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朗嗯了一声,李云森便离开了。
“李叔叔做什么去?我的天!爸爸,你和谁打架了!”天天站起身来,冲到封以朗身边。
封以朗一把将天天抱起来,颇有些得意的看了言书雅一眼,又道,“爸爸是被人暗算了。”
“这里有爸爸的仇人?”天天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是有了。”封以朗俊眉一挑。
天天机灵,看了看言书雅,又问,“是妈妈的仇人?”
言书雅连忙摆手,一时间又哑了哑,便拳头掩唇咳了咳,“算是吧。”
“妈妈为什么会有仇人?!他们欺负妈妈了?!”天天从封以朗身上滑下来,跑到言书雅身边,到沙发上,看她全身,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这个说来有些复杂……”言书雅咂舌,“不过不打紧,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他们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不过说起来,归根结底,这些人还会找阿卷的麻烦。”
“阿卷?是你的新朋友,阿卷!”天天兴奋起来,“难道是她的仇人?”
“准确的说,是由阿卷而起的事件。”言书雅舒出一口气。
“那她现在人呢?”天天又问。
“回家去了。”言书雅又道,“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你可以见到她了。”
天天开心起来,在电视机前蹦跶,小猫在笼子里眼巴巴的喵喵叫,言书雅起身换上猫砂,一边忽视了走过来坐着的封以朗。
封以朗的嘴角已经结痂了,不再是红彤彤一片,看起来仍是疼的。
他顺手拿起一块小熊饼干,本眉毛舒展之间,瞥见言书雅和天天的眼神,又皱眉,“真难吃。”
他拍了拍手,没再有动作。
“明明那么好吃,爸爸可真挑嘴,对了,李叔叔去干嘛了?”
封以朗挑挑眉,“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天天吃瘪,将小脑袋气呼呼的转过去,远远的逗猫去了。
言书雅猜出了大半,但没吱声。
拥挤的小楼层里,窗户大开,远远的便听见里头乌烟瘴气的打牌声,夹杂着各种男人之间的下流话,不堪入耳,当地城民,都是远离这小楼走路,视之如瘟疫。
李云森带着十几个训练有素,肌肉结实的保镖,站在这小楼的大门口,冷冷的盯着二楼窗口。
他们都穿半袖衫,看起来都挺和善,可是人不可貌相。
李云森扣响了大门。
很快,就有一个绿毛小子下来,瞧见李云森,不耐烦的,“干嘛?找谁?”
李云森保持职业性的微笑,“找孟老三。”
“老大忙着呢,没空搭理你!再说你是哪个?”绿毛不耐烦的搓手。
“你把他叫下来就是。”李云森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手劲力气大,揪起了绿毛的衣领子。
绿毛被揪的就要喘不过气,“放开我,放开我!我去叫就是!”
李云森一甩手,绿毛跌倒在地,急忙老被的起身,冲上楼去,上面的纷杂声这才停下来,接着是一群人涌下来,倒是也有十几个,各个猥琐邋遢,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一个个神情还挺拽,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为首的黄毛应该就是孟老三,他用鼻孔看人,看着李云森道,“何方神圣啊?敢来本大爷的家来撒野?!”
“上午的时候,你打了一个人是吧?”李云森抱着胳膊。
黄毛眼珠转了转,冷笑一声,“切,就是那小白脸啊?哟,怎么的,还请人来复仇来了……”
砰——
黄毛话还没说完,拳头已经悉数落在他脸上,他倒在一边的杂乱里,一声嚎叫,“还不给我冲啊——”
李云森退到最后,关上了大门,看着保镖们提小鸡似的揍这群混混,着实爽快。
又心道,封以朗也是练过的,怎么还能被这群人给欺负了?
等打到他们找牙求饶,李云森才想起来封以朗的交代,又盯着那趴在地上的黄毛,冷声道,“不许再找言书雅和她朋友的麻烦?知道吗?”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言书雅啊!我只认识阿卷和她的朋友!”黄毛眼泪汪汪,鼻青脸肿。
“对对对,就是阿卷和她的朋友,以后,见着她们就躲,知道了吗?”李云森面无表情,一只手点在黄毛的脑袋上,“她的背景,强大到你们想不到,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再也不敢了!”
黄毛就要哭了。
“记得就行。”李云森拍拍手,乐呵呵笑了笑。
一群保镖出了大门,全都变成积极向上乐呵呵的好青年了。
阿卷骑着电瓶车过来给黄毛送礼,瞧见远去的一群人,有些狐疑,正当进去时,瞧见一屋子的狼藉,和各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混混们,惊呆道,“孟老三,你们这是……”
孟老三瞧见阿卷,像是瞧见鬼似的,“哎呦我的姑奶奶啊,您别来了,我们真知道错了!”
阿卷一噎,她手里还提着鸡肉羊肉,她特意过来送礼,好求孟老三不要再找她麻烦,连累言书雅和封以朗的,怎么一进门,是这孟老三求饶的光景。
孟老三被绿毛小子扶起来,一边道,“阿卷姑娘,您别过来看我们热闹了,这回我们是知道你的厉害了!”
阿卷还是有些不明白,只是这群人,是实实在在的挨揍了,挨得还都不轻,不然不会这般求饶。
阿卷怕说多错多,便也不再多问,从门里退出来,瞧着远去的那群健壮的男人,心道,莫不是封老板的保镖?
她的好奇心一旦膨胀起来,定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她骑着电瓶车悠悠的跟上去,果不其然,他们进了言书雅家的大门,门口还有两个男人守门。
这架势,在这城镇,真够骇人。
阿卷提着东西下车来,就要进门去,两个男人迎上来,堵住她的去路。
阿卷笑眯眯,“我是这家的朋友!”
里头言书雅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阿卷的动静,立刻放声过来,“阿卷?进来吧!”
保镖这才让道,阿卷呼了口气,进门来,一见言书雅,又瞧了屋子一眼,“刚刚孟老三那群人被打了,还真是封老板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