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沿着这路一直走,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苏易宴见她走不动了,赶紧蹲下去背她。
又走了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好似穿过了山脉,顾惜朝能看到光了。
“你放开我,我又不是断了腿,我还能走。”顾惜朝抗议道。
“你这小身板,动作慢吞吞的,我可懒得停下来等你。”顾惜朝出声道。
他常年行军作战,负重本就是小事,完全感觉不到疲惫。
顾惜朝老是这么被他背着,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让我下来走几步,要不然我不适应了,我要是累了,你在背我行不行?”顾惜朝出声问他。
苏易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两个人走了一阵,顾惜朝觉得有些累,两个人停下来,苏易宴给她喝了点水,又给她拿了一点肉干,顾惜朝喝了点水。
两个人走了半个多钟头吧,很快就到了另外一个山脚了,不过这个山脚,没有刚刚那座那么宏伟。
两个人绕啊绕,已经到了山上,然后苏易宴教顾惜朝打猎。
顾惜朝看了很久,只见一只小鹿正在她面前寻吃的,苏易宴示意她低下头,准备狩猎。
“今日猎不中他,我就要了你。”苏易宴轻轻的靠在顾惜朝的耳垂边,然后吹气,吹得顾惜朝打了个颤。
她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苏易宴几乎是半温柔,半威胁,反倒是顾惜朝打起了二十分的精神,她轻轻的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射穿了小鹿。
苏易宴见鹿倒地,很是高兴。
小鹿还没有死透,身子正在抽搐,肚子上面都是血,他笑着道,“我的女人枪法就是好,回去奖励!”
苏易宴把鹿角割下来,别再身上,顾惜朝看到他身上血粼粼的,只觉得恶心的。
而后,顾惜朝又抓了小兔子,还抓了山鸡。
苏易宴倒是打了更多,估摸着有十来只,各种各样的都有,甚至连野猪都被苏易宴打来了一只。
顾惜朝觉得很困惑的很,“这已是冬天,哪里来那么多的猎物?”
说罢,苏易宴唇角一勾,表示她也不是太笨了。
顾惜朝这才恍然大悟了,“你无不无聊?”
他出声道,“我偶尔也会过来这边,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天天公务那么繁忙,我放松一下心情未必不应该吗?”
顾惜朝知晓山头都是他的,不过苏易宴放出消息,说这山头都是猛兽和土匪,除了他们的自己人,无人赶来。
有胆子大的来了,但都被苏易宴的人给吓了个半死,要么就中了陷阱,有去无回。
两个人在山上呆了快下午三点,两个人准备下山。
苏易宴正在收拾动物的毛皮,看着他,顾惜朝觉得很是恶心,她退后了两步。
“你真恶心?”
苏易宴抬起头,“我哪里恶心了?你看这是人吗?我又不是在扒人皮,再说了,你就不穿衣服,不穿鞋吗?”
顾惜朝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再说了,这确实不是人,不过她还是内心无法这么残忍的去收拾,她真的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