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弯弯坐在妆台前,让轻云给她梳头发,闻言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是啊,皇后娘娘担心我一个人能力不及,所以特意送了两个人来伺候您呢。既然人都等不及了,殿下就去看看吧。”
晏殊野皱了皱眉,“你是皇子妃,这些事自己看着办便可,不必告诉我。”
“那怎么能行呢?”曲弯弯挽好了头发,起身朝晏殊野走过去,“既然是送给您的人,我怎么好擅自决定呢?还是殿下您亲自处理吧。”
晏殊野理都没理她,抓起曲弯弯的枕头盖在了脸上。
别人的枕头都是又重又硬,她的枕头倒是不同,轻轻软软,枕下去舒适至极。
“快点起来,”曲弯弯提起裙子踢了踢他的脚,“我都说了你会亲自安排她们,这会儿你不去岂不是拆我的台?再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怎么也该去见一见。”
见晏殊野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曲弯弯直接拿掉了他脸上的枕头。
晏殊野不愉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起身与她一起来到了花厅里。
“叫她们进来吧。”
不知是曲弯弯之前对待她们的态度太过温柔,还是因为晏殊野的吸引力太过强大,两名女子一走进小花厅,目光就粘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将旁边的曲弯弯给忽略了。
“奴婢莺歌,奴婢黛墨,见过殿下。”
她们二人是皇后娘娘精心调教出来的,又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相信只要给她们机会,就没有男人不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见到曲弯弯之后,两人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个皇子妃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比起她们这种绝色美人,还是差了一点,又是二嫁之身,如何能跟她们相比?
若是以前,她们也许还会担心到了晏殊野的身边会有危险,毕竟晏殊野时不时就要发病。
但是现在她们发现,也许晏殊野的怪病并没有那么危险,听说他与曲弯弯大婚之后,两次发病曲弯弯都在场,也都没出什么事情,而且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病了,说不定已经好了呢?
他可是皇长子,如果没有这怪病,他会多么炙手可热!
她们两人有幸被选中,若错过了这次机会,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呢?
此时她们跪在晏殊野的面前,用极为温柔眷恋的目光望着他,希望他能看出她们心中浓浓的情意。
可晏殊野一点都不解风情,冷淡的看了她们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曲弯弯,“好了,人我已经见到了,你可以安排了。”
见他态度如此冷淡,显然不像是对她们二人有什么特殊感觉的样子,曲弯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了。”
转头对轻云问道,“有哪里缺人手?不过两位姑娘都只能安排在咱们院子里,毕竟是皇后娘娘派人伺候殿下的,以后还要跟我们回皇子府。”
轻云早有准备,立马说道,“正好缺少一个打理衣裳首饰的人,还有,赵妈妈的儿媳妇生了孩子,她告了假要回家去照顾月子,还缺少一个安排杂活的人。”
曲弯弯点了点头,“粗活杂活自然有其他的婆子干着,就院子里的日常事务打理安排,也不算委屈,这样吧,莺歌就打理衣裳首饰,杂活琐事就由黛墨安排,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们二人就先下去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轻云。”
莺歌黛墨二人听曲弯弯这么说,顿时傻了眼。
皇后娘娘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让她们过来是伺候殿下,将来要做侧妃的,怎么这个曲弯弯竟然将她们当成了下人来安排?
虽然她们名义上是宫女,但是从入宫的那一天,就由皇后娘娘派人调教,可没做过一天宫女做的事!
黛墨先沉不住气——她一心想着只要做了皇长子的侧妃,就成了飞上枝头的凤凰,哪里想到侧妃没当成,曲弯弯竟然还安排她去处理杂事,落差太大无法接受,抬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曲弯弯,“皇子妃,我们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怎么能去做那些粗活?”
曲弯弯淡淡的看她一眼,“皇后娘娘送来的怎么了?那些粗活不让你们丫鬟去做,难不成让我这个皇子妃去做?”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黛墨委屈的咬着嘴唇,心里有些不忿,分明是这个皇子妃肚量狭窄容不得她们,却还要倒打一耙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只是皇后娘娘送我们二人前来,并不是来做丫鬟的。”
“不是来做丫鬟,那是来做什么的?”曲弯弯装出一脸迷惑的样子,向轻云问道,“那嬷嬷不是说让她们来伺候服侍的吗?”
“嬷嬷是这么说的呀,”轻云自然是无比配合,“况且不做丫鬟还能做什么?总不至于是来做侍卫的吧?”
这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会装傻,莺歌与黛墨对视了一眼,都是气愤不已。
见曲弯弯有意针对她们,莺歌觉得不能忍,“皇后娘娘送我们来,是与您一样伺候殿下的,这意思您心里明明清楚的很,又何必装作糊涂?到时候皇后娘娘知道了,还不是该怎样还怎样?”
她这话可是明白的指责曲弯弯故意曲解皇后娘娘的意思,不让她们接触晏殊野了。
曲弯弯闻言笑了笑,“皇后娘娘的意思本妃自然明白,也当着嬷嬷的面明说此事由殿下决断了,此时殿下就在这里,你这话是说本妃当着殿下的面打压你们了?若是殿下对你们有意,就不会让本妃来安排了。本妃是顾着你们的面子才未曾言明,既然你们如此不满,那就让殿下亲自给你们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好了!”
曲弯弯说晏殊野对她们无意,二人根本就不相信,她们对自己的美貌无比自信,况且只是见了一面,她们又没有露出什么短处被殿下发现,殿下怎么可能对她们无意?
于是二人齐齐转头,一脸委屈期待的望着晏殊野,希望他能她们一个“公平”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