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鱼：“……”其实她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秦楚歌这样，她还怎么跟秦楚歌聊天了，她就知道，秦楚歌不是那么靠谱的人。
“我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这样，就算你想嫁给我，那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娶你啊，我还没瞎。”
桑小鱼真的好想离开秦楚歌的病房不跟他说话了，秦楚歌的这张嘴啊，真的是太贱了。
真不知道他这么贱，以后还怎么娶老婆。
“说真的，小鱼，你说你一无是处的，一点优点都没有，大哥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秦楚歌，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揍你。”桑小鱼气的咬牙切齿的，什么叫她一点优点都没有啊，好歹……好歹她也是有优点的，好吗！
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再也不要让她跟秦楚歌接触，桑小鱼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跟秦楚歌接触了。
“小鱼，说真的，这么多年你这么执着的喜欢大哥，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想要放弃的时候？”
桑小鱼抬头看着秦楚歌，秦楚歌笑了笑，说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毅力，可以坚持这么多年，其实我也有喜欢的女孩子，我也喜欢她很多年了，但是我跟她之间隔了一条银河那么远，我知道我跟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有好多次，我都差点放弃了，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桑小鱼也不知道秦楚歌说的是自己，秦楚歌经常都善变，桑小鱼也猜不透秦楚歌的内心是怎么想的，这会听到秦楚歌这么说，还是第一次听秦楚歌跟她说他的感情生活，桑小鱼真的是挺震惊的。
“或许喜欢，或许不喜欢，现在，我也已经分不清楚了。”秦楚歌看了一眼桑小鱼，语气淡淡的开口说道。
他今天跟桑小鱼说的是真的，有时候，他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下去，要放弃了，而给他动力，让他坚持下去的人是桑小鱼，可他爱桑小鱼，桑小鱼爱的却不是他。
“楚歌，你也别想太多了，感情的事情都是天注定好的，强求不来的。”
“我知道。”秦楚歌自然知道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了，没有去强求了。
秦家大院，舒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茶几上摆着一份协议书，协议书上写着离婚的字样，舒华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最后，拿出手机给秦川打了电话，自从舒华出院后跟秦川就没有见过几面，这会看到舒华给自己打电话，秦川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沉默了许久，还是按了接听键，开口说道：“舒华。”
“秦川，你今天回家一趟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舒华，真抱歉，我今天外面有应酬，恐怕没时间回去。”
“秦川，那等你应酬结束后回来吧，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秦川的回答像是在舒华的意料之中似的，舒华并没有感觉有多意外，语气淡淡的开口说道。
“那好吧，我晚上应酬完尽力赶回去，要是太晚了你就别等我了。”
舒华没有再说话了，抿了抿双唇，将电话挂断了。
这么多年，把舒华当成可有可无的，把家当成可回可不回的旅馆，秦川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即使舒华挂电话了，秦川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反正都已经习以为常的了。
舒华收起电话，靠在沙发上，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一遍又一遍的看，二十年了，本该二十年前就下定的决心，她二十年后才有勇气下决心，离婚，或许对他们都好，都是一种解脱。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华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秦川依旧没有回来，舒华深呼吸一口气，像是意料之中似的，可又像是意料之外。
秦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看到舒华倒在床上睡着了，在舒华的旁边还有离婚协议书，秦川皱眉，舒华今天把他叫回来，是想跟他说离婚的事情吗？
不知道是不是秦川的动静有点大了，舒华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秦川，开口说道：“你回来了，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吧。”说着，起身去给秦川热菜，秦川拉着舒华的手，说道：“我不饿，今天在外面应酬吃的有点多，不用热菜了。”
舒华让自己清醒一点，换了个姿势坐下，看着秦川，开口说道：“秦川，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放不下那个女人，坦白说，其实我恨过怨过，我认为，我不比其他女人差，为什么你会看上她却没看上我，可现在我知道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吧，命运让我们没有缘分，秦川，坦白说，我不想再执意下去了，我们这么的蹉跎也没意思，所以，我想好了，决定放你自由，也给自己重新开始的机会。”舒华说着，将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摆在茶几上，说道：“阿笙已经这么大了，不需要你我抚养了，我没有其他的要求，秦家这大宅子归我，公司归你，我只想晚年有一个栖身之所，其他的，我都不要。”
“舒华……”秦川抿了抿双唇，开口说道：“抱歉，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其实我今天也想过早点回来的，但是没办法，我走不开，我……”
“秦川，我知道你忙，你有应酬，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其实，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下了决定了，只是当时在电话里没有跟你说，秦川，就当你要成全我吧，二十年前我们该做出的决定，一直到今天，我才鼓起这个勇气，过了今天，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勇气了，所以，别逼我，好吗？”舒华的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是很从容淡定的，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