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明明他内心变有感觉,在梦中多次出现的,朝思暮念牵动心肠的女人,就是言书雅的感觉,怎么会错?!
可是……如林木森所说,言书雅对他一开始真的是若即若离,后来索性对自己躲避,而后又温柔似水,诚如昨晚,现在就要嫁给自己,也是她亲口说的话。
封以朗矛盾起来,全身发凉,靠近他,好像都在接近一座冰山,难以融化,难以温暖。
一旁的李云森将U盘从电脑拔出来,可是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言秘书不像是这样的人,还有丁老爷子的话。
只说她是一个危险的人,可是仅仅爱钱就能嫁给一个男人,却算不上危险。
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只是林木森是封以朗最好的朋友,连他都这样说,即便言书雅爱慕虚荣是真是假,要言书雅和封以朗不能在一起永远分离,才是真。
李云森瞧瞧从办公室里出去,不单单是为了躲开这低气压。
他拉住就要进电梯的林木森,直接问,“为什么不能让言秘书和封总在一起?即便明明知道封总会为此痛苦?”
林木森怔楞之间回神儿来,却叹口气,无奈道,“要是说这些能让封以朗放弃,那自然是好的,我不怕他现在痛苦一时,只怕在这样纠缠不清下去,才是痛苦的深渊。”
“所以事情还有其他内幕……”
“你不必知道。”林木森干脆利落,拿开李云森的手,“回去照看他吧。”
李云森怔怔的,无奈的看着林木森离去,脑袋里亦是塞了一团棉絮一般,可是想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助理,不该多管老板的感情史才对,便也装作什么都没听过,什么都没见过了。
接到林木森的电话,言书雅表面上是松了口气,还故意给封以朗打了个电话,不出所料,回不过神的封以朗没有接。
看来他真的信了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钱才要嫁给他,如此一来,他能彻底放弃是好事,终于能从这感情的漩涡之中抽离出身,彻底解脱。
又这么过了一天,次日,言书雅送走天天,开始回到电子商务公司重新上班。
只是不知为何,再次回来时,公司里平常喜欢和她说话的小同事们,都刻意疏远了她似的。
更要甚者,是在故意视她如瘟神般夸张的躲着,比如在洗手间里遇到的女同事,言书雅习惯了微笑打招呼,他们却是像看到了鬼,急急忙忙的离开,留言书雅自己一个人在一处一头雾水。
到底怎么了?
中午她做了很多寿司想分给大家吃,可就连最贪吃的阿舒小妹,都摆摆手,“不吃不吃。”
这样的对言书雅置之不理的状态,好像是把言书雅当成一个精神瘟疫患者,将她隔绝了。
言书雅本不太在意有没有人作伴,她在意的是,事态发展的原因。
到底为什么几天之间,一向热情大方玩闹的同事们,全部都对言书雅这般了呢……
在快要下班的卫生间里,言书雅找到机会,抓住了一向乖巧老实的阿舒,直接问,“阿舒,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大家难以忍受的事吗?为什么大家变得好像都很讨厌我,不理会我的样子?”
阿舒摆摆手,为难的,“书雅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我没想为难你,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我来这公司不久,数跟你最合得来,我待你如自己的亲妹妹,你该能感受到的,你就告诉我,为什么,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成吗?”言书雅漂亮的脸蛋上带了几分请求。
阿舒便心软了,看了看是四处,叹口气道,“那天大庞进财务办公室,瞧见了工资表和作息表,发现你不仅比我们这些正式员工多工资,休息时间也比我们多,众所周知,你只是一个短期兼职文员…可有可无,凭什么给你这么多工资和休息啊……太不公平了,大家又不敢直接找老板质问,员工们不得讨论互相薪酬,只能孤立你了。”
“原来如此。”言书雅咂舌,心道这小公司,普遍员工水平都不高,智商也不高,一有什么不满意,不敢找老板商讨,却是要孤立新人,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无趣。
不过这薪酬比别人高的事情,她还真是现在才知道,从前她在前东家那里是部门主管,高薪自是不用说的,她能力强,每年还有大笔的奖金和分红,在封氏是高级秘书,薪水也是丰厚,乍来到这小公司,她以为现在自己拿的这些就够少了,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想到,这里的普遍薪水都低的可怜。
怪不得成了众矢之的。
言书雅又无奈的开玩笑道,“万一我是老板的亲戚呢?你们有没有想过?”
“问题还不只是这些,大家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阿舒又一本正经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好像还在揶揄言书雅还在装蒜。
言书雅嘴角抽了抽,“我和老板真没什么关系……”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阿舒冷声冷气又直来直去。
“真没有,我发誓。”言书雅举起手来。
“哎呦!魏树都看见了!”阿舒有些崩溃的拉住言书雅的手,“你不就是封氏集团总裁的二奶吗……非得逼我把话都说出来,自己也不觉得难堪!”
闻言,言书雅却是差点抽过去,“什么啊!那只是我前东家而已!”
阿舒一愣,又不敢相信的,“你不是封总的秘密女友?走后门让塞进来的?”
“不是!”言书雅冷声道,“我去找魏树,他也只看见了我搭了封总的车吧,怎么能在公司里以讹传讹呢?”
说罢,她匆匆出了卫生间,可转念一想,想起工资的事儿,想来,真的有可能,是封以朗找过这家的老板,提过自己的待遇问题。
他在本市的势力极大,一出面大小公司的老总都愿意卖他这个人情。
那么,自己还是被无形之中,被封以朗走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