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月如霜只觉得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一切言语皆不足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夜墨琛竟是如此的不要脸?
她眼前这个一定不是真的吧?谁能相信残暴无情的厉王,竟是这样的人?
心思万转,她的眉头是越蹙越紧。
“如霜,又在想我们要怎么睡觉吗?”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变幻的女子,他突然就觉得,调戏她,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轰……”
月如霜再一次炸了,脸色顷刻间红了透彻。
她抬眸,恶狠狠地瞪了夜墨琛一眼,随后,竟是风情万种一笑,道:“看你如此积极,你想怎么睡?”
“我想怎么都行?”夜墨琛微微眯眸,问。
一直都知道她美得不可方物,可是,看了这么久,依旧觉得美。
方才那是瞪他吗?
恩!绝对不是!那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他深深地觉得,他的如霜,不管怎么都好看,就连瞪眼都别有一番韵味,令人简直无法自拔。
“……”
行?怎么可能行?
“如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去休息吧。”夜墨琛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道:“至于你方才所说的那个,我们在床上可以慢慢地讨论。”
脸上那好不容易消退一些的热度,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升了起来,且,比之前还要热,这一次,连耳根、脖子根都红了起来。
她瞪着夜墨琛,非常严肃地说:“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清理掉,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的如霜,你是从哪里感觉出来我不正经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想来,你也是想到那里去了吧?”夜墨琛凑近月如霜,意味深长地询问。
他这一开口,就像醉人的清风,可再听到后面,那就是一典型的流~氓了,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跟他讨论这些?
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说:“你那脑门上就写着那么几个字,还需要我去想什么?”
“我脑门上写什么了?”夜墨琛又凑近了几分,低低地问道。
湿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脖颈,烫得脖子、耳根全红了;其低沉而又富有 磁性的嗓音变得越发的动人,就好像情人低喃,令人如痴如醉。
这男人是个妖精,要不,怎么就能轻易撩起她身上的火呢?
一定是天气太热了。
恩!一定是那样!
“如霜,你看起来有些热呀。”某人真是一点都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反而继续逗月如霜。
这么多年了,还真是难得见到如霜害羞,他越看,心情越好。
“是有点热。”话一出口,月如霜就愣住了,她这又是说的些什么呀?
“要不,我帮你降降温?”夜墨琛再次低问。
不必去看他的表情,仅从他的声音,便能听出他现在是欲望甚盛。
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随即,她抬手就将人给推开:“谁要你降温了?一脑子的黄~色废料。”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伴着夜墨琛不稳的声音,她才陡然发现,方才那一推,差点将人给推下楼去了,若非他功夫够好,反应够快,现在,她只能去楼下救人了。
此事,确实是她的错,但是,又不全是她的错,所以,想要她道歉,不可能。
“早就告诉过你了,想要杀你,根本就不需要谋什么,我随便给你加点料就行了。”这里的料,自然是毒药了。
当然,她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对他下什么药了。
许也真的累了,话音落下,她便很不文雅地打了一个呵欠。
见其面露倦色,夜墨琛自然也舍不得再对她怎么样。
轻轻叹了一声,他打横抱起她,道:“累了?走吧,睡了。”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啊!
好像,随时都能被他给吃掉。
“你再乱动,我不保证会不会现在就要了你。”夜墨琛道。
“……”
只会用这事来威胁她,可是,她还真就吃这么一套。
她索性不动了,抬手抱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然后,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
她也是真的累极了,从楼道到她的屋子,也不过十几步的路,待他将她抱回屋子,意欲放下来时,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动作,自然而然地轻了。
他将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其脱去鞋袜,再轻轻地为其盖好被子,便欲起身。
哪知,他才刚直起身,便被一双小手给拉住了:“不要走!”
低低的声音带着百般柔情,又有一点软软糯糯的请求,不经意,却能轻易撩动人心。
一抬眸,便能看到她此时模样,其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起,面色有些红,俏挺的鼻上有几点水珠,当是热的,他抬手,轻轻为其拭去那汗珠,收手时,不经意扫过她那双红润中带着水光的唇,湿热柔软。
他顿时如触电般收回手,再看她时,双眸更是一片暗沉,其间饱含着太多的情绪。
现在,两人的姿势着实也是暧昧得紧,只要他再俯下身一点,便能碰到她的双唇。
“别走!”她嘟着唇,近乎乞求道。
这样的月如霜,他何曾见过?心下不免疼痛起来,她到底是经历过什么?又是在唤谁不要走呢?
视线一刻不离她,看着那张张合合的双唇,心下再动。
当她停止了说话,嘟着嘴,好似在表达什么不满的时候,实在太像一个少女在邀吻,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于是,毫无疑问地,他俯身,深深地吻住了这双诱人的红唇。
当冰凉遇到温暖,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原本只是想轻尝一下的想法被抛诸脑后,他吻得深入而动情。
身体早已生起了应该有的反应,可是,他却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吻着她。
本来睡着的月如霜,在呼吸快要不畅时,终于还是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