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铐在一起的双手放到薛四的肩上,“我和孟警官去喝咖啡,你先回酒店吧,等我出来再找你,不要让我失望。”
薛四在秦淮手放到他肩上时,吓得想跳开,吓得也想去医院检查自己的身体,检查是不是会尿血。
他可是亲眼看到沈聪尿血的前后经过,他坚信这一切都是秦淮做的。秦惟惟一和沈聪的接触,就是自己肩头这双手。
他忍着心里惊悸,苦笑道:“是的,秦先生,我在酒店等你。”
该死的任务,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哀!
秦淮满意放下手,正要让薛四走,孟晴冷冷的说薛四是现场目击者,要带回警局里调查。
运气果然够哀,被秦淮这个魔头盯上不说,还得去警局。
薛四老老实实地跟着,和秦淮一起回到警局。
一个人坐在灯光灿烂的审询室里,秦淮一阵的茫然。
这是第几次来到这个房间了?
最近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来这里。
好久没有人进来,秦淮闭上眼睛假睡。
孟晴不是故意想晾秦淮,她实在是太忙了,先问过几个女人,又盘问滑头薛四,终于拿到尸检处的初步尸检报告。
看着上面写着的死亡原因,孟晴一阵阵的惊讶。
两个枪手眼睛瞎了,胸腹腔里都是血液,断定是内脏受损,短时间里找不出伤口。
女人疑为心脏病骤发,全身血液格外的粘稠,差点跟固体似的。
好厉害的手段。
秦淮到底是如何杀掉几人的?
她把尸检报告翻看了几遍,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秦淮拉进连环命案的调查组,早日破获一直在甬城及周边县市肆虐的犯人。
她板起脸,气势汹汹走进审询室,见秦淮还假装闭着眼睛,啪地一声重重地砸铁桌子,将秦淮震醒。
见秦淮一脸惊愕,她很满意地瞪着道:“你这是第几次来喝茶了?”
终于见到人了,秦淮委屈地大喊,“孟警官,我冤枉啊,沈聪和唐广坤买通杀手杀我,我可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把三个杀手防卫得死掉?”孟晴戏谑地笑着,“他们是要杀你,但你防卫过当,我们要判你的罪。”
秦淮翻个白眼,“你们这样,以后我再遇到犯人,肯定不会还手,看着犯人行凶。”
“你……”孟晴一遇到秦淮就气大,猛地站起来,一脚高高抬起,重重地落到秦淮的面前。
“再废话,小心我废了你。”
她恶狠狠撂下这句话再看秦淮时,气得不清。
秦淮目光带着欣赏挑剔地看着自己的长腿,啧巴啧巴嘴,很遗憾地道:“孟警官,你应该穿裙子的,穿制服不好看。”
本只是想吓唬吓唬秦淮,孟晴听到他居然这么说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他胸口,直接把他连铁椅子一起踢倒在地。
“救命啊,快来人啊,孟晴要打我了。”
一摔倒,秦淮就扯着噪子大吼。
“你有完没完,如果还想玩,我陪你好好玩玩。”孟晴走到秦淮身边站住,盯着装疯卖傻的秦淮。
秦淮躺着看孟晴,再次遗憾道:“你真该穿裙子的,一定非常好看。呃,这么看你,感觉你的好大。”
孟晴强忍着一脚踩扁秦淮那张臭脸的冲动,冷冷道:“行,你还玩是吧,自己慢慢在这里躺着吧。”
她转身就要走,秦淮立刻认怂,“我说的是真心话嘛。行吧行吧,我不说话了,你扶我起来。”
孟晴这才回身,脚尖一勾,轻轻把铁椅子勾起。
“孟警官,你的腰力一定非……”
见孟晴冷着脸转身要走,秦淮闭上嘴,只用眼光欣赏着她。
“你想不想出去?”
秦淮小鸡啄米,“当然想。”
“这次你犯了大祸,按着法律,一年半载的少不了。”孟晴冷笑。
“你少骗我,我可是正当防卫。”
“不信你就等着有人放你出去吧,再见。”孟晴走到门口。
秦淮想了想,觉得一个人太闷,又想知道孟晴天天盯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因为自己长得帅?
“我信,我信,你救救我。”
孟晴慢慢道,“想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帮我们找到连环杀人犯。”
原来还是为这事。
秦淮呵呵笑起来,“警官小姐姐,你天天盯着我就为了这?有没有搞错,我只是个学机电的学生,上哪里给你找犯人?难道犯人是我的同学不成?”
孟晴坐到秦淮对面,很郑重道:“我相信你有能力找到犯人,我亲眼看到你各种神奇的能力,而且,你还不是个修武者。
秦淮,就在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可能就有一个受害者被犯人盯上。你有能力,你应该负起责任。
只要你答应加入调查组……”
“得了,得了。”秦淮不耐烦的摆摆手,“孟警官,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要这么用力给我洗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以为我是超人还是蜘蛛侠啊?
连环犯太凶残,我可不敢招惹,还是交给你们吧。当好人太累太辛苦,我想老老实实当个不良的地下老大。”
孟晴见自己一番话白说,生气地拍着桌子站起来,“不答应?那你就享受你的监牢日子吧。”
她气乎乎地走出去,好半天没理会秦淮。
很久,她跟上级吵了一架,回到审询室,看到秦淮闭着眼歪着头,气得再次重重地砸桌子。
“你自由了,滚吧。”
秦淮笑呵呵看着孟晴把手铐打开,嗅了嗅她身上与众不同的味道,得意地在孟晴眼前晃着走出去。
……
薛四很纠结。
早被放出来的他坐在警局里,屁股底下如同烧着的铁板一样,来回不安地扭着。
要不要现在就跑,什么都不要了,直接跑出甬城,远远躲离这里,永不回来。
可沈聪尿血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他脑子里,秦淮微笑地双手按在他肩膀上的温度还在。
如果自己也被秦淮用莫名的手段暗害了,自己是不是也得尿血?
心里十分想逃,可脚下却如挂了几十顿的重物一样,怎么也挪动不了。
直到他看到秦淮出现那一刻,他不再纠结了,他的命运已经固定。