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朗被李云森扶起来,他冷笑一声,拳头也落在方若柏的脸上。
他被打到了眼睛,直接撞到墙上,一只手覆在脸上。
还要打起来时,有医生已经过来制止,李云森也在两人中间挡着。
两个人针锋相对,像是两只蠢蠢欲动发怒的狮子。
与狮子也别无不同,都是为了争夺女人。
病房的门被言书雅打开,她看脸上挂彩的两人,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心累又恼怒。
“你们都回去吧,劳烦各位大过年的因为天天忧心,现在他已经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她的声音很冷,眼神也很冷。
方若柏这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她本就心情不好,再在这里打架确实不懂事。
“言秘书,我们很担心天天,你让封总看一看天天吧。”李云森恳切的看着言书雅。
他是天天的亲生父亲,想到此,言书雅的心紧了紧,他的眼神里的的确确写满了担忧,那是亲情的脉络,是无法隐藏割舍掉的。
“妈妈,怎么我好像听到了封叔叔的声音?“突然,病房里传来天天奶声奶气,还有鼻音的声音。
言书雅便松懈下来,闪身,“进来吧。”
封以朗和李云森都进门来。
言书和方若柏停在门口,方若柏轻声道,“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我明白,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还有很多秘密你都不知道,我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言书雅关上门,看着医院走廊深处,眼睛晦暗不明。
“关于天天的父亲……”方若柏叹口气,“我明白,那些我都不介意,言书雅,从我对你有好感的那天起,我便不会在意你以前的事,我们有的只是无限美好的未来。”
说着,他又觉得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这种有点好笑,因为他一向不正经,不懂事。
“说来很有意思,我以前是个坏到不行的人,专门跟人找茬抬杠,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我们能有第一次的交集。”方若又笑。
言书雅也跟着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杯垫事件,认真道,“你以前真的是很坏蛋的,用方言就是说事儿精。”
“哈哈……从前我,心里没什么顾念的,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什么都很虚伪,厌世,又不能真的去死,就只能各种找事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方若柏说着,后背脱离墙壁,移到言书雅面前来。
“但是遇上了你,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连艾米都说我变了,变得温和有礼,我是因为喜欢的人在影响着我。”
这时候的表白,言书雅也听不下去,她淡淡笑了笑,别过身子,透过门的空,看见天天正在和封以朗愉快的交谈。
只能看见封以朗挺直的背影,带有几分倔强清俊,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方若柏,抱歉没能让你好好过一个除夕。”
她只是轻声道,避重就轻的说着,忽略了他的深情,又道,“去让护士给你擦擦眼睛吧,淤青很难消,过几天你又要开工了不是?到时候怕是连化妆都遮不住了。”
“……”
方若柏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俊秀的脸上有些受伤,因为他看言书雅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封以朗。
她看他时的样子,同是深情人,方若柏又演过不少电视剧知道那是爱一个人的样子。
他看不见自己看言书雅时的样子,但是能从言书雅看封以朗时的样子,以此折射出自己的无奈和情深。
“那我去了,医生说挂完水我们就能回去,你们等着我。”
方若柏不放心似的交代言书雅。
言书雅笑着点点头,“会的,去吧。”
方若柏一走,李云森适时从病房里出来,向言书雅说,“言秘书,进去吧,天天找你。”
病房里很静谧,有天天,封以朗和言书雅。
天天说够了话,现在已经说累了,便躺着用吸管喝水杯里的的水,一边看着自个儿妈妈和封叔叔。
可这两个人一人坐在床的另一边,隔着床,封以朗看着言书雅,言书雅拿着水杯,看着天天。
”没想到天天也有急性胃炎。”封以朗意有所指。
言书雅手背一僵,看像封以朗漆黑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一片。
她忘了告诉天天不要提自己是因为胃炎住院的事,只因为她也没有想到封以朗会突然来访。
“嗯,他的胃也不好……”言书雅勉强的笑了笑,“封总的肠胃也不好,不过你们的胃痛不是一个性质。”
“都是先天肠胃不好。“封以朗又淡淡应着,似乎已经看穿了什么,只是那一层窗户纸,他还没有戳穿,因为他还想看看言书雅会如何说。
”十人九胃病。”言书雅仍在据理力争,面上保持着淡淡的神色,震惊无奇。
天天听不懂,也不插话,因为他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言书雅放在他嘴边的水,也没有将它拿开的意思。
“哈哈,这个说法是有意思。”封以朗笑笑,好看的额面容舒展开来时分好看,只是嘴角的血迹还有些触目。
“封叔叔,你的嘴巴是干的上火,然后出血了吗?”天天拿开奶杯吸管,认真的对封以朗提问。
言书雅噗嗤一声,想起方若柏的熊猫眼,面前此人的嘴角彩,让人又生气又好笑。
都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行事作风,发起火来的时候,还是像小孩子似的。
“啊,对啊。”封以朗用手背擦去自己嘴角的血。
他生的好看,这样随意的擦拭,也是好看的,还带着点魅惑性感的味道。
言书雅与他不小心对视乐眼神,又赶紧移开,冷静的瞧向天天,“为了防止你的嘴巴也会这样干燥上火流血,你得多喝水了。”
天天点点头,“看起来就很……”
一疼字还没说完,天天又被吸管堵住了嘴巴。
“北戴河那边,我有一个私人医生就住在附近,方便的话,今晚就去那里吧,万一天天再不舒服,可以随时过来。”封以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