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高兴的应着,准备要走时又回头,小声贴着言书雅的耳朵说:“里面两个大帅哥呢,哪个是你老公啊。”
看来八卦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可这一次的八卦让言书雅笑不出来,她淡笑道:“这里面是我朋友和老板,不是老公。”
陈太太眼见自己说错话,拍了拍嘴,笑哈哈的掩饰尴尬,“哎哟,瞧我这眼力,要真是天天爸爸他早喊人家了,怪我。”
言书雅回答,“没关系了,你也不知道嘛。”
陈太太笑吟吟的点头,随即回去了,天天挠着脑袋,一直用着大眼看言书雅。
她蹲下来,温柔的询问,“宝贝,你怎么了?”
天天张开双手抱着言书雅,“妈妈,我想爸爸了。”
他的声音很小声,却藏着巨大的思念,只要提到“爸爸”这个词,天天就会很敏感,以前一直问爸爸在哪儿,现在却只会说想念爸爸。
言书雅湿着泪框紧抱天天,安慰着,“天天乖,天天还有妈妈,以后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其实她也很想说出孩童才会说的那句想念,但事与愿违,哪怕屋里坐着的是天天的爸爸,她也只能忍痛不让他们父子相认。
“天天,来方叔叔这里。”方若柏从客厅过来,看见母子抱在一起的模样,既心疼又感动。
言书雅放开天天让他过去,自己偷偷消化了眼泪才跟了过去。
方若柏轻松的将天天捞抱起来,捏着他的小脸宠爱说:“天天真乖,以后天天要是想爸爸了就给叔叔打电话,叔叔带你去玩,去快乐好吗?”
天天趴在方若柏身上,软糯着说:“方叔叔真好,不过这样就能让天天不去想爸爸了吗?”
方若柏顿了顿,认真的告诉天天,“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爸爸,以后叔叔就当你爸爸好吗?”
天天还没说话,言书雅倒是拍了一下方若柏,“在小孩子面前都没个正型,要是天天真的相信了怎么办?胡闹。”
言书雅一边说教着,一边从他手里抱过天天往客厅走去。
方若柏紧跟其后,“什么怎么办?当然就娶你啊,我认真的。”
两人来到客厅,言书雅这才想起封以朗还在,立刻给了方若柏一个锋利眼神让他闭嘴。
方若柏听话般闭口不提,但还是旁敲侧击的问天天,“如果方叔叔当爸爸,天天高兴吗?”
言书雅一手拐打中方若柏的腹部,随即将天天抱在沙发上坐着,吃痛的方若柏捂着肚子嘴里骂骂咧咧,但言书雅无视,说去洗水果给大家吃。
等言书雅走后,方若柏又一次走到天天旁边坐着,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天天仰着小脑袋认真思考,方若柏以为有戏,兴高采烈的等待着。
这时,一旁的封以朗拍了拍沙发,轻声道:“天天,过来叔叔抱。”
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打断,天天想也不想就跑过去让封以朗抱,他乖巧的趴在封以朗怀里。
方若柏一见,立马哄着天天,“天天还是来方叔叔怀里吧,叔叔抱人可舒服了。”
天天想着两个都不能拒绝,只好扭动着要爬下去,封以朗低头,轻声细语问,“叔叔的怀抱也很舒服,天天不用一直跑来跑去。”
方若柏皱眉,“人家小孩子有他的选择,封总胡乱误导什么?”
“我只是在教天天学会判断取舍。”
一句话,方若柏就被堵了口,言书雅一出来看到两人又在为难自己的儿子,提醒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两个大人能不能让着点?”
言书雅把水果端上桌,立刻把天天从封以朗怀里抱过来。
自己的儿子当然是在妈妈的怀抱最舒服,谁也没想争!
方若柏呲牙咧嘴一笑,“我这不是在教天天辨认什么是最亲近的人嘛。”说完,他问天天,“天天,你觉得这里面谁是你最亲近的叔叔?”
天天转着大眼眸,看了看方若柏,又看了看封以朗。
方若柏很有自信,好歹他认识天天那么久,而且陪着他玩过,理应是最佳人选,而封以朗虽然满不在乎,但还是在留意着天天的回答。
当然,言书雅也时刻观察儿子的注意,因为她也想知道方若柏跟封以朗,他更喜欢哪一个。
天天一直在认真思考,言书雅以为自己的儿子不会二选一,只要帮他挡,“方若柏,你能不能不要再为难我儿子了,信不信我为难你?”
“哎呀,就是一个简单的回答,说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方若柏说着,接着看着天天解释道:“天天不要多虑哦,你只需要做个简单的回答就好,我们都不会觉得难过的。”
天天点了点头,“那天天真的说了?”
“当然。”方若柏笑着,“一会儿你说完了,叔叔就带你去买好吃的。”
“好耶!”天天从言书雅怀里直立起来,高兴的拍着手,一瞬间,三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我最喜欢妈妈!”天天高举着双手,听到的答案的三人都哭笑不得。
方若柏不死心的追问,“天天说错了,方叔叔问的是最喜欢的‘叔叔’,而不是问喜欢我们之间的谁。”
“我不要,我就是喜欢妈妈,最喜欢妈妈了。”天天翘着嘴巴连忙往言书雅怀里钻。
方若柏溃败,躺在沙发上哀叹,“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会赢的。”
言书雅笑得合不拢嘴,却也感恩的抱着儿子的脸亲了又亲,“不亏是我的宝贝,妈妈也最喜欢你。”
言书雅抬起头,余光刚好看见封以朗,她看向他,却也发现他在注视着,而他的脸上洋溢着帅气的笑容,好像让她一瞬间回到了五年前,初见的那个大男孩。
突然激灵一下,言书雅把思绪都收回来,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天天身上,“宝贝,快去问叔叔饿不饿,我们待会儿出去吃饭好吗?”
天天点着头,刚要从言书雅怀里下来,方若柏便抱着手说:“你欠了我那么多次饭,休想一次就还清。”
言书雅无奈,“这次算我请大家,下次我单独请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