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莫风惊讶出声,语气里也带着感激。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秦阳并不是单纯想要喝一杯紫罗兰调的酒,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为上司堂招揽一批有用的战斗力。
毕竟现在上司堂刚刚从中青帮分出来,手里就几百个人,而且没有属于自己的产业,想在Z市立足,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的。
恐怕从他刚进这间酒吧开始,就已经在脑海里谋划好接下来的每一步了吧。
莫风在心里想着,深深的望了一眼面带微笑的秦阳,眼神愈发坚定。
他感觉自己果然没有跟错人。
“莫风,有紫罗兰帮你,上司堂会越来越好的。”秦阳拍拍莫风的肩膀,说道:“况且,你背后还有我呢。”
“是,秦先生。”莫风恭敬的点头应道。
秦阳也点点头,眼睛瞥向一旁神情古怪,面容僵硬的马强,脸上玩味的笑容愈渐浓烈。
“马强啊。”秦阳幽幽地喊出马强的名字。
“哎哎。”马强忙不迭的应道,脸上的表情难看的要死。
“你想怎么死呢?”秦阳托着腮,玩味的笑看着马强。
身子一颤,强烈的恐惧感袭上马强心头。马强张了张嘴,欲哭无泪的脸上既纠结,又扭曲。
秦阳摇了摇头,看着马强这副模样顿时失去了兴趣,嫌恶的吐出两个字:“滚吧。”
“是,是。”马强一声应下,屁滚尿流的掉头就跑。
紫罗兰清了清嗓子,看着酒吧的所有人,说道:“抱歉各位,今晚出了点小情况,所有人今晚的酒水算在我紫罗兰身上,免单!”
话音未落,酒吧里又热闹了起来。
舞台上,音乐再次演奏起来,仿佛霎时间酒吧里的客人就忘了刚刚发生的小插曲,推杯换盏之中,有说有笑。
秦阳也和莫风、紫罗兰两人喝起酒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夜更深了。
秦阳伸了个懒腰,跟莫风和紫罗兰说了句,便一个人站起来,走出了喧嚣的酒吧。
夜晚的风清凉,吹在秦阳身上,他抬头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空,打了个哈欠。
“哎,随便逛逛吧。”秦阳兀自喃喃一声,双手抄在裤兜里,走在夜晚寂静的街道上。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钟,街上行人稀少,偶尔会有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都市年轻男女,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往宾馆走去。
街上车流也少,只有出租车在来来回回的找寻着乘客,像一头孤狼在寻找猎物。
不知不觉,秦阳来到了夏江大学附近。
一辆古怪的面包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面包车车门大开,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没过多久,两个人从夏江大学里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个女生。
秦阳定睛一看,眼眸里划过一抹凶光。
是林茉茉?
那两个人将林茉茉扔进车里,随后带上车门,一溜烟的离开了。
秦阳望着跑远的车影,帝心诀悄然运起,瞬间化成一道流光的秦阳隐藏在黑暗里,紧紧跟在那辆车后。
面包车兜兜转转,开到一处荒草丛生的废弃工厂里,哗啦一声车门被用力推开,那两个人扛着林茉茉走下了车,将林茉茉随后一抛,扔在一张又破又脏的床垫上。
司机也从车里走出来,点了一根烟,看了一眼林茉茉,问道:“那个秦大少啥时候来啊?”
“不知道啊。”前一人回道,声音带着一丝忐忑不安。
“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后一人也说道,声音同样带着忐忑不安的情绪。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像是在思考自己认不认识对方。
很显然,谁也不认识谁。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司机一边吐出一口烟雾,一边说道:“那可真有意思了,我也是啥都不知道,就光接了个短信,让我在夏江大学门口接上你们然后把车开到这儿来。你们俩呢?”
前一个人挠挠头,声音很低,显得他有些卑微:“我也是收了条短信。让我去夏江大学绑个女孩儿,然后会有一辆面包车接应我。我到了那儿,就发现他扛着这个女孩儿在往外走。”
“我到夏江大学里面的时候,发现这个女孩儿就躺在草丛里,短信上说让我把她弄出去,有辆面包车接应我,我扛起来就走了,出门这不就碰见你了嘛。”后一个人对前一个人说道。
三个人沉默不语,各自像有心事似的,挠着头,在空旷寂静的废弃工厂里来回踱步。
秦阳躲在暗处,听完三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
秦阳感到一丝疑惑,从这三个人的对话里,他能感觉到,这三个人相互之间都不认识,像是仓促之间临时凑到一起的,看他们的说话和做事风格,也明显不像是这方面的老手。
那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林茉茉呢?
他们的老大又是谁?会不会就是指使他们这么做的那个人?
秦阳越想脸色越阴沉,盯着这三个人,继续观察着。
“妈的。”司机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碾了碾,说道:“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万一这个娘们儿醒了咋整。”
说完,他看向林茉茉的眼睛里透着一抹贪婪的神色。他舔了舔嘴唇,说道:“不如,咱们三个把她上了吧?”
前一个人明显愣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司机掏出手机,指着发给他的那条短信息,对那两个人说道:“咱们三个谁也不知道发短信这个人是谁,你们也不知道那个秦大少啥时候来,咱们三个又互不认识,莫名其妙的绑了个娘们过来,那怎么办?把她扔了这儿掉头就走?那咱们干嘛来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嘛!我不管了,反正上了她也没人知道,喂,你干不干?”司机说完,扭头问后一个人。
后一个人闻声思考了一会儿,重重的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回道:“干!”
“那我也干!”前一个人咬咬牙说道,像是做了一个莫大的抉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