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卓然馆陷入一片奢靡的喧嚣中。
萧芷柔和卓然馆的其他的女人都穿着布料极少的衣裙,打扮比白天还要妖艳妩媚,围绕着穿丝绸睡衣的墨卓然,捶腿的捶腿,捏背的捏背……
萧芷柔端着一杯红酒,先自己喝了一口,就媚惑的坐在了墨卓然的身上,以自己的嘴将酒水喂进了他的嘴里,还有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处划着小圈圈:“总统先生,我今天派人去舒念歌那个小贱人那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那个小贱人怀着傅瑾言的孩子,又和墨席七勾勾搭搭的样子,所以,就想往她的食物里加点料,看看能不能将她肚子里的那坨贱肉给堕下来……我差一点,就成功了!”
墨卓然本来听的挺感兴趣的,听到最后一句,脸一下就黑了下来,抢过萧芷柔手上的红酒杯,就将大半杯红酒都泼到了萧芷柔的脸上。
“没用的蠢东西!事情都被你办砸了,还敢来我面前邀功?是我最近太宠你了?还是,你怀念小黑屋的滋味了?”
“我……”萧芷柔吓得忙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总统先生,柔柔知道错了,求您饶恕柔柔这一次,柔柔下次再也不敢了。”
墨卓然说的小黑屋,有一屋子的刑具,每一种都能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萧芷柔成为墨卓然的女人后,因为和他别的女人争斗,一气之下,弄死了好几个,他发了火,就将她扔进过小黑屋一次,那种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惩罚,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次。
“柔柔,你是最聪明的,我也喜欢你这种聪明,可女人,聪明过了头就不是好事了!”墨卓然将脚踩在萧芷柔的头上
墨席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龌龊不堪的场面。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西裤,优雅如云顿的男神,那双过于清冷的眸子里却对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一点波动都没有。
“总……总统先生,七公子来了……”到底是自己曾经的东西,还是自己曾经觊觎过的男人,萧芷柔当然也是会感觉到羞耻的。
没等墨席七答话,他又转过头对那群女人说:“都没长眼睛吗?七公子来了,你们还不好好的伺候着?”
“是,总统先生!”女人们纷纷站起来,朝着墨席七走过来。
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叫,两个女人的手和脸分别被划出深长的伤口,血流如注……
冷兵器的血腥,远比枪支弹药要来的更让人心胆生寒,恐惧不已。
墨席七却灵巧的避开,身上没有溅到一滴血,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总统先生?呵~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事儿!”墨席七冷冷的讽刺。
墨家家主墨胜天,因年轻时过分的杀戮,损伤了本根,只得了两个孩子——长子墨卓然和次子墨毅然,但是墨毅然是先天性脑瘫,也就等于只有一个正常的儿子。
为了培养墨卓然,墨胜天费劲了心血,只要墨卓然在别的方面表现的让他满意,他一点都不在意墨卓然的私生活有多混乱。
墨席七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并非因为墨席七有多仁善,忧心民生疾苦,而是他厌恶极了居于人下,被掌控,被压制
而且他和墨卓然已经成为了对手,以墨卓然牙呲必报的性子,如果墨卓然上位,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他!
所以,他心里更希望尹家的尹清野能更出息一些,光明正大的打败墨卓然,那样的话,也能为他掌控整个墨家多一些时间……但如果墨卓然会胜利,即便是他墨席七不喜欢政治,不喜欢追求那个至高的位置,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将墨卓然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以墨席七如今的能力,想利用特殊渠道给傅瑾言送个信,帮助傅瑾言救走舒念歌,麻烦是有点麻烦,但并不是做不到的事,他之所以将舒念歌留下来,也是在试探傅瑾言和尹家的态度。
墨家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傅瑾言的身份,他却是可以的,十年前,X集团刚刚成立不久,他就曾是X集团的成员之一,还曾和傅瑾言、贺毅然、林海、闵文涛并肩作战过,那时,傅瑾言是X,贺毅然是Y,林海是L,闵文涛是M,而他,是W,无名氏,只是后来,他“死”了。
虽然那时候他们都没有露过脸,可是当傅瑾言能轻而易举的团结起贺毅然、林海、闵文涛,他就知道,傅瑾言一定就是X先生!
傅瑾言也不是一个喜欢权利的人,但舒念歌既然是尹昭歌的外甥女,这一次,他就必须站队,再加上现在舒念歌落到了墨家人的手里,他倒是想看看,X集团这些年,究竟累积了多大的实力!
这就是墨席七目前的打算,但他对舒念歌的好感,是个意外。
他喜欢这个意外,这会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依然鲜活着。
谁敢动舒念歌分毫,又或者对舒念歌和她的孩子有不好的心思,他都不允许。
可白天,卓然馆的人竟敢当着他的面给舒念歌下堕胎药?
要不是那个女佣是个压不住恐慌的废物,被他及时的察觉了,舒念歌会怎么样?没了孩子,悲痛欲绝?还是一尸两命?
他不敢想,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害怕。
害怕失去这个笑容暖暖,明媚如光的女人。
他来卓然馆,不仅仅是因为受到了挑战,他是来帮舒念歌,惩罚凶手的!
墨席七的眼睛阴冷冷的盯着墨卓然:“我想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来,你把凶手交给我处置,我马上就离开。”
凶手?
墨卓然沉下脸色想了一下。
三十分钟之前,他确实不知道“凶手”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他明白了。
墨席七,就是为了萧芷柔派人向舒念歌下堕胎药的事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