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浅浅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对面才缓缓传来一个木浅浅意想不到的声音。
“喂,浅浅,别急着挂断电话,我是宫泽啊!”
木浅浅楞了一下,她没想到宫泽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惊讶之余,心里是满满的警惕,木浅浅不得不怀疑宫泽的这个举动的背后是不是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不过这回木浅浅可真是冤枉了宫泽,宫泽打电话过来纯粹是只想和她聊聊天,想要和她重修旧好的,完全没有任何要耍阴谋诡计的意思。
想了想,木浅浅出于礼貌还是开口说道:“二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这边比较忙,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得先去工作了。”
木浅浅知道,无论自己之前和宫泽闹得多么的难看,多么的不可开交,自己已经嫁给了宫墨,那宫泽就是自己的小叔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该有的礼数是万万不能少的。否则自己会被人抓了小辫子不说,还有可能会连累宫墨,这是木浅浅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宫墨已经帮了自己这么多忙,自己又怎么能够因为一时的任性而陷宫墨于两难的境地呢?
宫泽听着木浅浅冷淡疏离的语气,心里有些不舒服。要知道之前木浅浅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声音柔得好像都能捏出水来,现在听到木浅浅这样的语气态度,宫泽的心里难免会出现明显的落差。
宫泽却仍旧耐着性子说道:“浅浅,我前几天刚到西藏,处理了一些事情,现在还没离开,想到你也在西藏,所以就想打个电话问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什么的。”
木浅浅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宫泽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委婉地拒绝道:“不用这么麻烦的,你忙你的就好,再说我最近也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吃饭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宫泽却不依不饶,一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势,还不让木浅浅挂断电话,木浅浅被宫泽烦的怕了,不悦地说道:“宫泽,请你注意点,我现在嫁给了宫墨,是你的大嫂,依如今的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大嫂的,千万不能乱了礼数。”
宫泽听木浅浅搬出了身份差,心里明白自己是约不出木浅浅的,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宫泽怀着势在必得的心说道:“浅浅,我不会放弃的,今天约不出你,没关系,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我还在西藏一天,我就不会放弃约你出来的心。”
顿了顿,宫泽接着说道:“浅浅,我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你,自从和你分手以后,我每一天都在后悔,直到真正地失去了,我才发现,我心里最爱的那个女人其实是你啊!我——”
这次没等宫泽说完,木浅浅就忍不住了,她实在没想到宫泽会这么厚脸皮的来找她,直接打断宫泽,开口说道:“二少,不好意思,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宫墨,你的大哥,之前的那些陈年旧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我公司这边还有很多事,很忙,就不和你聊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快速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木浅浅也不打算等宫泽的回答,就干脆地挂掉了电话,看着渐渐变暗的手机屏幕,木浅浅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慢慢下沉。
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宫泽的企图,木浅浅觉得自己日后应该要加倍小心了,毕竟宫泽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打发走的人。
宫泽看着被毫不留情挂断的电话,心里更是波涛汹涌。之前和木浅浅在一起时,每一次都是自己不耐烦地挂断木浅浅的电话,现在倒好,情形来了180°的大逆转,变成了木浅浅挂断自己的电话,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风水轮流转”啊!
心里却更加因为木浅浅的举动升起了浓浓的征服欲望,宫泽在心里默默说道:“木浅浅,既然以前我有办法让你甘愿死心塌地地跟在我身边,那我现在就一定能够再次把你抢回来,继续留在我身边。”
和宫泽在一起的女人听到了宫泽丝毫不避讳地与木浅浅交谈,心里有些不满,却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去管宫泽的事,自己充其量不过就是宫泽的一个玩物罢了。
却在心里暗暗记住了“浅浅”这个名字,女人心中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让宫泽这么放在心上,在心里默默盘算什么时候去会一会这个叫“浅浅”的女人。
伸出双手抱住宫泽,女人低声娇语道:“二少,是哪个女人让您这么上心啊?人家都有些嫉妒了呢!”
宫泽听女人这么说,眸子里明灭不定,一把扣住女人的脖子,厉声说道:“怎么?吃醋了?我警告你,有些人是你提都不能提的存在,以后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不然,这么美的一张脸,毁了该有多可惜啊!你说是不是,嗯?”
女人感受到宫泽话语里的认真,浑身僵硬着,不明白自己的哪一句话惹怒了宫泽,动都不敢动一下,艰难地张大嘴呼吸着,生怕宫泽一个不顺心就真的杀了她。
慌乱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宫泽的意思,双手轻轻地拍打着宫泽,希望宫泽能够放过自己。
宫泽看着女人在自己手下苟延残喘的样子,心中竟是生出了一种变态般的快感,感觉到女人的气息越来越弱,宫泽一个甩手,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女人。
得到解救的女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脖子上已经有了一圈青紫淤痕,见识过宫泽的狠辣,女人庆幸自己能够死里逃生,宫泽轻飘飘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这次只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你这么聪明,应该不至于再去做傻事吧,好自为之,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行了。”
当女人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宫泽决然离去的冷酷背影,心中凄凉一片。
宫泽打电话骚扰木浅浅的消息没过多久宫墨就知道了,听到手下人汇报到宫泽邀请木浅浅出去吃饭,宫墨的眼底冰凉一片,当得知宫泽死皮赖脸地要约木浅浅,不肯罢休的时候,宫墨的眼底已经是一片幽深了,面上也是一片冷凝,周围的低气压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宫墨明白宫泽这是对木浅浅余情未了,想要和木浅浅再续前缘,不过,可惜的是,木浅浅如今已经是他宫墨的女人了,至于宫泽,不是还有个怀孕的柯希儿吗?
想要碰木浅浅,也要问过他的意见才行。不过要是让柯希儿知道宫泽不仅在外面偷吃,还对她最为不耻的木浅浅生了异样的心思,也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样的闹剧出来。
转了转手中的笔,宫墨心里想了十几种方案,来让宫泽吃亏,惩戒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试图肖想木浅浅,可想来想去,宫墨都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压根不能够解气。
掏出手机,拨通宫其的电话,吩咐道:“订两张明天去西藏的机票,收拾好东西,和我一起去看看宫家二少爷在那边干了些什么好事。”
打完电话,宫墨倚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根烟,却没有动作,只是任由它在手指尖慢慢燃烧殆尽,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默默地扔掉手里的烟蒂,宫墨看着漆黑的夜幕,喃喃道:“等我,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远在西藏的木浅浅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捂住心口,同样抬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是你吗?墨,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呢。”
说完木浅浅就摇了摇头,宫墨应该不会想到自己的,自己离开了,他应该陪在心爱的人身边才对,怎么会有时间来想自己呢?看来又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看着外面澄澈干净的夜空,木浅浅只觉得心里放松了很多,身心仿佛都受到了净化,全身的疲惫感在这样的景致下也消散了不少,静静地站在那儿,木浅浅回忆起和宫泽、和宫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
自己先是爱上了弟弟,被弟弟伤的千疮百孔之后遇到了哥哥,本以为这次能够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却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单相思、空欢喜一场。
木浅浅笑了笑,里面包含了对自己深深的嘲讽,自己也许是和宫家八字不合吧!不然怎么会爱上两个人,却无一例外地都是自己单相思呢。
转身走回屋内,木浅浅拿出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酒杯摇晃间,看着缓缓流淌的一抹红,木浅浅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子变幻了几许,最后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木浅浅早早地就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心底有些不安,却也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不过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