的力气有多么的大。
木浅浅依旧没有睁眼,却听到了一个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声音,“浅浅,别怕,没事了,我来了,没事了。”
接着木浅浅就觉得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又安全的怀抱,蓄在眼眶里许久的泪终于倾泻而下,感觉到来人温柔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自己身上,木浅浅再也绷不住心里的那根弦,昏倒在了宫墨的怀里。
来人正是宫墨无疑,起初宫墨本来是打算按照宫岚给出的位置去寻找木浅浅的,但是宫岚并不能保证木浅浅一定就在那里,宫墨也根本承受不了万一找错了,这中间需要耗费的时间差,木浅浅很有可能在这期间受到致命的伤害。
宫墨认真思考了每一个步骤,最后决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计把宫泽引出来,他们就静静潜伏着,由宫泽亲自带领他们找到木浅浅,这样既保证了准确性,又提高了行动效率。
宫墨计划的十分周密,一切也都在按计划进行,可当宫墨冲进房间,看到木浅浅屈辱地躺在宫泽身下,几乎衣不蔽体的时候,宫墨只觉得自己杀人的心都有了。
抱住浑身颤抖的木浅浅,宫墨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在颤抖,让宫其把宫泽这个混蛋绑起来,蒙上眼睛,带下去好好教训一顿。
宫墨匆匆忙忙地抱住木浅浅,就往外走。让宫其叫来医生,宫墨心里慌张极了,他觉得怀里的木浅浅仿佛随时都能够消失一般。
在心里暗暗自责,宫墨轻声对着昏迷的木浅浅道歉道:“浅浅,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一定要坚强,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快些醒过来吧!”
把木浅浅带回公寓,医生来检查了一遍,说明木浅浅只是中了一些迷药,再加上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才会昏迷,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慢慢恢复,宫墨一直高高吊起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些。
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木浅浅,宫墨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握住木浅浅的手,轻柔地在木浅浅手背上落下一吻,宫墨在心中期盼道:“浅浅,好好休息,早点醒过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来看你一次,你可不能白白浪费这个见面的机会啊!”
宫墨就这么陪在木浅浅身边,陪了一整晚。可是木浅浅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宫墨心里的那股怒火怎么也消除不下去。
对着木浅浅温柔地说道:“浅浅,我要出去一小段时间,处理一些问题,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陪你,不要害怕。”
起身,眷恋地看了木浅浅一眼,宫墨开门离开。驱车来到关押宫泽的地方,宫泽仍旧被蒙着眼睛,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宫墨上前用力踢了宫泽几脚,刚好踢在宫泽的伤处上,要知道,昨晚宫墨那么生气,宫其也心疼木浅浅的遭遇,手下自然也就没有留情。
宫泽被宫墨的这几脚踢得直接痛醒了,痛呼了几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有些慌张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绑架我,胆子倒是不小,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你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宫墨嗤笑了一声,二话不说,上前对着宫泽又是一顿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看着宫泽在自己脚下哀嚎的模样,宫墨心里的怒火才得到了一丝丝的缓解。
向宫其做了几个手势,叮嘱他们好好“招待”宫泽,什么时候木浅浅醒了,什么时候再考虑放过宫泽,吩咐完宫墨就迅速离开了。
焦急地回到公寓,看到木浅浅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要不是木浅浅还有呼吸,宫墨都快要以为木浅浅已经没有了生机。
瞧着木浅浅恬静的睡颜,宫墨心疼地摸了摸木浅浅的发,在心里默默祈求上苍,希望能够让木浅浅早日醒过来。
回想着和木浅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宫墨突然觉得好像自从木浅浅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就一直受伤,没有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叹息了一声,宫墨轻声说道:“浅浅,对不起,让你跟在我身边受了那么多苦,明明当初答应给你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的,也承诺过会好好保护你的,可是似乎我一直都在失约。”
停下来看了看木浅浅,宫墨继续说道:“你心里一定会多多少少地埋怨我吧,要不是我,就算你和宫泽分手了,以后还是会找到一个适合的人嫁了,然后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是我强行把你卷入这场战争,还害得你受了这么多伤,浅浅,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醒过来,不要这么睡下去了,等你醒过来,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无所谓。我只求你不要这么悄无声息地一直睡下去,我喜欢的是那个乐观开朗的木浅浅啊!”
此时躺在床上昏迷着的木浅浅不知道,宫墨这在说着她最想听到的话语,说着他对自己的喜欢。不过听到宫墨的话,木浅浅的睫毛颤了颤,仿佛一只翩跹起舞的蝶。
接下来的几天,宫墨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木浅浅,并且不让任何人靠近木浅浅,亲自喂木浅浅吃饭,为木浅浅擦拭身体,毫无怨言地伺候着木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