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的？”唐若曦努力忍着笑，抬手一拍萧陌的胳膊，正想说什么，应聘室的门就再次被推开了。
和萧陌说的完全不同，这次进来的是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孩子。
她穿白色雪纺的衬衫，长发半挽在脑后，那一只珍珠发卡固定，脚下一双裸色的高跟鞋，鞋跟很细，踏在白瓷砖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举一动之间，透着风情万种，却又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叫什么名字？”萧陌低头看简历，拿出一支黑笔来，在上面写了什么。
唐若曦还没回过神来，目光放在她身上，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女孩子，其实并不算很漂亮，但是她的气质真的是属于那种看一眼就令人移不开眼的。
“林嘉仪。”她微微一笑，“今年二十五岁，两年前毕业于A大。”
“两年前毕业……”萧陌随手翻了下那份简历，“那从两年前到现在，中间都没有过就职经历吗？”
林嘉仪老老实实摇头，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没有上过班，一直是自由职位。”
“比如。”萧陌淡定而冷静，眼神甚至没多放在她身上一下。
“自媒体作家，摄影师，设计师，美容师，旅游者，甚至……风水师。”林嘉仪轻启朱唇。
“OK。”萧陌合上简历，“我个人认为，你不适合秘书这个职业，你的兴趣爱好很多，但是从这些东西我看出来，你是个喜欢自由的人。”
“秘书不是一个自由的职业，虽然上班时间只有七个小时，可是她的待命时间是二十四个小时，你不会喜欢的。”
唐若曦挑眉，意味不明地看了林嘉仪一眼。
她以为萧陌会把林嘉仪留下来的，能对这么多东西有兴趣的人，就算从来没有接触过秘书这个行业，既然她今天过来应聘，就说明她有兴趣，只要有兴趣，那么她会学的很快。
“我会喜欢的。”林嘉仪眯了眯眼睛，从始至终都只看着萧陌一个人。
“虽然我没有做秘书的经验，但是我会很认真去学的。萧总，如果你能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萧陌皱了下眉，“为什么会来萧氏集团应聘？”
不怪他有此一问，萧氏集团现在这幅样子，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范，其他人肯来，可能是因为彩虹路的项目，可是林嘉仪会来……萧陌莫名觉得，不是这个理由。
“因为……”
林嘉仪嘴里的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但是在这是，唐若曦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对不起。”唐若曦拿出手机，睁眼调静音，却发现居然是贾玉莲打过来的。
给萧陌看了下备注，然后猫着腰进了侧门，再出来时，脸色有些怪怪的。
萧陌注意到了，放下手里的简历，站起身来，对还坐在椅子上的林嘉仪道，“恭喜你，你的初试过了，希望你在复试中会有优秀的表现。”
“我会的。”林嘉仪也跟着站起身来，“对了，萧先生，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萧氏集团？”
萧陌正打算拉着唐若曦出去，闻言回头问道，“为什么？”
林嘉仪却不说话了，看了看萧陌，又看了看唐若曦，笑容更加灿烂，“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的。”
“……”萧陌没再理她，拉着唐若曦出门了。
“怎么了？妈说什么了？”萧陌搂着她的肩膀，一边给应聘的评委发信息，说有事要先走了，让他应聘就好。
“说……她找了个对她很好的先生……问我们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一起去吃个饭……”
唐若曦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不敢置信的。
太突然了！
太劲爆了！
太……
厉害了！
唐若曦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凌乱。
“啊？什么？”淡定去萧陌，也是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妈说……她打你电话……没打通……”唐若曦的目光很是怪异，“那我们一会儿回酒店去吗？”
“大概……是吧……”萧陌也是懵的，没想到贾玉莲居然还会开始第二春。
“那走吧。”
唐若曦咽了咽口水，“至少地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两个人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总觉得都懵圈的很。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电梯，摁了一楼的电梯键后，唐若曦木木地看着红色数字的跳动，不过几秒钟就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唐若曦拉了下萧陌的衣摆。
“走了。”
萧陌回神了，心底说不出的复杂，点点头，随着唐若曦的脚步走。
“唐副总，您等一下。”前台的姑娘叫住唐若曦，手里还拿着个盒子，“来，给您，这是刚到的快递，说是给您的，我还没来得及送上去。”
“给我的？”唐若曦接过来，“可是我最近也没买……”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目光停留在寄件人的名字上。
“夏婉安……”唐若曦轻轻念出这个名字，然后三两下拆掉了包裹，没注意到旁边萧陌微微有些僵硬的表情。
快递包装袋的里面是个黑色的丝绒盒子，轻轻晃动，还有哗哗作响的声音。
“什么啊这是……”指尖触碰到盒子，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蔓延到心底。
唐若曦说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
盒子打开，入目却是一串钥匙。
没有人比唐若曦更熟悉这钥匙，这正是她卖给夏婉安那房子的钥匙。
唐若曦正在发愣，手机短信提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扫，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短信是夏婉安发过来的，她说：若曦，我马上要出国啊，说实话，你是我为数不多觉得投缘的人。
这时候，钥匙应该也收到了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就当奖励吧，以后在这个圈子好好干，以你的才华和能力，不会没成就的。
最后……我再说一次，你要是什么时候想通了，要离开萧陌，随时给我打电话。
――夏婉安。
唐若曦又感动又好笑，也没看到萧陌无意间扫在屏幕上的目光，和攥起来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