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吻得曲弯弯筋骨酥软,快要喘息不过来了,晏殊野方罢了手翻身坐起,施施然下了床,“别多想,歇息吧。”
曲弯弯,“……”
曲弯弯简直要吐血——并非因他突袭,既然做了夫妻,有亲热之事也应当,然而晏殊野这番举动根本就是睚眦必报!
这日子还有法过?
晏殊野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喝,察觉到曲弯弯杀人般的目光,越发愉悦。
悠然喝了杯茶,晏殊野又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在这屋里住,回头你叫人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
曲弯弯立马瞪起了眼睛,“为什么?”
眼下分着住,只有用饭的时候才在一块,晏殊野尚且每每将她气的要死,真住到一块儿了,她不得被他气死?
“那屋子后窗外树上有个鸟窝,不清净。再则你我既是夫妻,若是一直分屋而住,时间长了免不了有人说你的闲话。”晏殊野一脸悠闲的说道,“我总要顾着你的面子不是?”
狗屁的顾她面子,肯定又不知道想什么坏主意捉弄她!
晏殊野说着话又起身回到了床上,自顾宽了外衣在外侧躺下,不出所料的见曲弯弯递过来一个愤怒的眼神,心情倒是更好了。
曲弯弯气的几乎忘了这人的身份,差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关键时候轻云抱着个账本走了进来,阻止了她的大不敬。
轻云不知道晏殊野在这里,一走进来才看见他躺在曲弯弯的床上,吃了一惊,要说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曲弯弯见她神色犹豫,便猜到了大概是生意上的事情,便示意轻云直说,“什么事?”
晏殊野连铺子都提供给她了,这些事儿他肯定都已经了解清楚,哪里有瞒着他的必要。
“杜掌柜将铺子里的账簿送了过来,银两已经存入四海钱庄,票据也都在这里。”
曲弯弯这才猛地想起来,水调歌头正式开业已经三个月了。
“快给我看看。”曲弯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三个月来究竟经营的如何,一时连睡意也没有了,起身便要下床。
因晏殊野躺在外侧,曲弯弯要下去只能从他身上迈过去。她眼珠一转,趁晏殊野闭眼不察,在他腿上狠狠踩了一脚。
晏殊野眉头一皱,抬起眼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曲弯弯哪肯被他抓到,飞快的下了床,远远的躲开去了。
在旁人面前,晏殊野一向沉稳高冷,倒是对曲弯弯无可奈何了,便将手臂枕在脑下,复又闭目睡去了。
曲弯弯坐在桌前将账簿翻看了一遍,心情更是大好。
虽然她对自己的产品一直很有信心,可是现在毕竟不是新世纪,她不能确定人们对这些产品的接受能力究竟如何。
可没想到,短短三个月,销售成绩居然比她预期的还要多了两倍!
看着手上一摞厚厚的票据,曲弯弯脸上都笑出花儿来了。
曲弯弯分配好了各人应得的份额,让轻云跑一趟四海钱庄,给曲元畅几人都分别开了户头,直接将银子存了进去。
这是她自己第一次从研发到销售的一条龙产业,能够获得这么大的成功,曲弯弯开心之下,不仅给水调歌头的杜掌柜和伙计发了不同数额的奖金,还给横山侯府每个人都发了红包。
甚至连晏殊野都没有落下,曲弯弯一副土豪模样的将包好的红包递给了晏殊野,晏殊野疑惑的看她一眼。
曲弯弯小手一挥,“给你的零花钱。”
零花钱?
晏殊野随即打开了红包,取出银票看了看,忍不住嘴角一抽,“一百两?”
曲弯弯瞪圆了眼睛,“怎么,一百两你还嫌少啊?赚钱也是很不容易的知不知道?”
晏殊野一脸无语的表情,看了曲弯弯半晌,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财迷。”
曲弯弯怒了,“我给你发红包,你居然还说我财迷?”
“这么一点银子你都看在眼里,”晏殊野凉凉的说道,“不是财迷是什么?”
曲弯弯哼了一声,嘟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愁银子啊?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她的声音不大,晏殊野耳朵却灵得很,似笑非笑的说道,“别人愁不愁银子我不知道,可你愁什么?”
她愁什么?不但横山侯府一大家子人要吃饭,以后若是晏殊野这个夫君靠不住了,她还想着拿钱保命呢,银子这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晏殊野见曲弯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便解释道,“你既是皇子府的当家主母,皇子府的一切财务都应由你来打理。虽然眼下你还没有接手不知具体,不过你也知道我不缺这些吧?”
曲弯弯闻言又惊又喜,眼睛都亮了,忙走过来抓住晏殊野的袖子,“你说真的?”
随后一想,按照大宁的习俗,新妇过门之后的确是应该打理家务的。只是曲弯弯上次嫁给温飞卿,温家对她百般不满,自然不肯将这掌家之权交给她;这次嫁给晏殊野,大婚当日晏殊野就发了病,连性命都处于威胁之下,她哪里还能奢望掌家之权?连想都没有想过好吗?
今日晏殊野提起来,可真是意外之喜。
“什么真的假的?”晏殊野不在意的说道,“你何时想接手,吩咐易山一声便可。”
他居然这样大方!
皇子府的掌家之权,她一旦接手,便犹如天上掉了个大馅饼一般。
曲弯弯笑逐颜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不能反悔!”
眼下住在横山侯府,曲弯弯并不打算立马接手,不过话还是要说准了的,万一再有什么变故,她不是白高兴一场?
晏殊野无语的看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反悔的?
只要他不反悔,那自己岂不是一下子跨越了好几步,瞬间成为有钱人了?
难怪现代社会那么多女人都渴望嫁入豪门,这感觉真是不要太好!
曲弯弯美滋滋的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她嫁给晏殊野之后,皇子府的财产她就有权支配了,那水调歌头的“前身”尚衣阁,不就是她的财产么?
而晏殊野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尚衣阁转手给她,可按市价收了她一大笔钱呢!
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