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公司只有一个。”时从阳很认真的点头,对时灰说,“叔,我会很快回来,要好好保护公司。”
他还对着时灰握了握拳头,“不遗余力。”
他说完,就要上车。
“不行啊,我说好侄子。”时灰快要吓哭了,连忙就说,“你再想想,你走了,公司万一有事,我顶不住啊。”
有什么顶不住的,也不是靠他一个人。时从阳让赵江将行李放进后备车,他直接坐进了后座。
时灰不死心,跟着他一起坐进后座。时从阳的心思原本都是放在康心砚的身上,可是听着时灰哼哼呀呀的说了半天才听懂。
原来是怕死啊。
“灰叔,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时从阳最后丢下一句话,让司机在前面停车,将时灰“送”下了车。
时灰真的是灰头灰脸,郁闷的往回走着。他还感觉到腹部隐隐作痛,几乎要让他哭出来了。
他之前受到的刀伤还在的,现在又怕他过得太过快活,所以要给他找出一点事情来做吗?
在他正准备走上自己的车时,忽然有人闪过,将他狠狠的撞倒在地。
那个人跑得飞快,一眨眼不见了。
这是在街上,人来人往,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故意的?可是对于时灰来说,所有人都是故意的,他的性命难保啊。
显然,时从阳完全不知道在这外面发生的事情,而知道要尽快的赶到码头。
“船都安排好了?”时从阳问。
“少爷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好的。”赵江说。
对于赵江办事,时从阳的确是非常的放心。他拿出一张报纸打发时间,可以让自己不要心神不宁。
结果看到的是关于他的新闻。这都过了多久了,时家的时实热度不减。
毕竟,他们时家是华裔,再加上在当地有很高的知名度。
原来有名气也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时从阳最后看到改姓的新闻时,又是一阵烦恼。
如果当初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他和康心砚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时从阳完全不敢想象,又非常的向往。
比起现在的非正常生活,一定美好到让人无法忽略的。他定了定神,接通了康心砚的电话。
“心砚,你在哪里呀?”时从阳问着。
康心砚那边的声音有点沉,好像刚刚睡醒,透着鼻音。
“不会是生病了吧?”时从阳紧张。
康心砚却是笑着说,“我可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对,康心砚从不脆弱。时从阳心酸,听她说,“有点晕船了,我让他们尽快靠岸。”
他几乎是要从车上跳起来,是说康心砚要更换地点了吗?
“离时维淇还有多远?”时从阳问。
“两个国家的距离。”康心砚说。时从阳在挂断了手机以后,眯起了眼睛,在心里分析着康心砚最后会出现的地方。
两个国家的距离?他不太会去相信。不过,他也记得康心砚说过的话。康心砚说过不会骗他。
“心砚说,他离时维淇有两个国家的距离,是什么意思?”时从阳问。
“旁边有一个岛国。”赵江猜测着,“会不会是停在那个地方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时从阳认为是有可能的。
“行,我知道了。”时从阳闭上眼睛,只希望是与康心砚快一点儿见面。
当他来到海边,看到赵江安排的船旁边,竟然还有一艘一模一样的船。
如果不小心,是很容易上错船的。
“时先生。”有人挡住了时从阳。
时从阳警惕的看着眼前人,生怕会与时维淇有所关系。不过仔细的看了看,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不是康氏集团的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从阳是满腹的疑问,但他的警惕心告诉他,不要乱提问题。
万一,是时维淇设下来的陷阱呢。
“请您与康小姐联系。”这个人说,“我们是来接时先生的。”
来接他的?时从阳是真的懵掉了。
“请。”那个男人说。
时从阳想了想,最终拨通了康心砚的手机。康心砚的那一边传来呕吐的声音,看来是晕得不清。
“心砚,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时从阳说。
当他听到康心砚不舒服的声音时,完全将自己面对的问题,抛到了脑后去。
赵江咳了咳,提醒着时从阳要先问正事。
“我很好。”康心砚说,“会没事的。”
时从阳看清康心砚的脸色,更加的心疼。
“有事吗?”康心砚问。
“我遇到了一个康氏集团的员工。”时从阳说,“他说,是你让他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