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柏的脸色骤变,俊脸有些铁青,随即又扭转成低声哀求,“姑奶奶,别掐了,我错了,你松开。”
言书雅的手还在拧着他的胳膊,又冷声道,“答不答应帮我啊?”
“答应答应!错了,真的。”
言书雅这才松开方若柏,拍了拍双手,拿起红酒啜了几口,看着走廊休息室的方向。
方若柏站在她身边,脸色恢复原状,心里有气,又不敢发出来,只能凝结成一句,“言书雅,我开玩笑呢,你别生气了。”
“没生气,以后别开这种玩笑,无聊。”言书雅面无表情的瞄了她一眼。
“好记住了。”方若柏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香槟。
晚宴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各种上流社会的人聚集,不过也是惺惺作态,各自措辞罢了,更多的是利益衔接。
李梓萌终于从走廊里出来,她穿一身金色礼服,头戴小王冠,身上只要能挂饰品的地方,全都挂满了饰品,远远瞧去,是一种浮华的美。
男人的视线都落上去,是有人欣赏这种美丽的,李梓萌此刻也觉得自己像一个公主。
言书雅和方若柏则都是一种漠视的态度,瞧着李梓萌。
“我现在是看出她多想做封氏代言人了。”言书雅瞄了一眼方若柏,轻声道。
“是啊,她恨不得把全部家当穿在身上,对了,你瞧见那个没有,那个长的还可以那个小子,穿阿玛尼西装那小子。”
言书雅顺着方若柏嘴巴瞥的方向望过去,瞧见那个男人,咖啡事件没品的男人,她秀眉一紧,发现那小子的视线也移过来,四目相对时,言书雅的嘴角抽了抽,因为那小子露出的温柔笑容,让她想到他刻薄的嘴脸时,感到一阵恶寒。
她移开了视线,对方若柏小声道,“这个男人,什么人?”
“爸爸是山西煤老板,前年他自己又种了千八百万的彩票,现在又经营矿产公司,可不就是妥妥的暴发户,如今身价还挺高的,不然李梓萌能去追求他?”方若柏一脸不屑。
言书雅又喝了一口香槟,原来还真是李梓萌在追求这男人,这个,好像是叫顾时年的男人。
白费了一个好名字,她恶狠狠的想。
“言小姐?”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甜的声音。
言书雅和方若柏一同转过身,看见程莎莎和封以朗,程莎莎的胳膊,亲呢的挽着封以朗。
是和好的情侣,甜甜蜜蜜和谐的样子。
方若柏余光瞧见言书雅的表情,没想到她没什么反应,他松了口气,轻轻捏了捏言书雅的手,仪表安慰的一种。
“好巧啊,没想到你会来!”程莎莎的笑容很温柔晴朗,像是春天里欣欣向荣的向日葵。
言书雅淡淡笑了笑,扬杯喝了一口酒。
封以朗的表情怪异,他看着穿着暴露性感的言书雅,皱眉扯了扯自己的领结。
“怎么了?太紧了不舒服?”程莎莎说着,松开他的臂弯,垫着脚尖帮封以朗松开领结,又重新帮他系好,非常温柔细心。
言书雅看着程莎莎娇小的背影和封以朗低头看她温柔的样子,心里像是被爬上了小小的虫蚁,轻轻的嗜咬了一口。
很久以前,有心事重重的女孩,也这样细心温柔的帮那个冷淡又单纯的男孩系上领结,整理衣装。
那时他会亲吻她的眼角。
都是一些无法回头的事,言书雅握紧了方若柏的手腕,轻声道,“去办正事吧。”
“场地选的不错,布置的也好。”方若柏并不掩饰敷衍,对着封以朗举了举杯子,“回见。”
言书雅走的很快,方若柏走的慢,他几乎是在拖着她的速度,咬牙道,“我说,你穿着裙子,走路不要那么快!”
“……急啊!”言书雅视线紧盯着李梓萌。
“哎呦,你就相信小爷我吧!”方若柏信心十足的拍拍言书雅的手,“你看没看过什么《孙子兵法》,要用计策的时候,不能喜形于色,要让对方捉摸不透,玩弄对方与鼓掌之中。”
言书雅脚步慢下来,嘴角抽搐,“没看过,你就是胡诌。”
“呦,这不是方大明星,和…您一年前的绯闻女友啊!”
李梓萌瞧见他们,已经挽着顾时年,快步迎上来了。
顾时年怔了怔,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言书雅和方若柏。
习惯了这女人的阴阳怪气,方若柏眉毛挑了挑,笑眯眯道,“哟,李梓萌,我听说你芒果过敏了,怎么瞧着,是闹着玩的啊?”
李梓萌翻了个白眼,“黎阳告诉你的吧!这个墙头草,我还真不该用他!”
“昂,我还知道,你啊,特别特别想当封氏的代言人,啧啧,怎么办呢?我要是不退下来,你就当不上。”方若柏一副得意洋洋。
“你!你,就是过来刺激我的?方若柏,咱俩也没什么仇吧?!”李梓萌气得脸色微红,手指有些发颤。
言书雅揪了揪方若柏的胳膊,方若柏偏了偏头,听到言书雅小声道,“说正事,别太刺激了!”
方若柏一只眼睛眨了眨。
“不是啊,是来和你说正事的,别那么敏感呀。”
李梓萌哼了一声,喝了口红酒,又气恨的放在一边,“什么酒啊,这么难喝!”
这么狂,要是让主办方听见,她的代言人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言书雅和方若柏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方若柏清了清嗓子,又假笑起来望着李梓萌,“我和封氏的合同还有一个月,我要是不想再续约呢,空下来的位子,我可以向封氏举荐你。”
李梓萌抬起充满金色眼影的眼皮,一脸的不敢置信,上下看着方若柏,仿佛眼前站着的人不是方若柏似的,“你有这么好心?”
“当然——”方若柏大喘气,“是有前提条件的。”
李梓萌松开本来紧紧握着的顾时年的胳膊,上前两步,抬头盯着方若柏,“什么条件?”
“吃蛋糕过敏的事儿,翻篇儿。”方若柏挑挑眉毛,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清俊的脸上,有几分开玩笑似的戏疟,可眼神却是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